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凛让阿琳娜把那男人的事情完完整整说出来:“任何小细节都不要漏掉。”
阿琳娜回忆着把事情说了,连她跟对方说了什么都尽量说了出来。
丁淮抿嘴:“应该跟这男人没关系,你再想想有没有别的?”
阿琳娜从包里掏出相片:“还有就是拍了几张照片,没有别的事情了。”
江凛闭了闭眼睛:“先找到那个男人。”
带来的人都出去找了,两个小时后,在一家夜场找到了杰克。
杰克正在撩富婆呢,马上就要得手,就被人绑走。
他不知道是谁的人,心里有气也不敢撒,直到看见江凛他们。
江凛让阿琳娜认人:“是不是他?”
“是她。”阿琳娜点头。
他看见了阿琳娜,皱眉:“琳娜小姐,我可没有得罪你吧?”
阿琳娜名字不叫琳娜,但此刻没人在乎这个小细节。
江凛走到杰克跟前:“跟她一起的另外一个女人去哪儿了。”
杰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原来是跟阿琳娜一起的那个女人不见了。
他还记得苏玉禾的模样,相貌比香港明星还要漂亮,可惜那人不爱搭理他。
他也没强求,转向阿琳娜那种一眼单纯的。
没想到苏玉禾会不见,他皱眉:“你们不会怀疑是我吧?喂,这事儿跟我没关系啊,下了船我都没见过她!”
丁淮走到江凛旁边:“我看他不像说假话。”
江凛带着人去找,丁淮也没回去,让人把阿琳娜送回酒店,安排了几路人去找。
江凛彻夜没睡,早上回到酒店,眼睛布满红血丝,人憔悴得厉害。
阿琳娜晚上失眠了很久,听说人回来了,随便套了身衣服下来。
还是没找到苏玉禾。
阿琳娜看见江凛,心里充满愧疚,自责滴说:“对不起,都怪我,我要是回去找她就好了。”
丁淮揽着阿琳娜:“别想那么多,嫂子会没事儿的。
江凛脑子里忽然闪过什么,吩咐人:“去查小黄总。”
丁淮面色一凛:“你是说……”
倒也不是没可能,毕竟苏玉禾刚来香港,根据阿琳娜说的话,又没得罪人。
那不就只剩下以前得罪的人?
可是小黄总的事情已经过去好久了,打李老板帮着收拾后,小黄总就剩下那么一点一点产业,连鹏城都不敢踏足。
他有那个胆子吗?
找了一晚上,时间越长,江凛越绝望,这么久没有电话,一定不是简单的为了钱绑架!
为了钱,怎么会那么久没联系呢?
不是应该挟人质开口要钱?
江凛恨死自己了,为什么晚上不回来,或者,为什么不带苏玉禾一起去吃饭。
时间那么久了,苏玉禾会不会已经发生意外了?
江凛不敢想,匆忙塞了两口东西,又出去了。
丁淮后脚跟出去。
李老板那边知道人还没找到,又送了好些个人过来帮忙,同时,他在也自己的人脉圈里帮着找。
大约到了下午,终于有了苏玉禾的消息。
……
刺眼的阳光透过生锈的破烂铁门洒在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脸上。
女人身上的衣服下摆不知道被什么勾烂了,从布料质感能看出原衣服质感很好。
苏玉禾感觉自己脚下一空,仿佛坠入深渊,她猛地睁开眼睛,却因为太阳过于刺眼下意识抬手遮住。
缓了缓,才慢慢睁开眼睛。
室内有很多杂物,货架,铁桶……杂乱无章,散发着刺鼻的化工和尘土混合的味道。
显然,这里是一个废弃仓库。
苏玉禾回忆起自己失去意识前的事情,她跟着人流往外走,突然有个刺鼻的东西捂上嘴巴,她一声都发不出来,再醒来就到这里了。
她心漏了一跳,低头检查身上的衣服,除了下摆破烂,没有别的异样。
她松了口气,起码对方没把她怎么样。
这么一晚上,要是真想干点啥儿,应该早干了。
苏玉禾走去门口,铁门目测两米五左右,她拉了下,没拉动,大概是从外面锁上了。
苏玉禾找了根铁管,敲在铁门上:“有人吗?”
敲了好几分钟,动静也不小,苏玉禾都累了,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那些人把她扔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呢?
到现在都没看到人。
又是在这样一个没有人的废旧仓库。
苏玉禾皱眉,脑海里浮现一个不大可能的想法,难道是想活生生饿死她?
苏玉禾没有干等着,几乎把仓库翻了一遍儿。
都是些没什么用的东西。
她在里面,不知道时间,身上的手表和包都不见了。
只能根据太阳的强弱大概判断到了什么时候,一直到日光变暖,屋里逐渐变暗,苏玉禾知道准备到晚上了。
可她也不知道第几个晚上,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长时间。
也不知道江凛那边怎么样,找到她肯定要急死。
江凛是真的急得要死,因为小黄总不在香港!
在他们过来的前几天就离港了,几乎可以排除小黄总的可能。
江凛开始自责自己,如果她没让苏玉禾到鹏城,她也不会到香港……
但是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到了第三天,李老板那边来了消息,说是边郊的人说见过苏玉禾。
那照片还是阿琳娜提供的呢,不然江凛还真没有照片在手上。
江凛听说有了消息,立马赶过去。
在荒废的郊外找到一处废旧厂房,找了一圈儿,有人发现了一处的异样。
在众多起灰的地方,那处大门有很新鲜的痕迹。
江凛踹了两下门,里面没有任何的声音。
旁边有人说:“没有动静,应该没人吧?”
江凛直觉有人,让人把门撬开。
门一打开,扑面一阵尘土和化工的刺鼻味道。
江凛头一个进去,看见了地上躺着一个人。
江凛窒息了瞬儿,那身形和衣服,不就是苏玉禾么?
这番不省人事的样子,吓得江凛当场跪下。
还是旁边的人看了:“还有气儿。”
江凛几乎撑着站起来,因为脚软走得很吃力,过去把苏玉禾抱住,才像是活了过来。
他抱起苏玉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