“爹爹!”什么喜欢就争取啊,我和白瑾楠什么都没有,我为何要争取啊,因为他是国君,我心里已经将他排除在外面了,我们不可能!所以我更不会去争取!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争取也没用!更何况我和白瑾楠真的什么也没啊。
“你以后别后悔就是。”爹爹见我不开心了,叹口气,“来,上马车。”
我没说话,扶着爹爹的手爬上马车,我不知道该如何和爹爹说,我的心思他应该是知道的,我要的很简单,一生一世一双人,而白瑾楠不是那个人。
我知道这样的人很少很少,可我愿意等,如果等不到,我这辈子就陪着爹爹和娘亲也不错。
“这几日不太平,回去之后就别乱跑了,铺子的事情,让念儿去就行。”
“好。”我听爹爹的,为了他和娘亲,也为我自己。
我再一次成了府里的闲人,我整天没事做,就坐在院子里发呆,我不知道自己天南地北的在想些什么,但我真无事可做,只得这样荒度光阴。我知道我不会一直躲在府里,这样的日子只是短暂的。
转眼到了深秋,原本嫩绿的叶子渐渐变黄,风一吹,满院子都是落叶,我无事可做,就拿了扫帚,一遍又一遍的扫落叶,虽然扫了树上不一会儿还会掉下来,但我一遍又一遍的扫,越扫越觉得哀凉,树叶到时间就会离开树,人也一样,到时间就会分开。
就像我,我的想法太天真,想一辈子呆在父母身边是不可能的。也不知道爹爹在朝廷的境遇怎样了,我总是莫名的担心。
爹爹很忠心,我从小就知道。就因为这样,我反而更担心,倘若那日白瑾楠说的话指的就是某些事情,那爹爹会怎么选择,是忍气吞声的忍着,还是忍无可忍最终选择离开?
最近御国国都出现瘟疫,整个御国上上下下人人自危,我一边扫落叶,一边忧心忡忡。一面担心瘟疫会传到府里来,另一方面担心有人拿此事儿为借口做文章。
可我越是担心,就越是会出事。
瘟疫蔓延很快,连朝中大臣都有感染,这下,国主坐不住了,便请了国师问卦,看看究竟是何缘故。我万万没想到那国师就拿这事儿做了文章。
爹爹早早的就被叫去朝堂了,他并不知道国师的打算,他是个视忠诚如命的人,国主一句话,他都能为他肝脑涂地。
爹爹走后不久,正在扫落叶的我被国主一道懿旨宣进了宫。
变故来得太快,当时我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就被强行抓走,舒念离当时就急了,想救我。但那些人很无耻,竟用整个舒府人的命威胁舒念离。
我看着气红了眼的舒念离,笑了笑,“哥,让我去吧,吉人自有天相,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漫漫,我的漫漫……”娘太伤心了,哭得几乎晕厥。
我很心疼,可眼下没有其它办法,用我一个人的性命,换舒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的性命,我觉得很值。
我走的时候,娘亲最终哭晕过去了,我的心又一阵抽痛。娘亲是个善良的人,我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
舒念离扶着娘亲,整个手都在抖,我知道他在隐忍,倘若不是为了娘亲,不是为了舒府上上下下几百条人命,他一定会不管不顾的杀了这些人!
临走时,我看着哥哥,“舒念离,照顾好娘亲,等我回来!”
不管这次进宫有何变故,我都只能面对。
“漫漫,我会救你的,谁也不能把你怎样!”临走时,舒念离红着眼睛说道。
我笑着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在安慰我,让我别怕。
“好,照顾好娘亲。”我勉强笑了一下,被宫里的人硬拉着带上了马车,马车一路飞驰很快进了王宫。
这是我第一次踏进王宫,宫里的墙壁很高,我仰着脸看着。
王宫森然,这宫墙内,不知道关住了多少渴望自由的灵魂,也不知道这里滋长了多少人的权欲。
我不知道我的命运将会如何,可不论如何,我都不会认命!
很快,马车到了大殿,我被强行扯下马车然后在那些人粗鲁的推攘夏,踉踉跄跄的去了大殿。
我被宣进去时,依然穿着我离开府里时素净的衣裳,还好习惯性戴了白色面纱。尽管如此,我还是很忐忑,一路走来小心翼翼。
所有人都看着我,眼神各异。我垂下眼看着地面,我不敢看他们,我害怕看见他们赤裸裸的眼神。
反而是爹爹,见进来的是我大吃一惊,“漫漫!?”
我扯了扯嘴角,轻唤了一声:“爹爹!”
他大概不知道国主说的人就是我吧,他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我被带到朝堂上来。
那一刻,我不知道他对国主有没有寒心。
我是将军的女儿,国主他明明知道,却还是将我带了来,我一直呆在府里,却天降横祸,成了这惹怒天威之人!
“国主,为什么?”爹爹痛心的看着上面坐着的威武男人,他曾经是他最信任的人啊,他怎么可以对舒府下手,他用他最美好的年华为他开拓疆土,为了国家不顾一切。
最后换来这般的境地!他以为他退让,他就能放心一些,可他为什么就是不放过他,难道是因为现在国泰民安,已经不需要他了吗?
他三番五次的想要漫漫的命,他忍了,将漫漫关在府里,把店铺拱手给了他充当国库,为了让他放心,他甘愿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他!他甘愿当个有名无实的将军!可这一切他看不到吗?他一定要做到这一步吗?漫漫她有什么错?
他交了兵权,交了银子,现在他却连他唯一的女儿也不放过!!
“国师说,御国的瘟疫是你的女儿漫漫触怒了天威,所以才会降了瘟疫惩罚御国。舒将军,为了御国的百姓,牺牲一个女儿而已,你不会介意的吧……”
不会介意?这话怎说得如此轻巧?
“国主!漫漫她只是一个刚刚年满十八的孩子!她整日待府里,连门都很少出,不可能是触怒天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