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小墨继续说道:“平大夫希望我能帮他摧毁嵩阳纺织城,因为嵩阳纺织城其实是洛阳城一个吸食民工血肉的邪恶组织,我深感义不容辞,于是便答应了平大夫的请求。之后我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传书于卫国,让他借助官府的力量摧毁嵩阳纺织城。”
接着萧小墨又仔细介绍了嵩阳纺织城的由来,主要管事之人为左冷禅、黄真等等,当然左冷禅对洛阳人无所不用其极的毒辣手段及多次迫害‘卫国’等事情,更是详细的转述众人知道。甚至‘卫国’与左冷禅对搏公堂,张知府、文归章、孙狐及朱开智,还有后来的太监刘瑾,其彼此之间的矛盾,萧小墨都有条不紊的告诉大家知道。
至于他这个闭关的掌门人是如何得知的,萧小墨则归结于卫国‘飞鸽传书’于他。
虽然他是闭关,但不等同于不吃不喝吧?于是他自称饭前饭后得获‘卫国’的飞鸽传书,故而得知嵩阳纺织城的相关事实,宁中则等人自然是深信不疑。
从而避免了他自泄身带系统的秘密,否则他的处境就堪虑了。
这一段事实虽然听得宁中则等人惊心动魄,但又令她们神魂往之,最重要的是对‘卫国’的为人有了高度肯定。
这也是萧小墨自提‘卫国’这人的目的,他要重点将卫国陪育成一个可造之材。
行吧,他既然善文生武,那么就将卫国陪育成一个高级谋士吧!
萧小墨给‘卫国’在华山派的最高定位是师爷一职,专司出谋划策,作用和地位与历史上的军师之职相类。
萧小墨最后又言,说是预计卫国等人午饭左右会到达华山别院。
本来应该置办酒宴为卫国这个大‘功臣’洗尘的,但是华山派现在又是以墨家为思想根基,自然墨家倡导的‘节俭’二字,理当实行。
于是大家也赞成萧小墨的提议,只是加了几道‘硬菜’,大家于午饭之际聚会一番,略微表示表示。
宁中则等三女自去操办早点,萧小墨又借机对令狐冲勉励一番。
能够终身与心爱的小师妹相伴,令狐冲就算为萧小墨这个‘媒人’兼‘岳父’的人粉身碎骨,也是万分甘愿的。
因此对萧小墨说的话,他更是万分的信服。
哪须片刻,宁中则等三人便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早点。
萧小墨等人吃过早点,便召集气宗内、外两门主要弟子于气宗掌门居大堂早会。
萧小墨在会上,对内门十子及外门十子都作了详细的询问,因为有宁中则的不辞辛劳的督促与管理,虽然萧小墨这个气宗的掌门‘闭关’达两个月之久,一切仍然是正常发展。
无论是内门十子的艺业及在华阴镇的产业,还是外门十子的各大矿业,都得到了较为显着的飞升发展。
这让萧小墨这个便宜掌门人倍感欣慰!
早会散后,众人皆各行其事。
萧小墨于练武场先让令狐冲、岳灵珊及岳缘圆各自展示近日所习武技,萧小墨从旁观察,发觉不足之处,便及时加以更正。
这样一来,往往能避免三人少走弯路,三人心领神会之下,进步自然神速!
之后,萧小墨便强拉着师妹宁中则出了华山别院,游览华山各处名盛,两人并肩携手,把臂同游,在美妙山水的陶冶之下,两人仿佛又回到了少年初恋之时。
种种少年风光、昔年韵事,都纷至踏来。
往事如酒更如蜜!
更多的是无尽的美好。
以致于让两人几疑这一切都在梦中。
两人不知不觉间又到了思过崖,看着那些一座座排列有序的华山派各位先贤的衣冠冢。
萧小墨自然而然便想到了以前的剑、气二宗的同门相残,仿佛这些先贤正在他面前火拼一般,放眼望去,整个华山上下也不再清幽迷人,而是到处血雨腥风,其中又夹杂着刀剑相击声、呐喊嘶杀声…
突然一切杂音顿停,遍地死尸,接着有一个青袍剑士来到了战场。
他抛掉手中长剑,呼天抢地的去死人堆中寻觅着,似乎是在寻觅幸存者,可惜都是徒劳无功,竟然无一生还…
青袍剑士上了思过崖,一直在崖边向远处眺望…林木青了又黄,黄了又青…春去冬来,年复一年,山水依然,但是无情的岁月却也摧白了他的头发,向天地表明他已经步入了迟暮之年,但是不变的却是那张刻满无穷思念的脸,似乎让人无法感知他面容的变化…
因为他的思念已经可以包容和谐世间的一切变化。
“师兄,你…你在想些什么?”
宁中则清脆的声音将萧小墨从迷乱中唤醒过来。
山风袭来,萧小墨突然生起冰凉之感,原来他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想到了什么?他想到的自然是剑术神通风清扬。
萧小墨一面找到风清扬的衣冠冢,一面边走边凄声道:“我在惋惜华山派的过去啊!师妹啊!你我虽然是气宗一脉,但是你我若是同时兼有风太师叔的剑术,又怎么会受嵩山派左冷禅的气呢?可惜他老人家恐怕已经仙逝,他那一身举世无敌的剑术也随着他老人家的仙游而失传。你想想,封师兄的剑术还在我之上,却败在那个自称金蛇郎君的怪人手上,三个月之后,不管我武功如何精进,恐怕也很难取胜!到时我个人受辱事小,坠了华山派威名才是事大。死后又有何面目面对华山派列祖列宗呢?师妹啊!我苦的就是这点啊!”
显然,萧小墨又在作戏给风清扬看。
不过他这个戏实在是作得太过逼真,以致于让宁中则信以为真。
宁中则忙与萧小墨并排跪下,冲风清扬的衣冠冢拜了三拜,然后凤目微闭,虔诚的道:“弟子祈求风太师叔的在天之灵能够保佑我夫斩妖除魔,扞卫华山派,弟子就算折寿二十年,也是甘愿的。”
萧小墨忙扶起宁中则,斥道:“师妹,你若如此,岂不是要我凄苦的过完下半生?你难道忍得下这个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