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她哆嗦着唇问出,她一点也看不明白这人在想什么,也不想明白,但是他的喜怒无常,却是深深的影响了自己。
自己根本就不想和这个混蛋纠缠,这都说得是什么话,什么叫做正常的夫妻?言外之意就是让自己允许这个混蛋可以光明正大,而且名正言顺的吃自己豆腐?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的不可能。
秋若莱告诉自己。
“你不是想要自由么,我给你机会,不是吗?”楚靳池声音低压了几分,带着几分磁性的声音,她却是听得背后发冷。
看着她神色还有些冷然,楚靳池双手微微用力,握着她的双肩,强迫着她盯着自己的眼睛。
一字一句的道:“那么,在那之前,你总要付出一点什么,不是吗?”他邪魅的声音轻问,一声声的叩在她的心上。
秋若莱蠕动着双唇,看着他。自己渴望自由身,迫切的渴望。
“那你想如何?”大约明白他在说什么,这人,又想到了什么新方法来折磨自己了吗,所以才换了一幅脸孔吧,她只能如是去想。
“宝贝,现在你累了冷了吧,我们先进屋去吧。别凉着了孩子。”楚靳池看她犹豫的眼神,也不急于辩说什么,只是浅笑着揽着她的腰肢,在摇曳生姿的玫瑰丛中离开。
他要一点一点将她的心剥落,夺走,让她连唯一可以依赖的自尊都消失掉。想到这,楚靳池嘴角涔着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秋若莱却是心中一悚,只觉得那握在腰间上的手仿佛如毛毛虫一样的让人难受,让她很想要拍开打掉。只是现在身体相当的笨拙,根本就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男女体力悬殊就更大了。只能够被动的承受着,被楚勒池给揽着进屋子里。
被他揽着进了屋里,里面温暖的感觉,一下包围着全身,感觉人也舒服了许多。秋若莱深深的吸了口气,刚刚被冷得有些糊掉的脑子,也开始更加的清明起来。
他说,让他们像个真正的夫妻一样相处?
怎么可能?自己现在能够为容子琛守护的就是这一颗心。
他又怎么会想到这样的说法?
不管对方在玩什么把戏,她都会一一接着,兵来将挡吧,想到这里,她心中渐渐的安定了不少。
至少现在肚子里不是好有一张王牌在吗?
惹得一身寡,敢把皇帝拉下马,要是楚勒池再逼迫自己,自己也会做出疯狂的事情。
最后的结局,大不了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秋若莱这样一想,原本恐慌的心分外的平静,那一双漆黑的双眸也清明坚定起来。
楚勒池看着只是片刻,秋若莱眼神的惶恐没用,一片平静,深幽的黑眸闪过一丝疑惑,这个女人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
不管她内心里在盘算什么,他楚勒池要攻占的绝对会不惜一切手段达到目的。
楚勒池一双寒潭般深幽的眸底写满了掠夺。
意如看见他将夫人带了回来,眼里有些安慰之色。
“以后不可以在外面吹风了,你想要再发一次烧吗?”楚靳池一脸责备又柔情的样子看着她。富有磁性的声音尽是关切,还真是一副情深意重的样儿,让不知情的人以为楚勒池有多么的爱她呢!
秋若莱心中愣了一下,这人,简直就是神了。
他怎么能在数秒间就对她的态度转换如此之快,快得让人以为那些眼中的情意都是真的。
想要演戏么,她也会呀。
想到这。秋若莱低下头,抚了抚腹部,孩子呀,你长大可千万别学某人呀。
轻轻吸了口气,将心中的那点不安和疑惑都扫开,然后她微微抬头,眼角带着笑意:“宝宝呀,你听听,就是为了你这个小家伙能够多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多补充一下钙,我特意到外面去走走的。听听你这个爹地,在责怪你妈咪呢,宝贝呀,你说以后妈咪是要听你爹地的呢?还是为你考虑呢?真是为难是妈咪了。”
对方娇嗔痴笑的模样,撞得楚靳池心口微微一疼。第一次听着她说这样的话,不由得幽深的黑眸也看向秋若莱隆起的肚子,孩子,这个只是生下来为了救安蕊的孩子。本告诉自己不必在意这个孩子。
可是他就是在意这个孩子了,甚至于还在脑海里想象着,这个孩子出生后,究竟是会像秋若莱呢?还是会像他?
而一想到这个孩子会像自己,他即刻又否定自己了。他居然希望孩子是像秋若莱的。
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他会希望孩子是像秋若莱,不管这个孩子是女孩还是男孩,他都希望孩子长得像她。
秋若莱自顾自的说完这话,还是用那一种痴迷的笑看着楚勒池,让楚勒池的一颗心怦怦的直跳着,他想要强行的压制自己,可是越是压制,一颗心跳得越加的厉害了。
那一双迷人的眼神让他的心也不像是自己的了。心中大声的咒骂,该死的,楚勒池,你怎么可以被这个女人影响。
尽管内心里,这一刻,楚勒池对秋若莱恨之入骨,可是既然自己想到了这一个法子,想要让秋若莱爱上自己,自己怎么可能先被这个该死的女人给影响了呢。不行,楚勒池,你不能够先自己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就失去了荆州。
“呜呜……宝贝……你看你爹地,他沉默了。你妈咪在他心中真的一点也不重要,我还是继续去外面吹冷风算了,最好,我们娘儿俩都感冒得了。呜呜……”秋若莱洋装噘起小嘴,脸上原本痴迷的笑换成了一幅无辜,委屈的小样儿。
那样子就好像是一只被母兽丢弃在林中的小鹿。这样的秋若莱,看得楚勒池刚被自己强行的压制下去的一颗心,狠狠的纠紧。有一种让他窒息的感觉。
楚勒池差一点就要信了这个女人,上前去安慰,他竟然握住了她的手,心中闪过心疼之色。
当自己明白自己居然是在心疼这个女人的时候,楚勒池用力的深呼吸,差点想要狠狠的抽自己几个耳光子。自己还没有出手,居然今天一连被这个该死的女人给影响了心绪。强行的平息自己的心绪。
楚勒池上前,然后握着她的手,叹息一声:“你呀,真是个笨蛋,以后不许再做这样的事了。在我的心中,你和孩子都一样的重要。以后呀,若是想要让孩子呼吸新鲜空气,可以在太阳最好的时候出去,可不许你多晒太阳。还有呀,我也会尽量多陪陪你和咱们的宝贝。所以,尽量在我不在的时候,不许你一个人出去吹冷风。要知道,你感冒生病了,我会心疼的。”楚勒池一双漆黑的双眸里,满是心疼之色,那样儿就好像真的是一个丈夫真的很心疼自己的妻子一般。
声音低低柔柔的,很富有磁性,秋若莱的心一跳,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这个家伙是在和自己演绎夫妻情深的戏码吗?真的是玩儿上瘾了?
要是以后都打算和自己这样玩儿戏码?她不是要累翻?这个家伙还真的是神经病了去。
不过么?既然他想要和自己较劲,自己也接下了,哼……
“宝贝,你看,你爹地还是非常的心疼你的,你妈咪可是因为你得到了你爹地的关心呢。哎呀,看来呀,还是你在你爹地的心中最重要……对哟,因为你可是你爹地心头爱的救命良药呢!”秋若莱可不介意在楚勒池跟前提醒他,他和她之间已经有交易了,至于这什么演绎正常的夫妻,根本就不可能。
楚勒池听到秋若莱对肚子里孩子的话,当下那一张脸是非常的难看,大有冲过去掐死秋若莱的感觉,这个该死的女人。
秋若莱是一直都关注着楚勒池的脸色,看到楚勒池那一双黑眸里升腾起来的怒意,唇角划过一丝讥笑。呵呵,这就受不了了。要是孩子出生以后,告诉孩子这些事情,当孩子用愤怒的眼神看着楚勒池的时候,不知道楚勒池又会是怎么样的神情呢?
若不是自己很渴望自由之身,不会管这个孩子,她还真的很想要看看楚勒池在面对自己的儿子的恨意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一张鬼脸呢?
只是自己终究是无法等到那一刻的。自己在生下这个孩子之后,就会绝然的离去,绝对不会对这个孩子有半分的留恋。
哼,你这就怒了,秋若莱继续演戏,抚摸着肚子里的孩子,对孩子道:“宝贝呀,你看看,你爹地瞪着一双杀人的双眸,那样儿恨不得想要吃了妈咪呢,妈咪真的好怕呀,你可要再妈咪的肚子里好好的呀,不然妈咪可是要被你爹地吃掉了。呀呀呀……宝贝,你别发抖,你别害怕。你爹地这样凶神恶煞的样子不是针对你的,那是针对你妈咪的。他是不爽妈咪了。”
“小宝贝,你别乱踢,你别发抖……哦哦哦……有妈咪在,妈咪会很爱很爱你的。你爹地也会很爱很爱你的,爱你如珍宝,爱你这个救命良药……”秋若莱嘴里簌簌叨叨的说着。
楚勒池听得握住秋若莱的手更加的用力了,大有想要将秋若莱的手给捏碎的冲动,该死的,这个女人居然现在就对肚子里的孩子说这样的话。她就是这样对孩子做胎教的?
到时候孩子生下来,她巴不得希望孩子对自己天天像似对待仇人一样。
他叫自己不要在意,就是该死的,他已经将这些话听进去了。
秋若莱感觉到手上的疼,但是她不求饶,只是另一手抚摸着肚子里的孩子,继续道:“宝贝别怕,妈咪手不疼。你爹地这是爱……爱你的表现……没事儿……妈咪一点也不疼……你别害怕哈……”
楚勒池听着听着,另一只不自禁的探向秋若莱隆起的肚子上,正巧,孩子狠狠的一脚踹在了楚勒池的手上,让楚勒池的心狠狠的被震动了。他似乎是感觉到了孩子对自己的愤怒。这还只是一个腹中的孩子呀,他也能够感应到自己如何对待他们母子的。
当楚勒池明白这一点的时候,他狠狠的被吓到了。紧紧握住秋若莱的手也渐渐的松开。
“你呀,矫情……在我心中,你和孩子最重要……乖了,我们先用晚餐吧。”
意如看着两人相处容洽的样子,当下微微点头,连忙准备着晚餐。
楚靳池注意到她不喜欢吃芹菜,微微皱眉,然后夹了芹菜进她的碗里,“若莱,别挑食,吃掉它。”
秋若莱瞪了瞪眼,她就是不喜欢吃芹菜,不喜欢那股味道。
不过在他的目光之下,她还是将夹着芹菜慢慢的放进了嘴里,感觉着那股特殊的药味,,然后有些嫌弃的皱眉。
“别这样一幅上断头台的表情,真的那么痛苦么?”楚靳池看着她那种痛苦的表情,不觉有些好笑,忍不住的莞尔。
对方调侃的话,落得让她有些不悦。
然后微微挑眉,将面前的一盘糖醋排骨推到了他面前,“楚先生,挑食不对,而且厨娘阿姨做了这么久的东西,这么美味的东西,你要是不吃,岂不是浪费了,快吃吧。”
楚靳池不食甜食,不喜欢吃任何带甜的东西,她也隐约的发现了。楚靳池额上的青筋一跳,这该死的女人,当真是会睚眦必报。
“吃吧,楚先生,甜食能让人有好心情哦。”秋若莱看着他脸上纠结的神色,心中舒服了一下。
哪怕是一个细微的改变,对人的精神也是一种侵犯,她想要让他明白,她现在就像个弹簧。
他非要与自己玩游戏,那自己只好奉陪了,只不过,他可不要没有游戏精神呀。秋若莱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楚靳池自然不能输于人,甜食那种甜腻的味道,让他觉得很恶心难受,他的生命里只有过苦和酸,那些甜味,只是奢侈而已。
厨娘本来是一家五星级酒店的主厨,是他花了重金请来的私厨,手艺自然是不差。
糖醋排骨做得色香味俱全,酥软细嫩,甜醋可口,乃是秋若莱的最爱。
楚靳池夹起一块放进嘴里,在她挑衅的目光下,轻轻的咀嚼着每一口,酸甜的汁水在口腔里漫开,以及细嫩的肉味。
只是吃了一口,他却是突然的站了起来,脸色发白,然后跑进了一边的浴室里,狂吐起来。
秋若莱楞了一下,听着对方呕吐的声音,表情有些奇怪。
有没有这样夸张的,至于这么大反应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怀孕了呢?
“楚先生,你还好吗?”她走到了洗手间门口,看着他站在镜子面前,铁青的脸色,额上青筋暴起,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楚先生,你现在明白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了吗?”她抱着胸,嘴角微微的弯起。
他的反应太过的强烈了,让她觉得有些疑惑。
楚靳池洗了把脸,只是脸色还青青白白的一片,对于甜食的恐惧,源于很久以前的过往,那些不愿意再思及的记忆,被她的行为,撕开了一道道裂缝。
他看着镜中的秋若莱,眼神幽暗晦冥。
然后重重的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步向她。秋若莱总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危险的味道。
走到她面前,看着她晶亮的眼神,一如忆记中的一样。
楚靳池的神色开始恍惚起来,然后双手伸出,捧着她的脸,声音有些压抑:“不,为何不能爱上对方的所爱?”
她楞了下,这人是有自虐症吗,就算他有,可是自己可没有。
“楚先生--”她想要告诉他,何必要自我折磨呢,只要他们相安无事的处完这一段时间,生下孩子,他救了安小姐,她得自由,不是很好吗,非要玩什么爱情游戏。
他无非是因为男人那点征服欲在作怪而已。
她大抵也能明白他的想法。
“别叫我楚先生,叫我池。”楚靳池两根微凉的手指放在她的唇边,眼中闪过了什么,然后低下头,吻住她的唇,也只是一瞬间的接触而已。
“如果你不想我反悔的话,那最好陪我一起玩。”楚靳池在她耳边小声的道,秋若莱轻叹一声。
然后扬起笑,微微抬头,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着,她主动的搂住了对方的脖子,手指插进他柔软而浓密的黑发之中。
柔软的红唇主动的凑近,亲吻。
就当在啃一只红烧肘子好了,她如此的在心里告诉自己。
一只会动的红烧肘子。
就算与他玩游戏,他也未必不会反悔,但是如果不陪他,他可能会让自己不太好过,权衡之下,她只得奉陪了。
就当是牺牲自己的色相了……
秋若莱一边吻着面前的红烧肘子,一边脑子里分心的在胡思乱想着。
明明知道对方不是真心,但是对方缱绻温软的吻,还是撩动了楚靳池的心,那片古井无波的海,开始卷起了惊涛狂浪,刚刚的僵硬身体,慢慢的开始火热起来。
铁般的大掌紧紧的禁锢着对方的腰身,然后予以更热烈的回应。
楚靳池不愿意承认自己被蛊惑,回应的吻却汹涌而带着几分颤抖,总觉得自己仿佛站在崖边,汲汲可危,随时会有坠落的危险。
两人似是都已被对方所蛊惑,直到楚靳池失控的手伸入她的衣内抚上胸部时,秋若莱震了下,握住了他的手。
眨了眨眼,眼中带着狡黠而媚惑的光:“楚先生,我现在是孕妇哦。”想要陪她玩游戏么,可惜,她有着女人先天的优势,楚靳池你一定会输的!
她在心里得意的想着。
楚靳池一僵,仿佛这才清醒过来,有些狼狈的抽开手,俊脸上也涌起一抹暗红之色。
秋若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凑近了些,“原来楚先生这么纯情,还会害羞呢。安蕊小姐,也知道这样的你吗?”
听见安蕊的名字,刚刚还火热的情潮,一下变得冰冷。楚靳池握紧了拳,有些无法原谅自己。明明是自己想要教训you惑这个女人,最后变成了自己情不自禁,若非她的阻止,甚至会发生什么不可知。
而那断掉的亲密,也让他心中怅然若失。
听见她的问话,他怔了下,怎么可能,他在安蕊面前,永远如天神一样的高大,如神祇一样,他怎么会让安蕊看见这样的一面。
他永远只会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在她面前,不会让她失望。
“楚先生,我知道你可能对我有点情难自持,不过,还是请把握住哦,要是伤到了孩子,那就不好了,对吧?”秋若莱看他脸上有些微恼,又故意温柔的在他耳边小声叮嘱着。
楚靳池听出了对方话里的得意之色,暗恨的看了眼她,却更加的被激起了心中的不服,总有天,他要让这该死的女人心甘情愿的驯服于自己。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