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她是本王的妃,竟然去陪别的男人!”君墨兮怒从心起,吼了起来。“你这个贱婢还给她打掩护是不是?”
教奴也毫无惧色,回敬道,“教奴是不是贱婢,请代王不要妄自下定论,而王妃陪在逍遥王身边是为了谁?不用教奴说明白,代王也应该知道。”
“为了谁?难不成她冉心悦为了本王?”
“对。”教你斩钉截铁地说道,“王妃知道,懿妃的死在逍遥王心中一直是挥之不去的伤痛,而王后娘娘不但是她的姨母,也是代王的母后。如今君云国的局面还得依仗王后娘娘稳定局面。而王妃更不想因为仇恨,而使代王跟逍遥王兄弟反目成仇。”
说着这话,教奴叹了一口气。
她从前是冷血的顶级杀手,可是,在冉心悦身边后,她有了喜怒哀乐,有了情感,还有那不轻易落下的眼泪。
“那心悦前来城西府邸的时候,你为何不阻止她?”君墨兮反问道。
教奴摇了摇头,“王妃不但去了城西冉夫人的府邸,也去暗影楼,逍遥王府。”
突然,君墨兮恨自己,为何那么冲动,不听冉心悦的解释,而让刚刚有起色的二人渐行渐远。
“一直是你在王妃身边侍奉,你猜她会去什么地方呢?”听了方才的一番话,君墨兮的态度也软了下来,追问道。
教奴明知道的,可不想说。
“教奴,当本王求你了,没有你在心悦的身边,她会有危险的。”君墨兮隐隐地担忧起来。
“若是代王真的爱王妃,就不要一次又一次伤害她。”教奴叹了一口气,对呀,已经是第九天了,冉心悦一般不会这么久没回来的,难道出了意外?
“你赶紧说啊。”
“天同城,蝴蝶谷。”
君墨兮一听,更是着急了。“代鸢,备马,出发天同城。”
而就在二人正要出发的时候,有个模样稚嫩的孩童跑了上来,奶声奶气地说道,“代王有信!”
代鸢忙去驱赶他,道,“小孩,走走走,不要在这儿闹了。”
“慢。”教奴忙上前接过那孩童手中的信伐,拿出来看了看,脸色大变,拉过代鸢的那一匹马,随即翻身上马,同时也将那信伐丢到君墨兮的手中,便绝尘而去。
君墨兮疑惑地打开这信伐,一看,也是脸色大变。
信上说,冉心悦在他的手中,若要冉心悦安然无恙,拿千与香穗到天同城北门的庙宇那儿交换。上面还附着冉心悦所佩戴的耳环垂子。“真是岂有此理。”
“代王,是有代王妃的消息?”
果然,没有教奴在冉心悦的身边,她就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就连半点的反抗力气都没有。
再次看着这信的时候,君墨兮的心里十分复杂。
一方面,那千与香穗是梦楼兰离开之前悄然留给他的,也没有几个人知晓,那歹人是怎么知道千与香穗在他手中的呢?另一方面,按照冉心悦的手段,怎么轻易就落在歹人的手中呢?
而那歹人指定要用千与香穗交换,会不会是冉心悦为了君尘风而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不应该,若是这样,当初,冉心悦就不会主动将九叶铃莲交到他的手中。
正当君墨兮犹豫不定的时候,教奴早就在第一时间前往逍遥王府,越过亡影月,直接禀告到君尘风那儿去。
“走,前往天同城。”君尘风没有过多的责怪,也没有别的话,牵过白马,领着教奴便策马朝天同城而去。
坐在简陋的桌前,君舟轩怎么也看不明白上面的符号,便朝冉心悦看去,道,“你能出现在蝴蝶谷,那你一定能看明白地图是不是?”
冉心悦真相给自己几个嘴巴子,撒谎也要打好草稿,不能露出半点的破绽才是啊。
“那个,你没看到蝴蝶谷三个字吗?上面有个发光的圈圈,在我们这儿,这是宝贝啊。”
“发光的圈圈?”
“就那里。”冉心悦朝那一个圆圈旁边无意添了三画,睁眼瞎说道。
君舟轩仔细地看了看,的确是她所说的那样。
很快,君舟轩的手下折了回来,禀告道,“主人,北门那庙宇没有人。”
“没有人?”说着这话,君舟轩笑着转向了依靠着柱子的冉心悦,道,“书信捎到代王府没?”
冉心悦愣了愣,书信?这儿可是离中心城十万八千里远,她驾车好几天才抵达呢!就算是快马加鞭,也不能在一天一夜的时间从这儿到中心城打了一个来回。
“如无意外,代王应该就在出发的路上。”
君舟轩十分满意,道,“很好,将这个女人带上。”
“主人,这个女人奇丑无比,也不是代王妃,带上她有什么用,直接杀了得了。”手下的人不解道。
“杀了,就浪费了。你们到哪里给我抓个代王妃来?”君舟轩怒斥道,“这里不是有冉心悦的衣裳,给她换上,这张脸,用个黑布盖住,吓死本王了。”再一次望着那张脸的时候,君舟轩直摇头,实在是太丑了。
手下低头应道,“是。”
可这话在冉心悦的耳中如同雷击一般,换衣裳?
绝不!
一路上,君尘风快马加鞭,换了好几匹快马,才赶在日落的时候进入了天同城。
“主人,那信伐上说的是天同城的北门,我们要不要先……”
君尘风摆了摆手,道,“我们先换一身衣裳,再探探路。先熟悉这儿的情况再说。”
“是。”教奴明白他的意思,二人乔装打扮一番,住进了北城门那儿的客栈。为了不引人注目,二人还特意假扮成恩爱的夫妻,住了一家颇为廉价的客栈。
进入房门的时候,阵阵异味刺鼻,君尘风也顾不上了。
这儿离那庙宇近一些。
“教奴,你先去打听打听那庙宇的消息,我们再从长计议。”君尘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教奴点了点头,道,“是。”
“注意一些,或许,君舟轩的人就混在其中。”君尘风不忘叮嘱道,坐在桌旁,右手支着脑袋,渐渐沉思起来。
这是从天同城出发的第三天了。
君尘风不敢丝毫松懈,不然,那君舟轩可是什么都能做出来的人。一个为了王位而隐忍这么多年的人,城府深似海,难以让人察觉。
很快,教奴便打听好了。
她以求子的理由去打听庙宇的消息,果然,很多大娘热情不已。
那庙宇是送子观音庙。最受附近的新婚夫妻喜爱,只要是刚刚成亲,便会前来求子。而每一个前来求子的夫妻,很快就能怀上孩子,所以,一传十十传百,更多的新婚夫妻前来,也就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这儿的大娘也就着沾了光来,专做他们的小生意,也能解决生活所需。
所以,在教奴打听那送子观音庙的时候,特别的热情,不仅介绍了庙宇的一切,而且,顺带推荐了自己的小本生意。教奴立马买账给了些碎银,那大娘恨不得求着送子观音给她几个孩子来。
君尘风跟她打扮成一对新婚的夫妻是最正确的选择,因为只有这样,才没有人轻易对他们俩人起疑。
看着教奴挎回来整整一篮子的香油,君尘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主人,”教奴解释后,道,“明日我们可以以此为借口,前去送子观音庙勘察一番,若是代王妃真的在那儿的话,我们便可以寻着机会救回王妃。”
君尘风点了点头,心里有种隐隐的不安。
“我想上茅房。”冉心悦哀求道。
“事那么多!”
冉心悦不依不挠了,现在,他们暂时不会杀她,她得寻着机会离开这儿,不然,药效过了,她肯定会恢复原貌的,到时候,想不承认是冉心悦,君舟轩也是不相信的了。真是悲催不已。
“你们不是想让我穿上那个姑娘的衣裳吗?我上完茅房之后,顺便换衣裳,你们就不用为难了是吧!”冉心悦赔着温柔的话,诱导道。
有人动心了,“你看她长得如此丑,要亲自给她换衣裳,我怕隔夜饭都吐出来了,她自己换,我们兄弟几人也省心一些。”
“要是她逃跑了呢?”
“你傻呀,看着她呀,我的意思是在茅房外看着她。”
冉心悦也附和道,“对呀对呀,你们几个男人,还看不住我这个弱女子?”
见冉心悦自己也这样说,那俩人还是禁不住冉心悦的软磨硬泡,答应下来。当手落在冉心悦的跟前,冉心悦忙道,“哥哥,还是不要拿开吧,我怕你见了我这模样,隔夜饭都吐了出来,浪费了。”
“你看,真懂事。”既然冉心悦这样说,那就不掀开那黑布。
听着她温柔的声音,另一人可惜道,“这么甜美的声音,竟然是个丑八怪,真是暴殄天物的呢!”
冉心悦顺利得以去了茅房,也拿到了那个随身的包袱。
当然,还有那防身所用的药粉。
快到傍晚的时候,君墨兮跟十多个随行赶至北门的送子观音庙。
才刚下马,就遭受了早就埋伏好的黑衣人伏击。
“主人,你先走,代鸢来善后。”代鸢忙翻身下马,拔剑迎了上去。那些黑衣人似乎早就准备好,就差君墨兮亲自送上来似的。
君墨兮也迎了上去,他绝对不能让冉心悦再一次处在危险当中。
若他能静下心来听她解释一番,也不会气得她远走天同城。
心悦,你一定要好好的。
“主人,”代鸢大喊道,“这儿,代鸢能处理好。”随行的人也是武功高强之人,对付这些黑衣人,以一敌十,也是不在话下。很快,势均力敌,打得不可开交。
有过往的百姓大喊起来,“不得了啦,杀人了。”
瞬间,叫喊声冲天。
君尘风也是听到叫喊声,忙奔出来瞧瞧。
那庙宇之前,正剧烈地打斗着,远远就瞧见了君墨兮熟悉的身影。那一瞬间,君尘风希望他让这些杀手杀死,可是,想起了冉心悦,心里又不忍,便要提剑而去,教奴挡在跟前阻止道,“主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