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禅道:“左某方才对岳掌门毁人兵器的神功大感兴趣,未明究竟,不知是华山派的什么神功?岳掌门可肯相告?”
萧小墨心下一颤,面上却未露异色,笑道:“左掌门谬赞了,不过就是我华山派的紫霞神功而已。”
左冷禅长哦一声,才道:“原来如此,刘师兄金盆大会之时,我远在嵩山,未知详情,只听闻丁师弟传信,说是岳掌门以莫名神功毁坏五岳令旗…我却深为不信,怀疑是丁师弟弄丢了令旗,为推卸责任,故意诬赖岳掌门。”
萧小墨坦然道:“我为阻止令师弟以五岳令旗胡作非为,故而毁之,一时权宜之计,失礼之处,还望左掌门见谅!”
左冷禅嗬嗬笑道:“我当时不在现场,丁师弟做事鲁莽,若不是岳掌门代为控场,恐怕丁师弟要铸成大错呢!说实在话,我还得多加感激岳掌门呢!只是我那五岳令旗构造精致,极难损伤,我实难相信人力能将之毁坏!若这个问题弄不明白,我对丁师弟始终是心存疑虑,一辈子都会耿耿于怀,未知岳掌门能帮我解除这个疑虑吗?”
萧小墨愣了愣,方才道:“举手之劳,原是应该,只是如此一来,恐怕岳某又要损毁左掌门的一面令旗呢?”
左冷禅笑道:“一面令旗又值几何?最重要的是能让我释怀。丁师弟,奉上令旗来。”
丁勉跃上高台,依令向萧小墨奉上五岳剑派的令旗。
萧小墨接旗在手,瞬间令旗消失不见,众人还没有来得及欢呼。场上突然又起变故。
萧小墨居然一个踉跄坐到台上,整张脸立即泛起乌青色,神情狰狞异常,双眼翻白随时都会昏厥过。
“恭喜宿主吞噬加毒版五岳令旗,获得功德,侠力及侠义值,但身中奇毒,极需救治。”
系统又来提示。
萧小墨只说得一句话,人便昏了过去,他惊言:“令旗有毒,切莫碰我。”
刘正风反应极快,坐于萧小墨身后,双掌离萧小墨背心五寸,隔空以深厚内力助萧小墨抵御毒性。
宁中则最先跃上高台,以用内力帮忙镇毒,她神情惊惶,泪湿衣衫,口中嘶声道:“师兄…师兄…你醒醒。”
左冷禅所练内功是寒冰真气,不适合运动疗伤,在一旁干着急。
田伯光,桃谷六仙及林平之几乎同时离开宴席跃上高台。
田伯光和林平之不断呼唤萧小墨,桃谷六仙所练内功名为六阳神通,属阳性内力,适合助人疗伤,围定萧小墨,共同发力,大力协助萧小墨压毒。
华山派内门弟子和外门弟子都蜂涌向高台,口中大呼师父二字。
变起仓促,实在是出人意料。
曲洋一边自怀内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粒粉红色药丸以内力遥空逼入萧小墨口中,一边说道:“岳二弟是中了沾在五岳令旗上的苗疆蛇毒,恰好昔日平一指平代夫赠了这瓶‘七宝解毒丹’于我,否则今日岳二弟恐怕难逃厄运。”
有杀人医师平一指的解毒灵丹,众人悬着的心已经放下了许多。
不久,萧小墨蛇毒已经被七宝解毒丹及众人的内力化解了八层,众人收功,萧小墨起身冲众人道谢。
曲洋探了他探脉搏,才道:“再坚持吃两天七宝解毒丹,二弟体内的蛇毒便可消净了。”
宁中则等人喜极而泣。
萧小墨毒伤好了许多,高声喝令华山门徒重返座位。
除了宁中则等内门弟子留在台上外,华山派外门弟子皆回归宴席,场面又安静了许多。
曲洋冲丁勉冷冷道:“姓丁的,苗疆蛇毒乃五毒教的不传秘药,你是怎么得来,并弄在这面令旗上用来暗害我二弟的?”
左冷禅仰天长叹,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掌,道:“唉!看来我这双手掌又要染上血腥了!”
说罢又待冲丁勉拍下。
丁勉扑通一声跪倒在台上,仓惶失措,似乎也想不到有此突变,突然主动狠狠扇了自己两巴掌,大叫道:“掌门师兄,我知道了,是她,是苗姑!毒是苗姑下的,她…她…我如此信任她,她居然暗中在给我制作的令旗上下了蛇毒?”
萧小墨忙道:“左掌门请慢动手,待令师弟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左冷禅咬牙切齿的道:“说,你一五一十的说给岳掌门知道,不得吐露半句谎言,否则,我必定将你逐出师门,并永世不加录用。”
于是丁勉说出事情原委来。
原来丁勉自从刘府中五岳令旗被毁之后,自言惧怕师兄责罚,又想起昔日经过苗疆时,偶然救得一个以纺织技艺闻名于世的苗女,该女名叫苗姑,该女为了感他救命之恩,便在最短的时间内,帮丁勉仿制了一面五岳令旗。
因其手艺高超,竟然被他纺制得惟妙惟肖。
后在华阴镇,丁勉手执令旗出现在萧小墨面前,再次被萧小墨毁去。
后丁勉再次找到了苗姑,苗姑好奇之下寻问他令旗毁坏的原因,丁勉便将经过全告诉了她,她听了之后,仍然满心欢喜的答应再替丁勉重制令旗,只是因为材料不齐,让丁勉多等了半月,才将一面崭新的五岳令旗重制出来。
苗姑在交给丁勉令旗的时侯,还附带送了一颗黑黝黝亳不起眼的珠子给他,并嘱咐他一定要时刻戴在身上,说是那颗珠子能保他逢凶化吉…
丁勉说到这里,便自怀内掏出一个红花锦囊,自红花锦囊内倒出一颗药丸大小的珠子。
曲洋接过珠子仔细端详着珠子。
刘正风冷笑道:“他到对你蛮关心的。”
萧小墨淡淡道:“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
曲洋肯定地说道:“不错!二弟所言甚是。这颗毫不起眼的珠子便是五毒教的避毒珠,听说人若持此珠子,即使行使万蛇丛中,亦可畅通无阻,毫发无损。唉!丁先生交友不慎,她这哪是关心你,分明是要假借你的手来毒害岳二弟啊!岳二弟,难道你与五毒教有仇?”
萧小墨摇摇头道:“五毒教与我华山派相隔千里,小弟更不曾与五毒教众有过仇隙,小弟也纳闷何以五毒教要向我华山派出手!”
众人都百思不得其解。
左冷禅将丁勉扶起身来,然后竟然冲萧小墨深深一揖。
萧小墨忙闪过一边,道:“左掌门为何行此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