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天是定时发的,忘了把感谢放在章节名里了,谢谢楠楠筱筱<( ̄ ̄)>
高伦不知道为什么这几人说着说着,突然骂上了江淮,赶紧转头看那人,谁知她面不改『色』心不跳,还一脸好奇的凑过去问:“讨教一下,这高税苛政关那个成王什么事啊?”
高伦巨汗,只好配合她道:“是啊,我听说那位成王殿下可帮了西昌不少的忙,你们卸磨杀驴可不行啊。”
那茶肆老板左看看又看看,这才一脸严肃道:“你不知道,这大街小巷都在传,说这高税苛政,都是她给大王出的主意。”
高伦啧嘴:“不可能,她不是那种人。”
年轻人用食指点了点桌子,正经道:“你又没见过她,怎么知道她不是这种人。”
高伦被问的一噎,偷『摸』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江淮,没再说话。
而那年轻人则瞪大眼睛,继续道:“这老话说得好啊,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能想到那成王是这种人那。”
茶肆老板摆了摆手,道出自己的观点:“非也,依我之见,她前两年屡屡帮住西昌,说明这人本『性』不坏,只是没有治国之才。”撇了撇嘴,“以为打了几场胜仗,就能辅国安民了,实际上啥也不是。”
高伦不满的眨了眨眼睛,再看江淮。
那人呷了口茶,云淡风轻的附和道:“我看也是,这人从前念佛都念傻了,看东西太片面,以为苛政就能治民,太矫枉过正了。”
高伦咳了几声,好悬呛到。
年轻人点了点头:“你们知道她现在有个外号,叫什么吗?”
江淮瞪大眼睛:“什么?”
年轻人道:“登天梯。”
高伦又咳了两声:“什么意思?”
那茶肆老板出言解释道:“那成王现在是大王面前的红人,又特别会通门路。”用手肘暧昧的了江淮,“你知道什么意思吧。”
江淮点头,轻笑了笑:“我知道,知道。”
茶肆老板也笑出声来:“现在谁拿着成箱金银去拜访,隔几天就能登朝入仕。”打量着她,“我看小哥你这身家也不错,不如也去求一个一官半职,用来养老也不错啊。”
江淮指了指自己:“我?”笑着摇头,“我没那么多钱。”
年轻人拍了拍她的肩膀,打趣儿道:“那也无妨,小哥你没有钱倒是有张好脸皮儿,听说那成王是个断袖,见到小哥这好模样,指不定不收钱就能帮你在大王面前美言几句。”
江淮还没动怒,倒是高伦皱眉厉斥道:“你胡说什么呢!”
年轻人被他喊的一愣,心道怎么开玩笑还扬沙子,但这两人衣着不像是贫苦人家,遂赶紧出言缓和道:“你没生气,我只是说笑罢了。”
江淮也了高伦:“不过是玩笑话而已。”
高伦实在是不愿在这里呆着,直接戳穿那人的伪装:“殿下,三公子还在王府里等着咱们呢,不回去怕是不行了。”
江淮一愣,直接转过头去:“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谁是你殿下。”
高伦气的满脸通红,扯着她要走:“脑子有病,咋就那么喜欢听别人当面骂你呢。”继续咬牙用力,“等回去,我当面骂骂你。”
江淮用左手扳着桌边,和他僵持道:“你认错人了。”
高伦总在坊间走动,经常能听到江淮的坏话,且皆不堪入耳,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了,一个用劲儿把她拽起来,向马车走去。
而余下三人,尤其是那茶肆老板和年轻人,听到高伦称呼江淮为殿下,还说什么三公子王府之类的话,登时敛回笑意,一脸懵『逼』。
“他方才说什么?”茶肆老板牙关打架。
那年轻人也将将反应过来,转头看着那两人消失的方向,琢磨着方才那拉扯的一幕,心跳飞快,好悬晕厥过去,
再转头看茶肆老板,那人也明白过来,吓得是脸『色』惨白,一个没坐住就摔倒过去,随手『乱』拽,皮棱扑楞倒了一片凳子。
年轻人想要去扶他,可一站起来双腿就软成了面条,扑通一下坐回在凳子上,再看老者,已经翻白眼闭气了。
他哀嚎一声,赶紧和茶肆老板过去掐人中。
几秒后,那老者幽幽转醒,小声道:“人走了?”
那两人小鸡啄米式点头:“走了走了。”
老者大松了口气:“骂人遇上正主了……”
而那两人已经上了马车,继续往成王府的方向赶着,江淮在车厢里百无聊赖的摆弄着那枚玉佩:“你说出来做什么?”
高伦的声音隔着一层门帘子都挡不住怒意:“大人好脾气,能听得了那些话,我高伦可不行,不教训教训他们怕是要气死我。”
江淮哈哈一笑:“你这脾气可是越来越暴躁了,我记得你刚跟我来西昌的时候,还能屈能伸的,现在倒是点火就着。”
高伦在外赶车,忿忿道:“再者说,这不能怪我生气,你瞧瞧他们说的那些话,说着高税苛政是您给出的主意,放屁!”
江淮闻言,颇为感兴趣的坐直身子:“你倒是护着我。”
高伦扬声道:“那当然了,大人您这样聪明,怎么能给叶征出什么苛政高税的主意,这事和您的智商,它就不成正比啊。”
江淮挑眉,撩开面前的门帘子,泼了盆冷水过去:“那还真是辜负你了,我今天告诉你,这高税苛政,就是我的主意。”
高伦闻言,猛地勒住缰绳,不可思议的转过头:“您说什么?”
江淮被高伦的急刹车甩的撞到车板上,险些四脚朝天,随即坐起身子,扫着衣服上的灰迹:“不错,是我给出的主意。”抬头对视着高伦那慢慢不解的视线,“还有洛阳城那边,是我故意激怒叶征,叫他不但不答应给樊侗拨钱,还延缓放钱的日子的。”
高伦如遭雷劈,又好像被狠狠的掴了一巴掌。
“为什么啊?”
他一头雾水的问道。
江淮『揉』了『揉』磕疼的手肘,轻笑道:“生是大汤人。”
高伦眼睛缓缓睁大,茫然醍醐灌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