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凡这话一出，当即就让苗凤凰内心咯噔一下，面色变得不太淡定。
不过她还是嘴硬无比。
“呵呵，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就是当年拐走顾安明小女儿的人贩子？你要有证据，倒是拿出来啊，不然我告你诽谤！”
苗凤凰心里就想，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要追朔证据肯定不容易。
反正只要打死不承认，无论是顾家，还是王小凡，都拿她没办法。
“要证据是吧？我这就给你！”
王小凡当即将顾冷颜之前给他的那张人贩子的照片拿了出来：
“十九年前，就是这人贩子拐走顾冷颜的妹妹，而这人贩子，就是你苗凤凰！”
苗凤凰看着照片，却哈哈冷笑：
“这根本就不是我好吗？一点都不像！”
众人看了，也都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是啊，一点都不像啊。”
“照片里是个美女，而苗凤凰是个不折不扣的丑巫婆。”
“小声点，要是让苗凤凰听到你说她丑巫婆，小心她给你下蛊！”
“咦？我怎么看这照片里的人，那么像那个小道士……”
众人的议论之声，传入顾安明和顾冷颜耳朵里头。
父女两人抬头看向站在叶白芷身边的傅空灵，都不由一愣。
这女道士确实很像当年那人贩子！
可是，这不可能是当年那人贩子，毕竟当年那人贩子，就已经二三十岁，而现在的傅空灵，看起来是那么的年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聪明如顾冷颜，这时候都疑惑了。
傅空灵自己，也是满脸疑惑。
“苗凤凰，你竟然不承认你是照片中人？你这是不想和你的亲生女儿相认了是吧！”
这时候，王小凡大声质问。
苗凤凰佝偻的身躯，猛烈地震颤了一下。
可一瞬过后，她却又恢复冰冷。
“王小凡，你胡言乱语些什么？我根本就没有女儿，何来与女儿相认一说？”
苗凤凰说着违心的话，心如刀绞，疼痛难忍。
但是，她却依旧保持足够的冷静。
因为她心里非常明白，她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根本没有资格和女儿相认，只要女儿过得好就成，其他的她都无所谓。
这也正是为什么，她迟迟没有主动和傅空灵相认的原因所在。
傅空灵却柳眉紧紧皱起。
因为她清楚地记得，就在刚才，苗凤凰一反常态帮她击退方北雄，甚至为了她，不惜去得罪赵尚武等五个周震天的内门弟子，而且在她危急关头，还脱口而出“不要伤害我女儿”这样的话。
她其实也不想承认苗凤凰这个邪恶的蛊术师是她的亲生母亲，可是种种迹象表明，这很可能就是事实。
因为就连《九天易数》的卦象，也是如此显示的。
“你竟然不想和你女儿相认？苗凤凰，你也真够狠心的！”
王小凡摇了摇头，不由叹气。
他真不明白苗凤凰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真以为逃避就能躲过一切？
“既然你不愿意承认你是照片上这个人贩子，那我只能将证人请出来了。”
“证人？什么证人？”苗凤凰面色变得凝重无比。
她恨死王小凡了。
她就知道王小凡不可能那么轻易将玄玉飞龙罗盘的使用方法告诉她，她也真是蠢，竟然这么轻易就上当了，屁颠屁颠带着顾沉鱼就来了。
她今天就不应该来这里！
结果现在好了，王小凡让她陷入了非常难堪的境地。
“这证人，自然是你苗凤凰二十年前老情人！谢天峰，进来吧！”
王小凡大喊一声。
只见盘龙矿场的武道宗师，“细柳剑”谢天峰，快步走了进来。
王小凡刚才之所以姗姗来迟，就是因为他拐道去把谢天峰也带了过来。
“谢天峰，你来告诉大家，眼前这苗凤凰，和这老照片里面的女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谢天峰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苗凤凰，再看了看傅空灵。
他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对苗凤凰发出灵魂质问：
“苗凤凰，你老实告诉我，她究竟是你和我的女儿，还是你和那个给我戴绿帽子的男人的女儿？”
苗凤凰又是一颤，冷漠的目光，连忙闪躲，不敢直视谢天峰。
“我都不知道你说什么！我根本就没生孩子！”
苗凤凰大喊大叫，语气很是坚决。
但是这坚决中带着慌乱，很明显有些欲盖弥彰。
“苗凤凰！你怎么那么狠心，她和你年轻的时候长得一模一样，怎么可能会不是你的女儿！”
谢天峰激动无比，连忙走去将傅空灵拉到苗凤凰面前，让她们面对着面。
“你仔细看看，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为什么不承认？”
苗凤凰撇开目光，没有去看。
她沉默了，没法回答这问题。
“老婆婆，我希望你能够如实告诉我，如果是，那就是，如果不是，那就不是，我只想要一个答案，不需要你对我负责，因为我从小就跟着我师父在观音山上修行，这些年来我过得很快乐，虽然有时候我会因为没有父母而失落，但是我并不会怨恨什么，也不会责怪什么，因为师父他告诉我，做人要知足常乐。”
傅空灵看着苗凤凰那一张丑陋的老脸，发自肺腑说出真诚话语。
苗凤凰越是不敢直面她，她就越发觉得，眼前这个真的就是她的亲生母亲。
周围众人看了，都有些懵了。
苗凤凰的徒弟，是别人的女儿。
而她自己的女儿，竟然被扔到观音山里去自生自灭了？
苗凤凰为什么不把自己的女儿留在身边抚养？
为什么非要去拐走别人家的孩子，呕心沥血去养育？
这里面难不成还有不可告人的故事？
“苗凤凰，你既然已经丢弃了自己的女儿，为什么还要还去拐走别人家的女儿来养育？你可真狠毒！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这时候，谢天峰狠狠指责。
二十多年过去了，他对苗凤凰只有恨，没有爱。
今天他跟着王小凡来这里，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搞清楚，这傅空灵到底是不是他谢天峰的女儿？
如果是，他会负责，如果不是，那他也无悔。
“谢天峰，你给我滚！我都不知道你在瞎嚷嚷些什么鬼话！”
苗凤凰被质问得急了，她指着谢天峰就破口大骂：
“你这狗东西再污蔑我，信不信我现在就用蛊毒弄得你生不如死！”
谢天峰却不惧怕她的威胁恐吓：
“你赶紧动手，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下得了手，敢在你女儿面前，杀死她亲生父亲！”
谢天峰猜测傅空灵很可能是他的女儿，虽然傅空灵身上没有一丝一毫他的影子，但是他打从第一眼看到傅空灵，就有一股莫名的亲切感。
“别以为我不敢！”
苗凤凰冷血无情，说着就要抓起一把蛊毒甩过去。
可就在这时，王小凡站了出来。
“住手！都别哔哔了！真相到底如何，其实很简单就能辨别出来！做个亲子鉴定不就得了！”
既然苗凤凰不承认王小凡展示出来的证据，那没办法了，只能使用现代医学科技做亲子鉴定这一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