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瞥了小玄子一眼，她就不情不愿过来伺候渣龙了。
秦恒正在御书房里练字呢，她也不用做什么辛苦差事，就过来给磨墨就行了。
昔日在龙安寺的时候，他要抄写经书，她当时为了泡仔也是无所不用其极，端茶倒水为奴为婢的，这磨墨的差事都是接了过去。
她是磨墨的，有原主的记忆在，怎么着都能磨好，不过她就是装不会，装野路子随便磨，可是坏了他几方好砚。
然后他才无奈地教她怎么磨墨，她也由着他手把手教她，教着教着，就是那味道会不一样了而已。
不过往事不堪回首，不说了。
渣龙并没有为难她，由着她磨了墨就好了，等渣龙写完了字，她这才叫了洗漱的上来，然后伺候渣龙洗漱，就把他送龙床去歇着了。
楚月要走的时候，还看到渣龙看了她一眼，只得硬着头皮道：“皇上，可要奴才守着？”
听着轻轻柔柔的声音，秦恒心说又在勾引他了，无时不刻不想勾引他，想上他的龙床。
“不必。”秦恒很淡定回了一句。
楚月就退下去了，过来隔壁房间，小玄子立马就给她沏了茶，夸赞道：“真是多亏了你，万岁爷这两天好伺候多了。”
“啥意思？”楚月不客气接过茶呷了一口，瞥了他一眼。
“你不知道，万岁爷前阵子脾气不大好，不好伺候，我义父都是挨了骂的，我们下边这些更是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的，不过打从昨天起，万岁爷就被你伺候舒泰了，咱们也好办差。”小玄子一脸感激说道。
这话楚月听了想骂人，渣龙气都出她身上了他们当然好办差了，而且啥意思啊，这是想牺牲她一人成全大家好不成？她可没那么伟大！
不过说起来这些个宫奴也是怪可怜的，虽然在盘龙殿伺候，走出去谁都要高看一眼，但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哪里知道个中的辛苦？
盘龙殿伺候是好是体面，可要是有个差池，尤其是遇上渣龙心情不好的时候，分分钟就得被拉下去凌迟砍头出气了。
所以她叫他渣龙一点没叫错，完全就是视生命如草芥。
不过楚月可没那么多同情心，她同情自己都来不及呢。
“你少给我安排这些事。”楚月说道，成天在渣龙面前晃荡，那她还能有不犯错的时候？
到时候所有火气都得往她身上轰了，她得连渣都不剩下一点。
“放眼盘龙殿，也就小芽子你最机灵了，你就忍忍吧。”小玄子道。
楚月自然不高兴了，冷着脸就走人了，前脚她才回宿舍，小玄子后脚就叫人给她端了银耳红枣汤来。
“死太监就没安好心的时候。”楚月一边吃银耳红枣汤，一边骂道。
小窑子过来找她的时候，看到屋里头这么暖和，还有其他甜汤水喝着，就一脸羡慕了：“小玄子对你可真好。”
“可得了吧，我可不用他对我这么好！”楚月直接就道。
小窑子楞了一下，没好气道：“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伺候万岁爷那可是顶好的差事了，也就是小玄子看重你这才乐意让你去。”
只要是贴身伺候万岁爷的，盘龙殿谁不羡慕啊？
楚月躺床上挺尸，一脸生无可恋，不想说话了。
“万岁爷下午还要去练武场练武呢，到时候你带我一块去吧？”小窑子说道。
楚月看他这么有上进心，那肯定是乐意的，说道：“带你去没问题，不过得问问小玄子啊。”
“只要你答应，小玄子肯定就不会有啥意见了。”小窑子说道。
“把我说多能似的。”楚月撇嘴说道。
“你就别这副样子了，这是多好的差事，小玄子也是抬举你。”小窑子羡慕道。
说着也是轻叹，要是他长得跟小芽子这么好，那小玄子肯定也是乐意提拔他的，关键是他没这样的相貌。
所以就只有眼热的份了。
下午一觉醒来，秦恒就过来习武场练武了，早上他会时常早起打打拳，午睡之后也会过去打拳健身，要不然怎么说他生活很规律很自律呢。
楚月也不是第一次看他跟大内侍卫对剑了，原本大内侍卫是不敢全力以赴的，可是秦恒让全力以赴那他们也不敢不出全力，不过即便如此，大内侍卫也是占不到什么便宜的。
刀光剑影的，看得楚月羡慕不已，若是她也能如此，那快意江湖岂不乐哉？
可是如今她成了折翼天使，那是别想飞的了。
等秦恒练完了，楚月这才紧着端着温水上来，给挤了毛巾送上去，照着她的意思自然是他自己擦了，不过显然他没自己动手的意思。
楚月也不是头回伺候了，不至于反应不过来，立马就给他擦汗擦脸了，脸擦好了再给洗手，然后才给这条活得精致的渣龙抹香膏。
一条龙服务下来一切都是那么的流畅跟自然，渣龙看了她一眼，大概也是找不到借口骂她，所以他就带人走了。
楚月就叫小窑子跟上去伺候了，她的任务暂时就算完了，回自己屋里来歇着，准备构思自己的新话本。
小玄子就叫人拎了个木桶过来，这是给她洗脚用的。
这么尽心尽力的讨好叫楚月也脸色好了一些，虽然天天都被喊去伺候渣龙这叫她很烦，不过看在小玄子这些用心的份上，她也就算了。
她泡脚的时候，小玄子还给送了一壶花茶过来，笑着说道：“泡脚的时候喝点花茶，那可是再好不过了。”
“多谢了。”楚月觉得他也是挺不容易的，也就和气说道。
“这有啥，你泡快点，万岁爷要用晚膳了，还得你过去伺候才行。”小玄子笑了笑，道。
“小窑子在那边伺候呢。”楚月就道。
“小窑子那笨手笨脚的，能干成啥事，你别抬举他，不然出了岔子是要怪到你身上的。”小玄子道。
楚月知道小窑子的确笨了点，不过也是可以栽培的嘛，这么嫌弃干啥。
她磨磨唧唧地泡了脚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