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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留在港内还未失去战斗力的倭寇有二百余人, 港口遮蔽物太多,箭阵不能起到最大效果,最后倭寇临死反扑,但是因为人数有限,没有造成太大伤害。

闽军连夜寻了有经验的老者,试图打捞被倭寇丢入海中的战友尸身, 却被告知人刚死,魂还没走, 身子重, 下了水会沉下去,南台港又是深水港,实在没有法子捞,只有等两日英雄魂魄归天了, 尸身就会浮起来, 那时候才可找回。

驻守南台港的三十三名军人,只有一具尸身,正是那被钉在了望台的军人。

被发现时, 他一手绑着火把, 一手被折断, 一老军汉看了后说,他是硬生生用自己的牙咬着拔出了『插』进手掌的竹竿,然后又忍到万籁俱静, 下头倭寇开始搬运货物之时, 拿火折子点燃了放在了望台的火把, 他一手已废,另一手也伤了,就将火把用布料缠绕在了自己的伤手上垂在了外头,以此向徐州府示警。

致命伤在他的腹中,他是被人从背后一刀捅进来的,等官军到了的时候,他虽还保持着站姿,但是已经僵冷。

只是直到死,他都保持着站在了望台口,一手伸在外头的姿势。

军汉们将他下来时,见到他的双眼死死盯着徐州城的方向,表情狰狞,正是死不瞑目。

有军士见他如此,心中不忍,伸手要将他眼睛合上,却无论手拂过几遍,他眼始终圆睁,直致军汉们将他放平,反复在他耳边说徐州没事,吾等接到了你的示警了,大家都没事,倭寇被全歼了。

重复了四五遍,再一拂过,他的眼睛被合上了,面孔竟然也变得安详了。

老军汉见此便说道“这是他最后一口气散了。”

这一次偷袭,以倭寇全诛为结果。

只是,为何倭寇能够在驻军全无意识到的时候登陆,险些成了一不解之谜。

幸而有商户回忆起来了那日遇到的格外客气的船长,联合夜里南台港遇袭之事,才将这事串联起来,一时之间数匹快马自福州府疾驰而出,骑兵快马加鞭,奔赴沿海各大府衙逐一通知,再由府衙通知县衙。

幸而他们赶得急,沿途竟然没有发现被倭寇扰边的事情。

难道那些人回去了?正当军汉们满头雾水的时候,永春州发来急报。

万万没想到,这群倭寇竟然胆大包天到在兴化府附近一处浅滩登陆,借着商船上的汉人服饰、商货、路引等装作商队穿过兴化府,直直朝永春州而去。

领头之人正是倭寇头头山下的堂兄,也姓山下,正因为他是这次指挥山下的堂兄,手下们在他下令离开的时候毫无意见,直到他们发现他们是逃跑,而不是暂时离开准备接应时,才炸了锅。

只是这时他们已经跑的足够远,再回头也一定接不到人,有亲友留在那里的倭人捶胸顿足,懊恼不已,但是这个山下作为这次行动的二把手,他说要前进留下的人自然没有办法反对。

山下又做主,允许留下的倭人们打开酒坛,这些酒正是李军医定了准备制酒精的汾酒,酒烈又香的,加上离别的愁绪,不知不觉几人就喝多了。

一喝多,就有人说了胡话,山下很快抓住了一个名词——三合土?

虽然同为山下家的人,但是他并没有从领导人那边得到这个讯息,他很快想到了将功赎罪的方法。

夏安然是自往来的商人这里得到消息倭寇又来了的,但是他也同时得到了消息南台港击退了来犯的倭人,商人也是道听途说,并不知晓还有部分倭寇逃走了,他就是将这事当做了一个话头说了,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夏安然却想到了更多。

他的内心隐隐有种不安感,他和这里的人不同,他知道倭寇的扰边是一年强于一年,今年怎么可能会比去年的人还少?

虽然他也说服自己说这可能是因为去岁他们空手而回,但是按照历史的进程,日本本土此时正在战『乱』,造船业又刚兴起,那如果他们知道福州是块硬骨头,会不会专攻兴化、泉州?

兴化府占地不光,若是倭寇突攻兴化府,长驱直入便是永春。

正是因为这种不安感,让他上奏知州,知州下令,在三处交界口都布置了兵力,永春州兵力不足,就让各县都自己加派了一定的兵力,合力守住。

而永春县负责的便是同福州府的这个关口。

一时之间风平浪静,就在夏安然都要以为是自己想太多了的时候,他忽然注意到了一队自东边仙游县过来的商队。

那日他恰在门口观看水稻长势,就见这个商队极慢极慢的速度走了过来。

之所以觉得他们奇怪,是气质不同,他们看着水田里还没长成的秧苗,在稻田里扑腾的小鸭,都带着贪婪。

这种贪婪不是来自表情,而是来自眼神。

寻常商人是不会对这些东西好奇的,乡野情状都是看腻了的。

然而这些人并未进入县城,而是在城门口就停下了,就见他们支起了一个个小摊子,看起来是想要在乡野间售卖东西。

这样的人的确也有,因为入县城再摆摊需要支付入城费和税务,如果在城外摆摊以物换物的确可以逃避税费,但是现在这样的商人已经很少了。

毕竟永春城中所售物资更多,价格也并不昂贵。

但是夏安然注意到他们其实是因为,几个仆役打扮的人坐下来的姿势。

这个姿势,是跪坐。

本朝最常用的坐法是垂足坐,也是现代人最常见的坐法,这是因为凳子的存在,但是在秦汉时期,没有凳子的时候,大家都是采取的跪坐姿势。

而闽南地区『潮』湿多雨,这里的人家家户户都有凳子,就算在外头,也多半会弄个木凳子石凳子,因为地面常『潮』湿,没法坐下来。

就算实在要坐,农人也会寻找个高一些的石阶、或是大石头坐。

而这一群人,却是毫不犹豫得选择了跪坐。

这种行为恰巧很符合夏安然对一类人的了解。

日本人。

因为国土面积狭小,这个民族非常熟稔于跪坐这种占地面积最小的姿态,虽然现代号称利益,但是最初这个姿态的出现的确是为了节省占地面积的。

他慢慢得吸了一口气,不敢再多打量他们,怕被人察觉不对。

那个商队还在将货物摆放出来,陆续已经有村民围过去询价,旁的商人都不回答,只有领头一人比价格,一开始说要用金银换,后来听说百姓们没有金银他便『露』出为难神『色』,问村民此地有何特产,若有特产用其来换亦可,或是新米也是可以的,只是得让他先看一下新米的质量。

夏安然今日并未穿官服,他悄悄走近,就听为首人道他们是北方来的,是依附于大商队的小商队,此来永春,便是想要看看这儿有什么好倒卖回去的产物。

村人和他有些语言不通,双方连比带画总算搞明白了彼此的意思,一村人回家去取今年的新米,他看中了这商人摊子上的一匹料子,想要换些回去。

他离开时候,夏安然注意到这几人都往那人行走的方向看了过去,眸似鹰叟,他不动声『色』得回了城,直冲府衙。

苏启明对夏安然的话自然是没有不信的,只是府衙的兵力全数派出了,现在将人叫回也来不及,更何况,怕就怕这些倭贼背后还有别的倭贼藏在了暗处。

若是打草惊蛇,就难办了。

对于这种事,夏安然也没有经验,他是和平时代出来的人,此刻脑子里面虽然满满都是各种念头,但是事到临头仍然会麻爪。

因为他的每一个决定,都会改变如今的局势。

他也并不是那种算无遗漏之人。

永春县有有石墙阻挡,又有刚收的税收,虽然税入库不可擅动,但是有上司审批就没关系,知州在,可以动县府的库存。

但是外面呢,如果他们固守不出,难道就要眼睁睁看着那些倭寇去掠夺城墙外村落的粮食,看着他们去杀了永春县的县民?

夏安然不忍心,他心中始终有侥幸,外头的倭寇不过二十余人,抓下这些人并不成问题,问题是他们不知道倭寇究竟有多少人,是不是藏在旁的乡镇里头。

他当时建郭时候,怎么就忘了在县同县之间也架上一层保障呢?

他万万没有想到,敌人没有从邻府而来,而是从邻县。

他搅着手指,脑子转的飞快,飞快得想出办法再一一否决。

苏启明一直静静看着他,看着这个稚嫩的县令的神『色』慢慢转为坚定,便『露』出了一抹笑“可是想出了答案?”

夏安然点点头“抓活口,有人会汉文,『逼』供。”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会通知附近村子的人,将老人女人孩子尽快送进县城,男人们集合起来留在原地驻守,若是遇到可疑情况就点火粪。”

以火粪报警,是夏安然刚刚想到的,火粪点燃后的烟是黑烟,扶摇直上,极为醒目。

之前永春不再在旱季烧火粪,就是因为这股子黑烟太容易让人误会。为了避免着火火粪难分,干脆全在雨季烧。

但是它的有点在于,持续时间很长,此刻正能用来报警。

倭寇最多不过三四百人。如此大张旗鼓,不可能太多。

他拿手指捏着衣摆,三四百人想要攻城是不可能的,围城也办不到,永春城内井水均为地下水,并不饮用护城河水,外头的稻田也都是青苗,并无粮食可收。

正是坚壁清野的状态。

只要撑到驻军来了就能解了这危局。

苏启明静静听着他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提手写了一篇文书,盖了印交给夏安然。“想好了,就去做吧。”

这是一份调令,授权夏安然调用府衙内兵士的调令。

州府和县衙加起来一共可调用三十多个衙役,三十个打二十个看似处于人数优势,只是衙役所用兵器为棍,倭寇很可能在货物里面藏了刀,面对用刀的敌人,会必然有退缩之心。

何况现在他们身边有村民围聚,就怕他们挟村民为质。

夏安然穿上了一身官府,同衙役诸人交代了一番,衙役众人都应了,只是表情颇为僵硬,夏安然摆出了官老爷架势,坐在了一个软轿上被抬着出了城,身后还跟了好些个衙役,走得零零散散的,刚出城他故作讶异和生气模样,指着商队道“尔等为何在此行商?”

今日也是凑巧,此处只有这一行人摆摊,夏安然如此发难,村人感觉有些莫名,但是倭人自然是不知道的。

因为夏安然架子摆的足,虽然村人们知道夏大人脾气好,但是此时此刻也不免有些惊慌,纷纷退散开了去。

夏安然示意人将轿子放下,他负手而立,微抬下颚,眼神颇为蔑视,远远指着他们道“城门口不得经商,尔等可知错?”

领头的山下慌忙站起,对着夏安然行礼“在下初来宝地,不懂礼数,还望大人恕罪。“

夏安然点点头,看似非常漫不经心的模样甩了甩手道“知错就好,随本官回县衙一趟,念你是初犯,又是外人,认个罪交个罚款即可。以后可不能这么干了。”

他虽看着轻松,藏在袖摆里的手心却满是冷汗。

他打算将这些倭寇“骗”进去,靠的就是人的侥幸心理,他赌这些倭寇是来打探信息的,如非可以并不想起冲突,尤其夏安然说了只要交罚款就好,他们就极有可能将计就计干脆混进县衙。

他赌对了,领头的人看似非常抱歉并且认罚,态度极佳,夏安然挥手示意衙役将这些人押解回府,他指了指货物说“东西都放在这儿,留一个衙役给你们看着货,等等你们自己出来拿。”

这又是一个心理暗示,示意他们程序走得很快,也并不会有人贪图他们的货物。

果然,这领头人自然没有异议,他一挥手示意剩下的人跟上。

太好了,一切都非常顺利。

就在这时,方才回村取米的农人赶了回来,见到这幅模样『露』出了茫然的表情“这是怎么了?”

夏安然刚想说,就听那领头之人对着农人道“老丈,我们不该在城门口摆摊,要去县衙交个罚金再出来。”

他说的很慢,每个字都字正腔圆。

夏安然心知不妙,果然,就听这农人颇有些不解得挠挠头“啊?城门口……摆摊?”

夏安然背后的冷汗滴落了下来,他可以明显感觉到气氛变得紧张,衙役们纷纷握紧了手中的木棍,而就在此时,一个年轻男子对着村民用闽南话说了什么,还对着那些商人比手画脚,又指指货物那,村民立刻明白了他在说什么,对着商人连连摆手,用官话说:“不行的不行的。”

见状,假装成商人的倭人看起来稍稍放松了点,他点了点头,对着村民说“请等等我,我等交完罚金就出来。”

忽然他又做出一幅想到什么的样子说对着夏安然说,“夏大人,我的仆从们都不太会说官话,是我们那儿的本地人,要不然让他们留在这,我一人去交就行了?”

夏安然闻言皱皱眉,回头看了一眼木愣愣站在那儿的仆从们,做出一幅不太愉快的样子,“行吧,你一人来。”

他心知这倭人还是有些不太放心,更有可能货物内藏着刀具,所以他不敢让自己人离开货物,但是于他而言,也不敢让那些人太靠近货物,于是他指了指剩下的那些人“你让他们站到一边去,这些货你没回来前不允许他们碰,也不许卖,等你交完罚金之后才可以。”

于是剩下的十八个倭人站到了一边,夏安然示意留下一半的衙役守在货物前面,然后带着剩下的衙役施施然入了城。

一进城门喧闹的景象就让山下看直了眼,现在日本还在战『乱』时代,就算没有在战『乱』时候,他也不曾见到过如此整洁的街道,如此平和的景象!

这,这还只是这块土地的一个普通的县城!

他心中贪婪之光大盛,没有持刀武士,没有看到驻军,只有些拿着棍子的衙役。

虽然城门很高,但是只要打开了城门……

他在心中快速做着打算,并且快速修正了自己的计划。

他们原来是打算『摸』准了永春县比较富庶的村庄所在地,先『摸』透三合土的配方,这个三合土既然拿来铺地了,说明原材料并不难获取,而且铺地工程巨大,也不是一两个人能够完成,参与的人多,配方肯定就没办法保密。

他们原计划是徐徐图之,但是现在……

他既然能进了城,就应当要修正一下计划了。

但是他没有机会了,刚刚踏进县衙的大门,他脑后就被重击了一下,整个人委顿在地。

直到晕过去前,他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在那一瞬间脑子里面快速闪过一个想法:怎么可能!他们怎么敢!

他自然不知道,就在他刚踏进县城后没多久,县丞就拿着一张榜子走了出去,见到外头还有些村民在货物边上东张西望想要看一看还有什么可以兑换,连忙对着他们呼和了一声,捏着榜子让他们快过来看今秋就要开始实行的新策,村民心下好奇,纷纷围了过去,县丞捏着榜子将他们一直带到了张榜处,众人正要等他贴榜念读,就听他忽然小声说了一句“都捂住嘴,不许叫”

在此时官员们的命令是绝对的,村民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情况,但是还是第一时间先捂住了嘴,然后瞪大眼颇为茫然得看着县丞 。

就在此时,原本持杖而立的衙役忽然发难,齐齐冲出一步以棍击向了倭人,将他们打向了稻田之中,同时有几个青壮年从城中跑出,先一步抢走了倭寇们的货物将其搬走,村民还没弄明白,就听到那几个被攻击的商人爆出了一句怒喝。

“是倭人!倭人!”

村民中有人忽然喊了起来“他说的话是倭语,我以前在南台做过工,听到过这句话!那些人是倭人!”

县丞伸手压在了他肩膀上,示意他安静“别慌,夏大人发现了。这就将他们拿下。”

亦在此时,剩余的衙役们自城中跑出,他们取着绳索布匹冲向了战圈,人数压制后很快将人都绑了起来,为了预防意外,这些人的嘴里还被塞了破布。

接下来还要审问,这些人一个都不能死。

接下来那个认出这些人是倭寇的村民也被县丞带回了县衙,夏安然看着这二十多个粽子表情非常严肃,因为他发现一个问题,这些人之中只有为首那个会说汉语,其余都是语言不通的。

那,就只能从领头人入手了。

当看到夏安然走进牢里的时候,已经被泼冷水醒来的山下『露』出了冷笑“夏大人。”

他语气有些阴阳怪气“我劝您不要杀我。”

夏安然没有根据他的节奏走,他突然问了一个问题“你今年多大?”

“………二,二十三。”

山下被这个问题问的有些懵,然后夏安然下一个问题就来了“还没孩子吧?”

“有,有个女儿……”

“嗯……还想要儿子吗?”

什么?

山下看到夏安然的眼神慢慢移到了他的裆部,顿时感觉那儿隐隐作痛,他忽然想起来了,这个国家的确有把男人阉割了去做太监的传统!

他『露』出了惊恐的眼神,如果不是手被绑住了恐怕要立刻去捂住那儿,他面上阴阳怪气的表情也立刻消失了,“不,夏大人,据我所知,你这是私刑!”

夏安然点点头“是呀,不过没关系,我们府衙就在街对面,我去申请一下就不算私刑了,请放心,很快的,跑一下大概就一盏茶的功夫。”

不!他并不放心。

接下来,夏安然向他普及了一下华夏自古到今的各种刑罚,并且表示,虽然县衙没有工具,但是府衙有,来者是客,无论你选择哪一种,都只要一盏茶的功夫就能拿到的。

要不先从基础的开始吧。

时间紧迫,夏安然并不打算和他多废话,接来『妇』女孩童的动静并不小,势必会惊动倭寇,到日落还有三个多时辰,六个小时的时间内,他必须要知道敌方有多少人“这位……客人,不要想着骗我哦,我们已经拿到了你的同伙的口供,很不巧,他们的骨头看起来比你更软一些呢。也请不要骗我,如果我发现口供不一致,你一定会吃苦头的。”

他站了起来,预备找专业的人来,府衙那边有一个刑讯的好手,据说祖上就是干这一套,鞭子舞的虎虎生风。

就在背后惨叫连连的时候,他去问了城防情况,在这段时间内整个县城都快速得运转了起来,准备燃料、饮水、安抚百姓,巡查城墙漏洞,他们并不知道倭寇什么时候来,求援的烽火也已经点了起来,只是要从最近的驻军处来人得等1-2天,他们还是得靠自己撑住。

而就是这时候他得到了一个颇让人意外的情况,永春县内村户,除了很少的人家因为孩子还要吃『奶』离不开的来了母亲,大部分都只送来了孩子。

“他们说,『妇』女也能看家护院。”带着孩子回来的青年人说道“夏大人,里正同乡长们托我带话。”

“村里有粮,今年多半也都建了土墙,他们有镰刀、有菜刀、再不济还有热水,他们就不来了,多少也是一份战斗力。”

夏安然眼眶一热,明白这些村子的意思了。

他们要死守。

而乡长、里正这些村民自己最信任的长官们,自然也要留在那里稳定人心。

等他确认所有派出到各村的人都已经回来之后,下令关上了两道城门,永春县的两道城门都已关上,并且在后面抵住。他和苏启明都踏上了城墙,入目所及,是他奋斗了一年的地方。

绵延的青山,翠绿的稻田,一派和平景象。

远处的村庄也是安静祥和,此刻路上却没有了走动的村人,也没有了玩耍的稚童,一片风雨欲来的模样。

自那领头人口中所说,倭寇此来共有二百余人。

这个数字自然不是他轻易吐出的,只是夏安然之前已经吩咐了,无论前三遍他说了什么,都告诉他口供对不上,被打了三次之后,山下终于崩溃坦白,等到第四次的时候他已经破口大骂说有人陷害他。

这个数据应该是最真实的。

两百人,还是外来的倭寇,想要攻城是不可能的,他们最大的可能是去袭击村落。

抢夺米粮。

夏安然站在城墙顶端,指甲深深得陷入了掌心,永春县城可以容纳的百姓最多大概是三千人,想要将整个永春县的人都包进来是不可能的,那些村民也是明白这一点,所以只是将小娃娃送了进来,往日里头和夏多多一起玩耍『摸』鱼的那些个孩子都没有送来,显然也是将他们当做战斗力了。

那些孩子,也不过十三四岁。

他们前些日子还来问自己能不能进学,他们也想当个读书人。

夏安然说什么……夏安然告诉他们等今年秋收,商队回来了,就想办法办一座县学。

但是现在呢,县城门关上,只是保护了城内的百姓,城外的几千人都只能放任了吗!

“景熙!”苏启明忽然厉声喊道“你是永春县县令。不要意气用事。”

这位一直对他和颜悦『色』的知州大人第一次用堪称严厉的口吻说“吾等没有兵权,府衙兵力亦是外派,整个县城虽有城墙拱卫,但是也仅是如此。”疾言厉『色』的话语从苏启明口中道出“但是只要我们撑住,那些村民就有希望,他们将他们最重要的血脉都送进来了,这,就是县城存在的意义。”

县城,不仅仅是一县的堡垒,更是本县百姓心中的堡垒。

只要县城没有被攻破,百姓心中就有希望。

“不要担心,他们本地人比我们更熟悉地形。”苏启明说的极为肯定“里正辖百户,他们方才已说,村乡联合,纵然武器不够,但是人数是够的。”

“若贼倭仅有二百余人,便不用担心,倭寇侵犯多半杀个措手不及,我们以逸待劳,他们见我们已有准备,未必敢来犯。”

希望如此。

风猎猎作响,翻动永春县遇战时才会悬挂起来的县旗,空气中弥漫着肃杀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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