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段是大傻子和公主的主场,又名《帮我洗澡也行但我绝对不让你碰气死你是为民除害馋死你是绝对活该的疯狂心跳之夜》
卯时清晨,江淮自床榻上悠悠转醒,感觉有什么热乎乎香嫩嫩的东西在自己脸上来回滚,睁眼一看原是个剥了皮儿的熟鸡蛋。火然?文????.ranwena`
山茶见她醒了,忙小声道:“大人醒了。”扶着她坐起来,有些委屈的说道,“奴婢不久前才听说昨夜之事,您没事吧。”
江淮嗓子不舒服,干咳了几声。
山茶赶紧递来一杯温水,有些气愤道:“这个长欢公主,她那日不是说放过咱们了吗,到头来也只是连篇的谎话。”
“罢了。”江淮低低道,“怎么没去洗衣服啊?”
山茶这才淡笑道:“太子殿下已经叫人帮咱们洗了。”打量了两眼江淮的脸颊,松了口气,“还好只是淤青,破相可就坏了。”
江淮一愣,指了指自己的脸:“你说只是淤青?”
山茶乖巧的点了点头,想要把桌上的铜镜拿过来,谁知道翻过面才发现镜子碎了,疑『惑』几声,随即皱眉跑了出去。
江淮探头,不一会儿听到屋外传来玫儿的骂声。
“你个死丫头!你要把我的镜子拿到哪儿去!”
“我照一下就还你!作何那么小气!”
“你个贱……”
玫儿还没骂完,就见山茶捧着一个玻璃圆镜小跑了进来,顺手把屋门合上,再把镜子递到江淮的眼前,淡淡道:“大人您自己看,真的只是有些淤青而已,看来兰挚姑姑也没怎么下手。”
江淮接过一看,的确如山茶所说,这两边脸颊只是有些淤青,连更重一度的紫都没有,更别提昨夜那满脸的血了。
江淮微微蹙眉,心道好生奇怪,昨夜兰挚手下不留情,连着抽了十九个巴掌在自己脸上,当时就破皮流血了,怎么可能只是淤青?
再看那淤血的嘴角,昨夜『药』膏没涂到,此刻开裂严重,方才喝水的时候嘴巴张的稍微大些,便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这便证明了她没有说谎。
沉默片刻,江淮猛然想起昨夜熟睡时擦得那『药』膏来,遂转头对山茶问道:“你昨夜给我擦得是什么『药』膏?这般神奇?”
山茶眨了眨大眼睛:“『药』膏?什么『药』膏?”
江淮重复了一遍:“昨夜给我……”
说到一半她忽然住了口,想起方才山茶说她今早才知道这事,那昨夜涂『药』的人便不是她,难不成是折返回来的宁容左?
可是她昨晚闻到那人身上的倒流香,宁容左可从来不用倒流香熏衣,这香只在大燕卖的特别好,大汤不喜这种『药』用『性』更强的香。
江淮想着,浑然芒刺在背。
也就是说昨晚有陌生人偷溜了进来。
虽然是好心,但也让人不寒而栗。
难不成是端王?
江淮正在扶额仔细思忖,忽然听到山茶跪地的声音,然后她有些吃惊的说道:“奴婢给太后娘娘请安。”
江淮闻言抬头,瞧见太后和书桐一前一后走进来,登时要起身下地给她行礼,但那人拦住她,坐在榻边道:“免了吧。”
国母之母的气态衣着,和这残破的屋子简直无法共存,太后环视着这周遭境地,不知不觉冷下脸来:“你还真是能忍,这种屋子……从前拿来给你当库房,怕是都不够规格。”
江淮垂眸无言,挥手叫山茶出去。
轻轻一道合门声。
“太后怎么突然过来了?”江淮轻轻抬头,瞧见书桐手里的食盒,苦笑道,“姑姑不必如此,我会去下厨领饭的。”
书桐把食盒放在桌上,无奈道:“年节前后向来是宫里最忙的时候,下厨顾得上那些普通宫人的饭菜,可不一定能顾得上你们这些永巷的宫奴,方才进来的时候,我还听到一个宫奴喊饿呢。”
她说罢,打开食盒从里面端出一碗稠腻的热粥来,江淮接过抿了一口,听太后淡淡道:“你这段日子在永巷过得清苦,胃里一点儿油水都没有,所以只拿了些清粥小菜来,贤妃和……太子虽然私下能照顾保护你,但毕竟也碍于皇帝,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江淮接过勺子来,大口大口的舀着粥喝,丝毫不顾及往外溢血的左侧嘴角,看的书桐直揪心,随即又纳罕道:“只是孩子这脸好像没有什么大碍,不过是有些青肿。”
她这么一说,太后也注意到了,还以为江淮的脸十有**是要破相了,没想到除去青肿并无旁碍,遂道:“太子给的『药』这般好用?”
江淮不知道怎么解释昨晚的事,只得无言继续喝粥,而太后瞥见她左小臂处的一片空白,也是第一次直面她破身的事实。
沉默片刻,她起身来站了站。
书桐则又拿出碟牛肉脯来给江淮,那人连着粥一起狼吞虎咽,看上去是真饿了,且浑身上下没有分毫倒刺。
按理来说,昨夜那十九个巴掌,合该抽的她变成刺猬。
难不成是真的死心在永巷了?
太后不可察觉的皱了皱眉,正在心石悬起的时候,忽然瞧见桌上那碎裂的铜镜,伸手拾起那残片看了看,蓦然心石重新落地。
她转头盯着江淮,那人埋头吃的认真。
太后微微眯眼。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哀家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长欢昨夜放肆,皇帝明面不表,私下绝对会教训她的。”太后沉肃道,“只是未曾料到,她居然在福物上做了手脚。”
江淮望着那白净的粥,道:“长欢的手段层出不穷,防不胜防。”
太后又道:“昨夜要不是你,花君和瑾儿就被她给算计了,不过你也是太大胆了些,若是皇帝不饶你可怎么办?”
江淮语气冷静:“命都是搏出来的。”
太后闻言,看向她的眼睛浮出让人望不穿的精光。
“既如此,那你先好好将养着吧,这女儿家最重要的就是这张脸皮儿。”她将那残片放下,先书桐一步走出那破败的门,“不过你记住了,不管你什么时候想出永巷,哀家都有办法,除非……”
江淮吞咽的动作一愣,眼神复杂的抬起头。
太后走了,话没说完。
除非……
除非你依旧肯心甘情愿的被人践踏羞辱,殊不知这十九个巴掌,不过是你后半生命不由己的开始。
江淮食之无味。
书桐怅然的『摸』了『摸』她的发,起身拿着空食盒离开了,临走前把带来的『药』瓶放在桌上,嘱咐她记得隔一个时辰涂一次。
江淮喝下最后一口粥,孤零零的坐在床上,望着这屋内和从前有着天壤之别的简朴荒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
新年的气氛还没散,眨眼又是上元佳节,侯府那边并未再次大肆『操』办,左右亲人都在身边,聚一起吃个饭逛了庙会也就罢了,晚膳后在慈心居说了会儿话,就都回去休息了。
江夫妻俩自然又你拉我扯的回去了锦园。
绿真一边给慕容捶腿,一边目送那两人离开,苦笑道:“亏的公主生气,这样烦缠任谁不恼啊,连我看着都觉得窝火。”
慕容笑了笑,叫红袖带着已经睡着了的江檀回屋,又叫『乳』母把江阙和江带回去休息,这才斜靠在软榻上,合眼小憩。
“老大那个呆木头想要和绾儿求和,又不会说软话,只能这样寸步不离了。”慕容说完,也附和着笑道,“是挺烦人的。”
绿真忍俊不禁,想来慕容也是许久都没笑过了,如今得知江淮根本没死,她这才宽松下心,每夜也不必辗转难眠了。
虽说江淮现在人在永巷,但慕容至少知道她是安全的,经历四年的阴阳相隔,如今的久不见面已经是很好了。
绿真没敢提起,只一下一下的给她捶着腿。
……
……
与此同时,在那锦园里,一场拉锯战正在火热的进行着。
“你把手给我松开。”
苏绾一指和她抢着手巾的江,那人立刻把手松开了,结果她转身要迈进浴房的时候,江又连忙像赖皮蛇似的跟着。
苏绾气得咬牙,猛地停下脚步。
她一停,江也停住了。
苏绾再次转过身来,这浴房里又闷又热,她脸红的像苹果,小手推着江的胸口叫他往后:“这好日子我不和你发火,我现在要洗澡然后睡觉,你先出去……就分开一会儿还不行吗?”
谁知江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不行,我必须要如影随形。”
如影随形四个字直叫苏绾在这热气缭绕的打了个寒噤,一指那浴房里面的结构,不过是一扇大的镂花屏风,里面半围着个巨大的木制浴桶,连个窗户都没有,就这一扇门,她能跑到哪里去。
不过这千万句抱怨只汇成四个字,我不会跑。
谁知江又摇了摇头。
苏绾气的快要晕厥:“我怎么跑?遁地吗?”
江想了想,一本正经有理有据的说道:“这锦园仆人太少,律儿又染了风寒,不敢来怕传染你,那由我来伺候最合适不过了。”
苏绾死死的扒着门框,不叫他进来,一口气采取了生撞肩推脚踩甚至挠痒痒的策略,当然最后是……那人顺利的进来了。
江不打算蛮力致胜,遂把门合上,拉着苏绾走到那杜鹃栖枝的三折屏风后面,量着木桶和一旁『毛』巾架子的距离道:“你看这二者离得太远了,万一你想要拿个『毛』巾胰子之类的,不方便。”
苏绾则一言中的:“那你现在帮我挪近点儿。”
江面无表情,沉默了好些时候才道:“我不。”
“你!”
苏绾咬着银牙,指了指他的鼻子,眼瞧着那桶里的热水再不洗可就要凉了,遂眼珠咕噜一转,然后得逞的笑了笑。
江啊江,你成日烦我,那别怪我苏绾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那好吧,你来帮我洗。”
苏绾大眼睛眨了眨,也不生气了。
江对于她态度的骤然转变并无怀疑,只伸手进那木桶里试了下水温,淡淡道:“正好。”谁知转身后又猛然愣住,“可以洗……”
苏绾正在脱自己的衣服。
小小女子手脚麻利,这才一个转身的时间就脱的只剩下肚兜和雪白『色』的寝裤了,伸手去够脖颈后的细带,一抽便开了。
那因着生育而二次成长的玉白香软映入视线,江本能的开始出现生理反应,直勾勾的说道:“不必脱光了洗。”
“当然要脱光了洗,要不然湿衣服贴身多难受啊。”苏绾挑了挑眉,虽然也有些害羞,但毕竟也是圆房孕过儿女了,遂把寝裤一同给脱了。
那玉白无暇的酮体展漏无疑,每一道线条都柔软的让人咋舌,两条纤细的手臂在上头遮掩,倒是多添了些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唯美。
江只觉得长枪待发欲捅破裤子,四年未曾亲热,他的呼吸在顷刻间凝重,见苏绾走过来,他只得伸手过去。
那人柔软的五指搭在他的手上,可爱的脚丫踩住小凳,然后抬步迈进那热乎乎的水里,白雾气缭绕在肌肤间,两腿错开,桃源尽在眼前。
江这回直接炸了,有些呆滞的伸手过去,结果被那人啪的一下打开,苏绾拿起旁边的木瓢往肩头浇水,冷冷道:“你当日来锦园可亲口说了,我若是不愿意……你是不会碰我的,可别食言,叫我瞧不起你,还有,你既然帮我洗了澡,晚上就睡在书房吧。”
江此刻才明白过来,苏绾原是想要……怎么说……故意憋死自己!
这丫头太坏了!
怎么能这么对待一个四年未尝肉滋味还血气方刚的男人!
但当日的承诺犹在嘴边,江只得不舍的把脸转过去,将那『毛』巾架子一手拉到苏绾触手可得的位置,随即转身就走。
“你自己洗吧,我出去了。”
苏绾转头看着他,心道这人原来离开自己也能活啊,况且看着江那落荒而逃的样子,她忽然促狭心大起,柔声道:“江郎?”
这一声娇甜划破白雾而来。
江忽然愣住。
“不是说要帮我洗澡吗,怎么说走就走了?不许你走。”
那人在他背后笑道。
江艰难的转过身来,瞧见苏绾把手臂交叠在桶边,又把下巴垫在手臂上,大眼睛含着蔫坏的笑,故意道:“过来。”
昨晚想要太监掉这本书的想法彻底爆发了,真是差一点就要放弃了,硬闷着睡觉了,早上醒来,打开电脑,由衷觉得不要在夜晚做决定,再冲动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