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表哥、江淮和大白鹅的日常。
第二卷为数不多的日常了,大家且看且珍稀吧。
叶和叶征的关系很好吗?
听常总管说,叶最近总往御书房跑,难不成这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还有另外一层不正当的关系?
江淮狠狠的打了个寒噤,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就算叶不是亲生妹妹,叶征也不会吃窝边草吧,事情还是另有蹊跷。
回想起今天叶征对自己态度的一百八十度转变,她凿定,叶这个非池中之物,肯定在那人旁边吹耳边风了。
叶征本来就是多疑的『性』子,这下真是要坏事了。
瞥眼那阴沉沉的天,江淮意识到,自己真的要离开这里了。
不过不能这样离开,西昌到底是她一手拖起来的,所以在临走之前,她也要翻了这里的天,毕竟,她还是大汤的人。
一个扈九,一个程焕。
总之,不能让他俩继续活在西昌。
刚回去成王府,就见高伦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那一脸焦灼的样子还以为是哪里着火了呢:“殿下!殿下您快过来!”
江淮加快脚步,询问道:“怎么了?”
高伦微咽口水,好像是见了鬼一样:“三公子……”
江淮蓦然提高警惕:“慕容清怎么了!”
高伦眼圈一红,嘴唇颤抖:“三公子疯了!”
江淮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弄得一头雾水,快步过去听雪堂,还没到院门就见到一大帮下人围在那里指指点点,唏嘘的很。
“怎么回事!”
江淮在后面喊了这么那句,那些下人纷纷惊骇回头,你推我搡的让到一边去,那人打量他们一眼,冷喝道:“还不快滚!”
一群小厮仆『妇』登时做鸟兽散。
江淮顺势往前走了走,站在院门处,试探着往里看去,这一眼,把她也给看懵了,无意识的往前走了两步。
就见慕容清和老二,也就是那只大白鹅面对面的站着。
在……吵架!
慕容清罩着一条月白『色』的披风,气得满脸通红,指着大白鹅痛心疾首的说道:“我说不行就不行!不许去前院!”
大白鹅抻直脖子,也嘎嘎嘎的大叫!
“你说什么!你偏要去!”慕容清在原地气的转了个圈,回身又指着它训斥道,“你知不知道前院有多危险!曹妈子正找你呢!”
“嘎嘎嘎!”
“你说什么?你要去救你的媳『妇』!”你个未成年的大老二!居然还敢背着我娶媳『妇』!说!是那个不要脸的小娼鹅!”
“嘎嘎嘎!”
“还不叫我骂它?我就骂它!我不光骂它我还要杀了它吃肉呢!还有啊!我说昨天带你上街,隔壁的小花你看不上!原是早就和别的母鹅暗通款曲了!”
“嘎嘎嘎?”
“废话!你一个没念过书的家禽,当然不知道什么叫做暗通款曲了!我告诉你!非但前院不许去!以后也不带你上街了!”
“嘎嘎嘎!”
“离家出走?我把狗洞给你堵上!你一个大鹅!还想飞出去吗!”
“嘎嘎嘎!”
“什么?你说我关得住你的身,关不住你的灵魂?我才不管你一个家禽有什么狗屁灵魂!关住你的身就够了!”
“嘎嘎嘎!”
“你说我不配为人父母?你放屁!”
“……”
“……”
高伦在旁边一脸担忧,小声对江淮道:“大人您看,三少爷和大老二都吵了半个多时辰了,这人……是不是……疯了啊。”
江淮脸『色』古怪,瞪眼道:“这大鹅,该不会真成精了吧。”
他俩这一说话,那一人一鹅同时看了过来,大老二向来很怕江淮,便拍着脚蹼往后退了退,而慕容清则像是看到了救星,快步过来将她拽了过去,指着大老二:“你还说!你娘都回来了!”
“我?娘?”
江淮无措的指着自己。
慕容清斩钉截铁的点头,气呼呼的说道:“你快说说它吧,就要去前院,谁不知道曹妈子就等着剁它吃肉呢!”
江淮轻咳了几声,回头看着那只大白鹅。
看人和大鹅吵架就够蠢了,现在居然要自己亲自上阵去吵,这不是蠢上加蠢吗?
“不不不,我不行。”江淮摆手往后退,顺势就往出走。
高伦松了口气,心道还是自己大人正常。
“嘎嘎嘎!”
大白鹅在江淮身后叫了几声。
结果那人浑然一凛,在高伦惊愕的表情中转过身去,指着那节节后退的大白鹅厉声道:“你方才说我什么!说我『色』厉内荏!”
慕容清忙道:“没这么严重,它就是说你太暴力。”
“嘎!”
大白鹅的气势明显削弱许多。
江淮咂了砸嘴,语重心长的说道:“老二,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瞧把你爹给气的,你做鹅不能忘本啊,你想想,当初是谁把你从曹妈子的刀下抢救回来的,又是谁不畏强权把你留在这听雪堂。”
伸手托在慕容清的胸前,继续道:“最后是谁用甘甜的牛『奶』把你喂养大,没有天哪有地,没有地哪有家,没有家哪有他,没有他哪有你啊,做人要学会感恩,做鹅也是如此。”
大白鹅伸直的脖子往回缩了缩,好像知道了教训。
江淮接着苦口婆心的说道:“和你一批的鸡鸭鹅经过了曹妈子的洗礼,现在肯定就只剩你一个了,你媳『妇』估计现在都入肚了,正所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一院之隔,有如天涯海角,你还是放手吧。”
“嘎。”
大白鹅委屈的叫了一声,转身失落的往后走。
江淮的表情很是惋惜,看着它的背影,唏嘘道:“想开点儿,娘到时候给你找个更好的,咱要花『毛』还没下过蛋的。”
而慕容清见大老二回去墙角趴着了,松了口气,一边拍打着袖子一边往屋里走:“现在这年头,养个大鹅都这样不容易,更别说养孩子了,你说是不是,孩他娘?”
江淮皱眉,跟着往回走:“可不是咋的。”
待房门合上,再回头看院门处的高伦,那人目睹完这一出切后,已然是泪流满面,转身嚎啕大哭:“我家大人也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