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的。”胡凤楼对我喊了一句。
我现在这幅被人打的像是猪头的样子,实在是不方便见客,但是这个人已经来了。我也只好让他进来问他有什么事情?
这个人进来之后,看见我用手捂着个脸坐在沙发上。有好奇的问了我一句:“你就先在河边镇妖的仙姑吗?”
这人自己找上门来的,还问我是不是仙姑,我顿时就有些感到好笑,问他说:“难道我不像吗?”
“像!只是我没有想到,仙姑竟然这么年轻。”
我刚想说上一句,比我年轻的仙姑多了去了,不过只是想一想,好像我确实没有见过年纪比我还小的出马弟子。
“那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我问这男人。
男人思索了一会,才对我说有件事情,我想请仙姑帮忙,但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既然你都来了,那就说说。”
像这种自己找上门来的生意,我还是第一次做。
“前些天我和我几个朋友去晨练,正好跑到河边,便有了想去游泳的想法,可哪知我们刚到河边脱了衣裤,发现河滩上躺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身上什么衣服都没有穿,直挺挺的躺在河滩上,我们走过去看,发现这女人长得十分漂亮,身材也很好,叫她她也不应,推她也不醒,只是把手放在她鼻间的时候,还有点呼吸,不过看着也快死了。”
这在野外遇见了光着身的女人,八成都是不干净的东西,于是我就继续叫这男人说下去。
“然后呢。”
“本来我想报警,但是被我几个朋友阻止了,那天我们早上晨跑玩之后,天『色』还很早,河边上没有一个人,我几个朋友就跟我说这女的长得漂亮,要是不做点什么就可惜了,于是那天在我几个朋友的怂恿下,我们几个都犯错了,并且在完事了之后,怕被别人发现,便将这女人向着河里丢了进去。可谁知在岸上还一动不动的女的,在被我们抛下水后,那女人口中竟然还吐出几个气泡,翻身向着水里钻下去了。”
男人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露』出一种难以言状的恐惧表情。
胡凤楼就在我身边坐着,听着这男人说这话的时候,也有了些兴致,见男人说着说着就停下来了,于是就问这男人说:“然后呢?”
“那天我们几个觉的这个女人很邪『性』,于是就不敢在江边多呆,就全都回到自己家去了,——可是那个东西,她已经找上了我们。”
“怎么找你们的?”我问了一句。
“开始是托梦,那天我们几个去晨跑的朋友,都做了同一个梦,梦见在河边的那个女人,跟我们说她叫江黄,我们几人在岸边将她玷污,她要我们付出代价。”
“那你们付出了什么代价?”
“那天除了我之外,还有我四个朋友,我们五个人一起做的坏事,现在我朋友已经死了三个,还有一个天天躲在家里不敢出来,说是那个女人最近几天天天找他,要他去死,如果我那个朋友死了,那再下一个,就到了我,我有老婆孩子,我还年轻,我不想就这么死了,我找过好几个仙家,她们都不肯接我的单子,说我是自作孽不可活,我有个表弟是修我们大桥的一个工程师,他跟我说起你的事情,我昨晚赶忙去打听了你的消息,今天才贸然来拜访,还请仙姑救救我,我真不是有意对我那几个朋友不敬,我没经得起他们的怂恿,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冒犯她的!”
男人说完这话之后,急的差点都跪在地上求我了,这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一不小心『色』起头就要落地。
“这确实是你们自己作孽,怪不得人家要来找你们报仇。”
我不屑的对着这男人说了一句。
“仙姑,我知道我错了,我家里有四个老人要养,我有个儿子,才三岁,老婆肚子里还有一个没出生,如果我要是真的死了,那我的儿子老婆,我家四个老人怎么办?还请仙姑看在我不是有意的份上,救救我吧,真的是我朋友一起拉着我一起的,我看着他们一时没忍住,就冲动了,才犯下这么大的错!”
听这男人求的可怜,我转头看了一眼胡凤楼,问胡凤楼的意见。
此时胡凤楼就变成人形在我们的面前,这男人看见我还要咨询胡凤楼的意见,就以为胡凤楼是我老公,又叫了一句胡凤楼仙姑公,求胡凤楼劝我救他一命。
“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你有错在先。谁都就不了你,我可以陪你回去看看,如果能交涉就交涉,要是交涉不了,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尽管柳龙庭此时并没有明确的告诉这男人能不能救他,但是这男人已经感谢的感激涕零,赶紧的问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和那个女人交涉,现在那个东西在缠着他的朋友,如果我能救他的朋友的话,就让我们一起将他的朋友也救了吧。
这男的自己的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还想保住他朋友的命,不过我们东北老爷们向来都很讲义气,现在也是人命关天的时候,见他着急他朋友,我看了下外面的天『色』,也还早,于是就跟他说要是不介意我脸上不好看的话,我现在就跟他去吧。
见我这么爽快,这男人更是高兴,赶紧的扶我从沙发上起来,喊我回去,说那真的是太感谢我了。
胡凤楼似乎并不想这么早就去看这件事情,但是见我已经答应了,也没有变回他的原身,随着我一起出门了。
这男人家里就在我们市管辖下的一个县城里,是个老师,本来生了一个儿子,二胎政策后,她老婆肚子里又怀了一个,现在我们去他家的时候,他老婆就坐在家里哭,见这男人回来了,就骂这男人死哪里去了?刚才谁谁谁家打来电话,说是他那个朋友,已经死了,就死在家里的卫生间里,头扎进了马桶里,马桶里全都是水,被淹死了。
当我听到女人说这话的时候,顿时就惊住了,而这男的也特别的害怕,一个劲的跟我说那个东西杀了他的朋友,就要来杀他了,问我该怎么办?
“你别慌,我不是陪你过来了吗,今晚你就在家里哪里都不要去,有我在,那东西不敢对你怎么样。”
不过虽然我话是这么说,但是我现在也并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是鬼又不像是鬼的,一时间也有办法确定身份。
在我跟胡凤楼在这男的家里安顿下来后,这男的去厨房给我们做饭吃,他媳『妇』吓得哭了一天,也回房睡觉去了,于是这会我就问胡凤楼他知不知道那个女的是什么东西?
“是什么东西,在没见到那个女人之前,还不是很确定,但是这女人毫无疑问是水里的东西,并且刚这男的说女人给他们托梦的时候,这女人自称叫江黄,我想他们应该是听错了,女人说的原话可能说她是江神,而并非江黄,一条江里,除了枉死的冤魂厉鬼,也只有江神,才有杀人的权利。”
这女的能在大白天活动自如,肯定不是什么鬼,鬼也不会有血肉之身。
“那要真的是江神的话,我们能对付她吗?”我问胡凤楼。
“当然可以,只要不是打团架,在这东北,我胡凤楼还没怕过谁。”
看这会把胡凤楼得瑟的,只不过他既然已经当了仙家,就要心怀慈爱,不能杀生,不然会有损修行,一辈子都修不成正果。
而就在我跟胡凤楼说着这话的时候,厨房里忽然“啊!”的一声,那男人顿时就向着我们跑出来,跟我们说:“那、那女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