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道你的心思,只是,本王想听你心底里的话。”君墨兮仍旧不依不挠。
冉心悦怒了,骂道,“你以为我跟尘风的关系会像你跟冉若汐的关系吗?君墨兮,够了,你不觉得累,我都觉得累了。你说,是不是我上辈子刨你家祖坟了,这辈子让你这样糟蹋的呀!滚……”说着,冉心悦狠推着他出去,却被君墨兮紧紧地揽在怀中。
虽然君墨兮被骂着,他还是不愿意放手。
冉心悦抬脚朝他裆部一记,君墨兮疼得龇牙咧嘴,痛苦地蹲了下来。
“比起你给我的伤害,这样已经算轻的了。哼……”冉心悦不在优柔寡断,当断则断,潇洒地进屋关上了门。
“主人。”代鸢站在走廊的一头,看着这样的场景,心里咯噔一疼,不敢大声说话,低声唤了一句。
君墨兮直接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额上是豆大的汗珠。撕心裂肺的痛觉传遍全身,冉心悦实在是太狠了。
“主人。”代鸢缓缓地走进,本想伸过手去搀扶他。君墨兮强忍着撕裂的疼痛,浑身冒着冷汗,挣扎地站了起来,仍弓着身子,艰难地走着。
“什么事?”
代鸢忙走到他身旁,伏在他的耳畔,低声耳语几句。“主人,情况就是这样了,接下来,我们要……”
“不,不用。”君墨兮忙摆了摆手,回过头去看了看冉心悦的房间,那房间的烛光早就灭了。既然在她的心中,他跟君尘风始终是一个无从下手的抉择。
“哦。”代鸢低着头,不敢多看他几眼。说话的声音也低了几个度,静静地立在一旁。
君墨兮努力直了直身子,阔步离开。
烛光明亮的房间,水汽氤氲。
“夫人,水添好了。”婢女前来禀告。
冉若汐正对着铜镜,饶有心情地梳理着如丝般细腻的秀发。脸上的疤痕已经淡得看不清楚了。“好,出去吧。”轻轻将梳子放下,冉若汐对这镜子轻抿嘴唇,嫣然一笑。
这一次,借助云若溪之手,定能将冉心悦彻底除去。褪去轻薄的纱衣,修长的双腿赫然可见,锁骨分明,瘦削的肩膀显得特别的可人。
论相貌,她跟冉心悦之间,各有千秋。
论手段,冉心悦倒是差得远了。
慢慢地走向浴桶,手试探性地伸了进去,水温刚好。抬着雪白的腿,踏上板凳,跨进了浴桶中去。温热的水容易让人忘记所有的烦恼。冉若汐正半眯着美眸的时候,一双大手钻进了水中,搭上了她的双肩。
“你来啦?”没有睁开双眼,冉若汐低柔地说道,泡在水中的双手也忍不住朝那双温柔的大手伸了过去。触电的感觉从心底间涌现而起。
君舟轩在她耳畔轻柔地吹气道,“你觉得你的心里还有君墨兮的位置吗?”
“你说呢?”冉若汐回过头挑逗道,“你是在吃醋。呵呵,想不到我冉若汐还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高高在上的闯王为我这个弃妇吃醋。”
君舟轩伸过手指落在她娇柔的红唇上,点了点,怪嗔道,“在本王的心目中,你永远都是那个如同脱兔一般的女子,早就闯进了本王的心中,这里……”随后,君舟轩指了指自己的心窝,继续道,“这脱兔般的少女早就住进了这里。”
“哈哈,是吗?”这绵绵的情话,若是换作别的女人,早就招架不住。若不是经历了各种伤痛,冉若汐也不会在这甜腻的情话间镇定自若。
见她不为所动,君舟轩狠狠地咬吻下去,抵死缠绵。
冉若汐睁着一双大大的眸子,静静地迎接着他狂风暴雨般的揉虐。
天渐渐大明。
君尘风慵懒地伸了伸懒腰,枕边睡着娇花般的美人。
她们二人还没睡清醒,君尘风小心地下了床,从窗边扯过叠得整齐的外衣,若无其事地穿上。牺牲他的美色,总算在她们二人身上打听到一些有价值的消息。君舟轩啊君舟轩,下的血本也是够的了。
不过,这两个女人是不能够困得住他的。
就在君尘风得意的时候,踩在地上的双腿突然发软,浑身无力。
哎,低估了他身边的那个女人的手段。
“哎,公子,你要去哪里呀?”素兰醒了过来,伏在他的怀中睡觉就最舒服了,可是,他太正人君子,美人在怀,居然不为所动。
君尘风忙作尿急的动作,道,“我……我要如厕。”
“哈哈,公子,让我们帮你啊。”满衣坏坏地笑了起来,推了推身边的素兰,“素兰,快起来好好侍候公子。”
昨晚没有吃到的,总不能轻易地从嘴边飞走。
眼见两位美人**着香肩,纤细露腰,盈盈笑着朝他走来,君尘风急了。他可不是随便的人。从前都是他这般对其他人,怎么今时今日换了过来?
就在二人靠近君尘风的时候,君尘风忍不住了,同时抬手,朝二人的后脖颈劈去。
“公子……”话还没来得及吐露完,两位美人软绵绵地朝后倒了下去。
君尘风忍不住松了口气,好好的贞操,差点就给毁了。君舟轩,这一笔烂账,以后再慢慢跟你算清楚。刚才用力过猛,双手使不上劲儿,君尘风心里懊恼。
而就在这个时候,窗子那儿突然钻进了一个纤瘦的身影,“主人。”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君尘风再次松了一口气,无力地招了招手,道,“这!”
望着地上横躺着的两位美人,尤其她们二人衣衫不整,露着羊脂般洁白的身子,亡影月十分别扭。“主人,昨晚……”亡影月不敢明说他昨晚是不是风流快活似神仙。
“好了好了,什么事儿都没有。”君尘风无力地说道,“快来扶着点。”
亡影月一听什么事都没有,嘴角带笑,忙奔上前,拉过君尘风扶在肩上。一边走着仍旧一边偷着笑。
人生第一次这般憋屈,君尘风只能怪自己的心放得太大了。
一声有一声响亮的敲门声响起,冉心悦才从被子里把脑袋钻了出来,骂道,“谁呀!”
那敲门声仍旧在有规律地持续着。
“谁……”冉心悦不情愿地下床去开门,腰肩酸痛得无法伸展开。待看清来人,几分惊愕,道,“原来是你呀,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冉心悦打着长长的呵欠,就让门大大方方地敞开着,便往里面走。行至圆桌旁,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小心地喝了一口。“嗯,有什么事吗?”
“地图。你还没有给我解释清楚。”
这会,冉心悦该在心里狠狠地骂着未央辰天了,这个坑,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她还得帮他瞒着,不能告诉云若溪真相。“我不是说过了吗?真的在鸿门楼重金买来的。”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云若溪睁着圆目,咄咄逼人。
冉心悦没辙了,“那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那个人到底在哪里?”云若溪不甘心,追问道。
“要是我说不知道,你岂不是要杀了我?”冉心悦直接反问道。“云姑娘,有些事情终究是过去了,为何还在纠缠不放呢?”
听着她的话,云若溪冷笑起来道,“这是无法放下的。来人,带她走。”
“你想怎么样?”冉心悦怒了,“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真的不知道你所说的那个人是谁?再说了,地图,你已经拿回去了,我们算是互不相干的了。”
云若溪冷笑着,“互不相干?不可能!”
云若溪是死了性子一般,任凭冉心悦怎么解释,就是不听,硬生生地将冉心悦带回了云晶阁。
还是那一张温润的晶石床,头顶上仍旧是那一幅锦绣山河。
“你到底想怎么样?”冉心悦怒道,“你将我绑来有什么意义吗?”
“只要你将他说出来,我就放你走,不然,你就一直困在这里。你是知道的,我生起气来,连我自己都无法控制的。”云若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嫣红的唇瓣微微开启,不由冉心悦半点拒绝。“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我的忍耐力是有限的。”
“云若溪,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呵呵,你又怎么样,你别忘了,这里是天喜城。我的地盘我做主。”云若溪一句话就把她给噎了回去。
她绝对是疯了。
冉心悦不禁在想,她跟未央辰天之间究竟是什么的渊源,会让她这般竭斯底里。
“要是今天晚上之前,你还没有告诉我,我就……”云若溪嘴角带着不经意的笑意,深沉地说道,“那我就对代王下手。我倒要看看,代王是否真的对你一往情深。”
“你……”她这般无理取闹,冉心悦实在无法招架。
云若溪对她的反应十分满意,“你是聪明人,你知道我最擅长的就是幻术。要是这幻术用在君墨兮的身上,以后,他就会把我当成了你,永远都会留在这天喜城。”
“你在威胁我!”
“哈哈哈,有吗?”云若溪望着她焦急的小模样,心里居然有种变态的痛快感,朝冉心悦靠近的时候,警告般提醒道,“你可以试试的。”
冉心悦彻底无语了,叹了一口气,别过脸去,跟这样的女人交流,十分的费劲。
门外安排了几名婢女严加看守,这一次要逃脱,绝非是一件易事。
正如云若溪所说的那样,这里是她的地盘,她是无处可逃的,要是她真的对君墨兮下手,那可怎么办?想到这里,冉心悦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都什么时候,还关心着他,自己都泥菩萨过江了。
要是那云若溪真的对他下手了,那也是他自己活该。
她搀和什么呀?冉心悦想着想着便坐在晶石床上发呆。突然,头顶上的那一幅仿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急剧地旋转着,好像有一个无穷无尽的漩涡。这个漩涡呼呼地转着,冉心悦望着双眼发晕迷离,瞬间好似被什么力量给吸引住,接下来,身子一沉,那晶石也发生了奇异的变化。
“啊……”冉心悦忍不住大喊一声,身子失去了重心,直直地往下掉。四周便是深不见底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