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具组的两个中年男人在剧组工作多年,加上大家都是做一份工作拿一份工资的人,突然这样被扣工资,众人都非常同情他们。
甚至把安染当成了剥削普通人的土财主。
仲夜悠哉悠哉地摇着扇子,眼底戾气涌动。
他的安染妹妹以前可从没有受过这种委屈啊,随便一个人也敢评价他的人,看来不仅是他的安染妹妹变了,他也变了。
变得如此温柔,居然到现在都没有惩罚这群口出狂言的人。
安染面不改色,直接面向所有人,“你们都认为是我在无理取闹是吗?好。”
她举起半截柱子,“在场的各位就算没有学过建筑,也应该能看出来这是做什么用的。
这只是高台柱子的一部分,不需要跟其他任何部位连接,也不需要挂什么东西,那么你们告诉我,为什么要在柱子上钉上这么细密的钉子!”
“那肯定是为了稳固呗,或者之前本来要用,后来又用不上了,这有什么好怀疑的,被害妄想症啊。”
人群中有人说道。
道具组的两人见有人替自己说话,立刻底气十足。
“安染小姐,道具出问题确实是我们的不对,但是这台子本来就只需要用这一次,当时也说了可能会出问题,是你自己说就算台子塌了,你也有办法自救,现在出事了你又来怪我们,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吧?”
安染看向说话的中年男子,“是,我确实说过即使出事,我也能自救这话,可是这细钉恰好就在我自救的位置。”
她伸出手掌,上面是一个个的血孔,“如果我早知道这就是你们给我安排的后路,你觉得我还会不会为了舞蹈效果放弃绑绳子呢?”
安染皮肤白皙,整个手掌被红色的血点布满,看起来很是吓人。
其实她当时收手很快,细钉只是刺破了表面的肌肤,并不算严重。
只不过视觉效果有点夸张。
围观的人,包括仲夜,脸色都变了变,特别是仲夜,看着道具组的两人,眼底满满的杀意。
道具组的两人此时也慌了,“我们也不知道你会碰那啊,真不是故意的。”
安染点点头,“我相信你们不是故意的。”
两人非常惊讶,不可思议地盯着安染,“那你……”
安染微微一笑,转身看向陆俞,低声跟他交待了两句。
陆俞立刻转身离开了现场。
仲夜看着,心里吃味,不满地开口:“喂,我也可以帮忙啊,你怎么不找我?”
安染:“……闭嘴。”
仲夜顿时满脸受伤,弱弱地捂住心脏,安染妹妹真是太凶了,呜呜……
安染朝着李海走了两步,边走边说道:“在我进组的时候,我的经纪人告诉我,有一个老朋友也在组里,可是我都拍了这么多天戏了,却没有见到过她,真是奇怪,按理来说,她跟我是有对手戏的啊。
导演,你是安排行程的人,你知道这里面的原因吗?”
李海在安染开口的时候就知道她说的是容听雪,眼神飘忽,“我……这就是正常安排,我哪能记得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