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换狗皮,我还真是第一次听,此时我看着胡凤楼这激奋的模样,我一时间真的是又担心又生气,想下手去制止住胡凤楼,可是他身上根本就没有还能下手的地方,全都是血,整个身体,就路出他那已黑乎乎的眼珠子和眼白。
“你是不是疯了!”我大骂了一句胡凤楼:“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你把皮都剥了,你就不怕死吗?!”
我说完就伸手抓住胡凤楼还没褪下皮的爪子,不再让他自残,这世间万物,还有什么东西是剥了皮还能活着的,胡凤楼他这样做,无非就像是在『自杀』,此时我真的难以想象他那狐狸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怎么净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我要不要命关你什么事情,你去关心胡九霄啊,我真不明白你一直对胡九霄恋恋不忘是什么原因,是因为他比我权利大吗?还是因为他是九尾白狐,既然你喜欢白狐狸,我就将一身白『毛』套在身上,装成是他的样子,讨你开心这下你总满意了吧!”
狐狸在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这会劲还挺大,使劲的就将我抓住它爪子的手给蹭开了,尖长的指甲在我背上划下了几道血口子,现在胡凤楼几乎就像是癫痫发作了一般,根本就不听我的任何话,也不在意他是不是弄伤了我,坚持着就要把他身上的皮给扒下来,眼神倔强的看着我,就他妈跟头倔驴似的。
我气的是这会根本就不想理会胡凤楼,只想狠狠的把它骂一顿,死了就算了,死了我也不用每天跟他吵架斗嘴。
“既然你想死就去吧,老娘才懒得管你!”
我也是生气了,气呼呼的都对胡凤楼爆出脏话,直接从胡凤楼身边站起身来,转身就想走。
可是当我站起身来时,看着胡凤楼此时就这么一个弱小的身躯躺在血泊里的时候,我又真的不忍心他就这么死了。
胡凤楼他的狐丹还在我的身体里,他把他最重要的东西都给了我,要是因为他真因为剥皮而真的死了,而我就在旁边都没劝阻他,眼睁睁的看着他自己任『性』把自己给玩死了,虽然不是我杀了他,但是我想恐怕我以后的良心都会受到谴责。
我是个容易心软的人,看见胡凤楼满身是血,还有他那倔强又可怜兮兮的模样,我心里也像是被刀割了一样,我想不理胡凤楼,他会有什么样的结局,都是他自己给作的,但是我又没办法不管他。
于是我也不想跟胡凤楼争了,越争他就越倔,我屈服在了胡凤楼面前,跪坐在他面前,跟他说:“祖宗,胡祖宗,我求求你了,你别这么伤害自己好吗?就算是以后有天兵追杀我们,那我们也可以躲,你要是再这么把皮剥下去,你会被活生生的疼死的。”
“那也不要你管,我死了不更好吗,没谁再缠着你了,你想干嘛就干嘛,这不就是你向往的自由生活吗?”
听着狐狸此时说这话声音都嘶哑下去了,它的整个身体都开始在不停的抽搐,我真很想一巴掌就把他扇醒,可是面对这样的任『性』不计较一切后果的大佬,我还是认输了,我知道他还在纠结我跟胡九霄的事情,我几乎就是跪在了狐狸的面前,跟狐狸道歉:“我错了还不行吗?以后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就算是发生再大的危险,也不请胡九霄了,您老人家消消气好不好,我真的以后不会再惹你生气了。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你自己吧。”
都说人若是想死,谁都拉不住,但是胡凤楼他似乎这么倔,就是想为了听到我的道歉,此时胡凤楼听到我跟他道歉之后,情绪和动作,都慢慢的稳定下去了一些,但还是抬着他那张都只看得见眼白和眼球的眼睛,看向我,问我说:“你真的知道错了?”
“我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我以后真的不再和胡九霄有任何的往来了,可以吗?”
我真不知道此时我跟胡凤楼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是压着多少句草泥马,原本以为谈恋爱只是需要两个人相互喜欢而已,现在我都快要被胡凤楼折磨疯了。
但即使是这样,胡凤楼竟然还不信我,摇了下他那已经被剥的跟鞭子似的尾巴,跟我说“我不信你知道错了,除非……。”
胡凤楼说到这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大哥您请讲,您说什么,我只要能做的到,一定就会帮您做到。”
我态度诚恳,只求这老祖宗给我点安生的日子过。
“你给我写张保证书,保证你以后再也不跟胡九霄往来。”
这都什么年代了,胡凤楼竟然还让我写保证书,这么幼稚的事情,他竟然能说的出口。
“行行行,我写,一百张我也写。”
“我还没说完呢!”胡凤楼不满的跟我说了一句:“除了保证书之外,你还要写封信给胡九霄,叫他派来的那些仙家带回去,叫他别再『骚』扰你了,你心里只有我一个,跟他写清楚,你有多爱我,让他死了这条心。”
我真怀疑胡凤楼脑子应该没病吧,胡九霄又没说他对我怎么样,作为我的仙家,他派兵马来保护他的弟马又怎么了?
并且胡凤楼叫我写这种信给胡九霄,听起来就无比的傻『逼』和中二病,拉低我的智商和面子。
“保证书我可以写给你,但是我不写信给胡九霄,我才不会陪你干这么傻缺的事情。”
可能是已经抓到了我在担心他是的把柄,胡凤楼听我说不写,立马就横了起来:“那我就死给你看!”
说完又转过头去,咬住他身上『毛』皮,使劲的往下扯。
别的事情我都可以答应胡凤楼,但是唯独这件事情不行,本来写什么保证书就是陪着他一起傻『逼』了,他还叫我丢脸丢到胡九霄那去,就算是我是一个妹子,我一个妹子也知道什么是面子,什么该写什么不该写啊。
看着胡凤楼此时又作了起来,我心里对他真的是特别无语,懒得管它了,直接把房门一关,跟他说要死就死干净一点,然后就去大厅了。
明明胡凤楼平时看起来就是个很正常的人,虽然有些傲娇,但是也不影响他头脑聪明,还有身过硬的本事,可是为什么一到情商上,立马就变得极端,一点亏都不能吃,他想怎么样就要怎么样!
我把胡凤楼关在房间里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为了让我不太窝火,我不断的在安慰我这一切都是胡凤楼自己的原因,他死不死,与我没关系。
可是现在我就算是把门关了,一声十分凄惨的狐狸叫声,就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这叫声就跟个小孩子哭似的,估计是每当胡凤楼把他身上的皮扯下来一点,他就要大声的哀嚎几句,哀嚎给我听,叫声可怜又委屈,并且一声比一声弱。
听着胡凤楼的声音似乎真的快要没气了,我真的是被他折磨的没半点的自我和个『性』了,什么面子,什么自尊,我被胡凤楼折磨的真的是什么都不想要了。
我从沙发上起来,再向着房间里走进去,推开门,只见胡凤楼比我刚才看见他的时候还要惨,整张皮已经被他剥了下来了,而他此时浑身就光秃秃的站在我的面前,见我进来了,就问我说:“你写不写?我再给你个机会,你不写,我就真的死在你面前。”
我终于体会到了那种什么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可怕,看着此时的胡凤楼,我已经生无可恋,跟他说:“我写,你说什么我都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