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修狭长的眸子闪过一丝不耐:“女人就是麻烦。”
“修哥,咱们去飙车了吧?”一个小弟问。
“走吧。”严修招招手,几个人一起走了。
而白依夕在傅时寒门外站了会,想了下,便利落跳上去一手撑着铁门越了过去。
她双脚落地后,跑向那扇华丽的木质门前拍了拍:“喂,傅时寒,你没事吧!”
下一秒,门打开了,傅时寒眸眼微低落在女孩身上,微微发白的薄唇轻启:“干什么?”
白依夕抬起头,一双眼睛认真的盯着傅时寒脸看:“嗳,你脸色变苍白了,身体哪里不舒服了吗?”
傅时寒长长的睫毛微微低垂,遮住半边光亮,低低轻笑了声:“关心我?”
白依夕一下子愣住,似乎刚才是有点担心吧,不,她只是不想自己的早午晚餐飞掉而已。
“没有,我只是怕晚餐没有了。”白依夕淡淡开口的否认。
“是吗?”傅时寒眼神黯然的看向白依夕,“原来我连美食也比不上啊。”
当然了,美食是她的最爱。
“没有。”白依夕微微笑却说着不走心的话,“你真的没事吗?”
白依夕差点被他带偏了话题。
“没事。”傅时寒压在门板上,唇色越发的苍白了,“不过你若是担心的话,我不介意你进来。”
傅时寒桃花眼眼角似勾引般的挑了挑。
“我先走了。”白依夕退后一步,转身跑了。
傅时寒下一秒关了门,背靠在门板上的身子缓缓滑落,手里的手机屏幕被他捏碎了,掌心处一滴一滴的血低落下在洁白的地上,染来了一朵朵红艳的花。
他的眼睛血红一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出来?那也看他给不给。
一道纤细的阴影掩盖下来。
“我就说你有事吧。”白依夕此时已经站在傅时寒面前,眸光落在他的手上的血,血腥味弥漫开来,这种味道让白依夕感到不喜,因为她的力量压制得更加厉害了。
傅时寒蓦然抬起了头,眼底一闪而过的疯狂得令人发颤。
“你……”语气中尽是无奈。
下一秒,眸子翻滚过不同的神色,紧皱的眉峰仿佛在忍受着莫大的痛苦,一口血喷了出来,丝丝的血液沿着嘴角蜿蜒而下,带着莫名的邪肆妖艳。
白依夕蹲了下来,看着傅时寒疑惑道:“你到底得的什么病?”
久久得不到回复,发现傅时寒已经晕了过去,白依夕缓缓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不一会便接通了:“小道,定位发过去了,过来一趟。”
正坐在办公桌前一身白大褂的杨道听着耳边说完话后下一秒就挂断的电话,一般没什么事,这个魔女不会找他,大概又去打架了,又不会包扎,只能来找他,他便急匆匆的开始收拾医药箱。
经过的王医生看着从来年纪轻轻却平时做事总是慢条条的杨医生破天荒变得急匆匆,下意识道:“杨医生,是有什么紧急手术吗?”
“出门看诊。”杨医生说完这句话就急匆匆的拎着药箱出去了。
不过几分钟,当杨医生风尘仆仆的赶来,却看见白依夕叼着颗糖坐在单人沙发上,看到他来了便把嘴里的棒棒糖掏了出来,圆圆的棒棒糖指向另一个沙发上:“诺,给他包扎下手。”
杨道气得差点没转身就走,清秀的脸上带着愠怒:“你叫我过来就是给这个人包扎手伤?”
杨道出国二十岁便获得了英斯兰的医学博士位,在国外进修几年,回国便直接当上了手术室主刀医生,凭借着自身的能力救了了无数人的生命,他的一场手术千金难求。
此时被白依夕叫来只是帮一个陌生人处理下小小的手伤,简直曝殓天物,曝殓天物。
杨道气愤了,但还是乖乖的走到傅时寒面前,用酒精消毒处理伤口,用纱巾包好,一系列动作流畅不已。
“你叫九队发代码过来,我帮他破译。”白依夕咬着糖,慢吞吞的吐出这句话。
“你肯来重案组了?”杨道略显讶异的抬头。
“看他捕了三年都捕不到网络黑手英克。”白依夕眼眸都没有抬起,“我就帮他一次,算这次的报酬。”
杨道闻言望了望少女,她知道他明里是青城医院的主刀医生,其实另一个身份还是重案组的法医。
“这是你的什么人?”杨道看着沙发上俊美邪肆的男生疑惑道,“值得你帮这么个大忙?”
“我的三餐都在他那,当然要好好供着。”白依夕吃完糖,把手里的彩色糖棍抛出去,恰好落在了垃圾桶里。
杨道嘴角微扯,这像她能干出来的事。
“抽出点他的血,给我去检验下。”白依夕此时已经站在杨道旁边,眸眼淡淡的看着傅时寒瓷白的手腕。
杨道就知道,就说怎么可能就只是单纯包扎个手就帮这么大忙,果然别有用心,不过还是顺从的拿出针筒细细的抽出一小管血。
杨道忙完后,收拾着医药箱,看了眼白依夕:“检验结果出来我会告诉你。”
“辛苦了。”白依夕又窝回沙发上了。
杨道走后,白依夕盯着傅时寒的脸看,眸子划过一抹深思,傅时寒也许和她也是特殊的一类人。
普通人能把手机直接捏碎吗?她刚才就目睹了了他手掌慢慢自然拳起,却把手里的手机硬生生捏碎成粉状,这和她当初控制不了力量时的表现一样。
白依夕真没遇到过和自己一样有着特殊能力的人,此时对傅时寒也感兴趣了起来,他到底是怎么压制别人的能力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