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儿咬了咬唇,有些艰难的劝解道,“小姐,可是姨娘说了,不让你给她报仇的。”
“不如,咱们离开云水镇,好好过日子吧,桃儿还跟着您。”
桃儿苦口婆心的劝着任真真,毕竟现在那将任家灭门的贼人还没有抓到,若是让他们知道了任家还有后人在,指不定小姐会有危险的。
“啪!”任真真有些疯狂的扇了桃儿一耳光。
她咬牙切齿道,“你到底在说什么疯话啊?不报仇?这可是杀母之仇!” ??、
桃儿委屈的捂着肿的老高的脸,默默的站在一旁垂泪,不敢再多言了。
任真真看了桃儿一眼,从她娘留下来的瓷罐里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这钱给你,你离开云水镇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吧,不过离开之前你要帮我做一件事情。”
桃儿往前走了几步,稍微靠近了一些任真真问,“小姐,什么事情你尽管吩咐,我想和小姐一起。”
她又不知道自己的家人在哪儿了,从前就一直在小姐身边长大的,离开了云水镇,她根本也不知道去哪儿。
“你去找一找,看看这云水镇有没有专门拿钱帮人办事的组织,我要让安家血债血偿!”
“记得,不要找那些垃圾,要找厉害的!但是多少钱我都愿意给!”
桃儿点头如捣蒜,“小姐,你放心,桃儿一定会找到的。”
连着过了几天风平浪静的日子,墨枭去书房找了容晏一趟。
容晏放下了手中的紫毫笔,微抬眼帘道,“什么事?讲!”
墨枭拱手道,“主子,绝影殿的人来报,说是有个女人找上来了,要花钱买安夏姑娘一家子的命,但是影杀知道分寸,已经查出来了,那个买安姑娘命的人,是任家的漏网之鱼任真真的丫鬟,杀安姑娘这事也是她决定的。”
容晏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捏了捏眉心,许久才道,“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吧?”
墨枭跟了容晏多年,自然知道容晏此刻心中的想法。
“既然是虎丘山上的漏网之鱼,那不如咱们就给她们主仆俩指一条路,让她们去虎丘上面去找人吧。”
“嗯,就按照你说的办吧。”容晏朝墨枭招了招手。
他从来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敢动他的人,那就要付出代价!
又过了一日,桃儿得了绝影殿的消息以后便匆匆去一家客栈找了任真真。
“咚咚咚!”桃儿敲响了客栈天子间的门。
任真真神色木然的开了门,见到是桃儿以后她脸上才多了几分活人本该拥有的情绪。
“让你打探的事情怎么样了?”她眼神里带着愤恨,有些急切的问道。
桃儿稍微缓了缓,匀了自己的气息以后说道,“那些人说想让他们帮忙也可以,但是找他们办事情不止需要钱,让我们去一趟虎丘山,细谈。”
任真真恨恨的剜了一眼天香楼的方向,咬牙切齿道,“去!无论付出什么我都愿意!”
本来平日里看看不惯安春、安夏、安秋三姐妹,再加之如今她娘的死也跟这三姐妹有关,最重要的是,她们毁了任家,她背靠的家族已经没有了,可以说毁了她的下半辈子了。
主仆俩当即买了一些干粮,租了一辆马车往虎丘山上去。
但是许多马车夫一听说是往虎丘上去,都不肯去,还是任真真加了三倍的价钱以后,有个马车夫才勉强同意把她送到虎丘山的山脚下。
到了山脚,马车夫收了主仆两人的银子以后,像是这虎丘山有鬼似的,飞速的往回跑了。
任真真狐疑的看了马车夫一眼,便不再多管。
桃儿仰着头看了一眼虎丘山上山的路以后,叹了口气,“小姐,咱们脚程怕是得快一些了,若是慢了,到不了山腰处,那晚上山里是会有野兽的。”
“桃儿,你扶着我,咱们快走。”任真真伸出了手。
到底是两个养在深闺里的女人,没怎么出过远门,等她们俩到了虎丘山的山腰处,日头已经落山了,马上就要天黑了。
不过好在,她们已经发现了有人住的地方,几乎没有多想便往那边去了。
这虎丘山上的山匪,早就得了容晏的人的指示,知道该怎么对付这两个送上门来的女人。
任真真看到两个正在站岗的山匪道,“请问,这儿是绝影殿吗?”
山匪看着这两个细皮嫩肉,香汗淋漓的女人,当即便目光灼热。
“是,你们来这儿是为了什么事?”山匪装模作样的问道。
任真真站直了身子,整理了衣裳以后道,“我要见你们的主人。”
土匪点头道,“好,你跟我进来。”
这两个女人,看的他也心猿意马的,但是谁让二当家和三当家已经预定了呢?
他带着任真真和桃儿,到了一处相对比较气派的屋子里,指了指不同的两个门。
“那个穿白色衣裳,进左边的门。”长得好看一些的,自然留给二当家。
只是这一身白衣和戴孝似的,属实有些晦气,但是你别说,可怜兮兮的看着还挺让人心疼的。
“另外一个穿鹅黄衣裳的,你去右边那间屋子里等着。”
山匪说完以后,就十分粗暴的将她们主仆俩分别推进了不同的屋内。
然后粗暴的锁上了门,此刻任真真和桃儿都已经发现了问题,但是为时已晚了。
守寨子门的一共有两个山匪,另外一个山匪去通知二当家和三当家去了。
他们俩此刻正好已经酒足饭饱了,精力充沛无处发泄。
听到守寨子门的山匪来报,立马精神抖擞的回屋里去了。
那虎丘山的二当家的,将自己房门的锁给拿开了,一进门见到美貌的任真真,便满眼都是邪淫的光,“嘿嘿嘿嘿!这么好看的小娘子!你不用怕,哥哥会好好疼你的!”
任真真年纪也不小了,前段时间已经在议亲了,这男人的眼神他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但是,她为了报复安夏和安春她们一家子,无论任何代价都可以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