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有的神鬼知识,都是跟着胡凤楼做了他的弟马之后才知道的,这打生桩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对胡凤楼摇了摇头。
“说的就是古代建桥的时候,为了桥身能够坚固,在打桥墩的时候,需要安放一对童男童女,童男立在桥头的桥墩里面,而桥尾后面的桥墩里,便把童女放进去,这样的桥才能惊得起风吹雨淋,屹立不倒。这就叫做打生桩。”
在古代的时候,可比现在要『迷』信的的多,特别是越古老,就越不把人的『性』命当成是人命,杀人敬神这种事情,在古代的祭祀里,一抓一大把,古代帝王将相,死了之后,也会要求宫女甚至黎明老百姓陪葬,好在现在是新社会,这种陋习,才彻底的消失了。可惜了当年枉死的那些人,一条珍贵的命,却如蝼蚁一般卑贱。
“那这件事情跟那个男的事情,有什么关联?”我问胡凤楼,这男的都二十多了,也不是什么童男童女,也不至于是被人拉去立什么桥墩吧,况且他的身体还在呢。
“外面这男人,其实并不是病了,只是三魂七魄,少了七魄和一魂,所以他才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而他的魂魄,是被东西给收走了,昨晚出去看这件事情的仙家回来禀告,说他的魂魄被压在一百多公里的一段国道下面。”
胡凤楼说到这里的时候,我顿时就有点明白了过来,回答胡凤楼说:“那你的意思就是有人将这男人的魂魄,像是刚才修桥打生桩的作用一样,把那个男人的魂魄压在了路底下吗?”
听我这么回答,胡凤楼似乎还挺满意,向着我身上跳了进来,跟我说:“没想到你脑子没有想的这么笨。”
“我不笨好吧!”我立马就反驳了一句胡凤楼:“那他的魂魄是怎么到一百多公里的国道下面去了呢?”
“是有人在害他。自古修桥铺路,都要吃点生血,这路才会有灵『性』,随着社会发展,这用人来祭祀,早已经被公鸡取代,但是禽畜的作用,自然是比不上人,所以依然有些『奸』恶之人,为了能更好的完成任务,就依旧会用人的『性』命去祭祀路,或者是桥,但是方法已经和从前不一样,只要将某个被当成祭品的人的生辰八字,写在纸条上,再做法将纸条压进正在修筑的道路里,而那个被用了生辰八字的人的魂魄,就会被逐渐的全部都被这条道路给吸进去,这个人也会慢慢的死去。”
如果这会不是胡凤楼说,我还真的不知道这人的生辰八字,竟然还能用来害人,之前我还在一些什么算命网上输入了我的生辰八字,还想算命来着,这要是万一有人想害我,那我岂不是自己把命给作没了?
“这种坏人真该死,那那个男人还有的救吗?”
“有,但是得需要你去亲自做法,去那段路上寻找到埋藏那个男人生辰八字的地方,只要将写着这男人出生时日的纸条拿了出来,破了施法人的阵法,就能将这男人给救回来。”
现在都晚上了。
我看了看外面的夜『色』,想着我要不要去跟夫『妇』两人说明天去吧,但是当我走到大厅的时候,看见这夫妻两人正焦急的等着我的消息,一点的睡意都没有,而他们的儿子此时还靠在轮椅里,闭着眼睛,如果不是还有点呼吸和心跳,都跟个死人没什么区别。
算了,还是先替这夫妻两人,把事情给先解决了吧,免得他们担心。
我先跟这对老夫妻说了一下大概的事情,叫他们对他儿子的事情先有点了解,然后回屋去拿包拿手机,叫上胡凤楼陪我一起去。
胡凤楼见我这会用手机在打车,顿时就一爪子拍在了我的手机屏幕上,骂了我一句真是赔钱的货,大老远的,这一百多公里,我竟然还打车去。
可现在天都黑了,不打车去我能怎么去?
见我正欲要不满的脸,胡凤楼此我身上跳了下去,变成了人的模样,从他的衣服里拿出了一串车钥匙,得意的跟我说:“我带你去。”
我看着胡凤楼手里摇着的这串车钥匙,还是宝马的,于是我就好奇的问他:“这车是刚才那对夫妻的吗?”
胡凤楼听我说这车是别人的,顿时就不悦的回答我一句:“放屁,这是我买的。”
对于胡凤楼嘴里时不时的能爆出几句脏话,我已经见怪不怪,想到他竟然还买车了,于是我将他手里的钥匙接过来,问他说:“多少钱啊,你把车停在哪了?”
听我问道他这些,胡凤楼这才又得意洋洋了起来,拿着他的车钥匙在我面前来来回回晃:“不多,所有保险税收加起来,才百十来万吧,车我就停在车库里。”
我的妈,他有一百多万竟然去买宝马,他怎么这么土,而且他有这么多钱买车,竟然都从来都没提出过要给点钱给我花,这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他怎么好意思这么大手大脚的花钱,让我受罪。
“这房是我租的,我们哪来的车位?”
“我买这车的时候,顺带也把这房也买了,房产证两个月后就能到手了,是我的名。今天权当我送你,你最好是去学下开车,为了方便你以后停车,我还特意给你买了两个挨着的车库,以后我们要去哪,你就替我开车吧。”
此时看着胡凤楼这洋洋得意的样子,我心里仿佛就像是有万只草泥马在奔腾,好想骂他一句有钱了不起啊,但是想想我可不能把这话说出口,毕竟胡凤楼有这么多钱买车买房,那总有闲钱给我生活吧。
于是我就笑着问了胡凤楼一句:“那你还存了多少钱?能不能……。”
“没了。”
都不等我把话说完,胡凤楼果断的就回答了我,这让我讨好的他的表情全都僵在了脸上,看着他这副贱模样,我也懒得理他了,穿了衣服就出去了。
我和这对夫『妇』两,就扶着他儿子的轮椅下楼,胡凤楼交代了一下蟒玄龙叫他在家里看家后,也跟着我们下来了。
昨晚是胡凤楼手下的仙家告诉他这男人的魂魄在哪里的,现在也由胡凤楼自己开车去找那段公路,虽然我不知道他是在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但是见他开的有模有样,我也把心放下来了些。
这一百多公里,开车最快也至少要一个小时,在途中我知道这魂魄被吸走的男人一家都姓赵,男的叫赵初云,两夫『妇』,就姑且称为赵叔赵姨。
虽然我已经知道了赵初云的魂魄在哪里,但是我还是忍不住问他们,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仇家在修路,不然也不会把他们儿子的魂魄,压在马路下面?
夫妻两人想了好一会,赵姨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跟她老公说了之前谁谁谁说是去修路了怎么怎么样,然后两人讨论了一下确定了之后,赵姨才对我说:“你说的没错,我一个远房亲戚,就是修路工人,去年来我家借钱,说是想去干一番大事,我和我老公当时手头紧,就没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歹毒,我们没借钱给他,他竟然还害起了我儿子,当初我生我儿子的时候,他也在场,他是最清楚我儿子生辰八字的人!”
就在赵姨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我隐隐约约感觉到我们前方有什么东西出来了,于是我转头往车前面一看,一个直挺挺站在路边的男人,刷的一声,随着我们开车的速度,向着我们身后飞快往后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