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小墨推测,在这三天里,风清扬一定会来找两个人,一个仍然是封不平,另一个或许就是令狐冲了。
他认为,风清扬与封不平同属华山派剑宗,因此,风清扬寻找封不平传剑的可能性比较大。
毕竟现在令狐冲是他们华山派气宗的人,因此,他把重点放在了华山派剑宗掌门居。
清风朗月,万籁俱寂。
—更天、二更天、三更天…时间—点一点的过去,然而却仍然没见风清扬的行踪,萧小墨正想要放弃的时候,但见从明月那边轻飘飘的飘来一个人影,那人来得好快,转眼间便到了华山别院之外,萧小墨定睛看去,只见来者身形瘦长、白发银须、着了一袭青色长袍。
虽然年纪老迈,身法之轻盈更胜过江湖年少之侠士。他御风而行,脚下踩的似乎是康庄大道,而不是崎岖不平的山给。
这个人就是风清扬。
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来临,萧小墨几乎忍不住喊出声来。
于是他更加专注侠道修圣系统屏幕,风清扬到底要去找谁呢?又要将独孤九剑传给谁呢?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让他食不知味寝不安枕。
现在答案终于要出来了,可以说换着任何人是此刻的萧小墨,都会很激动的。
只见风清扬飘进院来,脚不点地风驰电挚般的赶到了华山派剑宗掌门。
并且,他那瘦弱的身体像一片树叶般飘落在剑宗掌门居的房顶上,他轻功非常的高妙,居然没发出丝毫的声音。
萧小墨认得,风清扬现在所在的位置,正是封不平歇息之所。
华山派剑宗掌门居构造与华山派气宗掌门居—样,总共有上中下三层。
盖因封不平的妻子左明媚常常喜欢登高望远,夜观朗月,因此,封不平才将卧房选在了顶层。
只见风清扬揭开了两片瓦,竟然拿着他的老眼往下面卧房看去。
此时三更半夜,夜深人静,下面睡叫的又是封不平夫妇…
萧小墨心里波涛汹涌,千头百绪一下子涌上心头:“难不成我们一直敬仰的大侠风清扬居然是一个偷窥狂吗?偷窥就算了吧,居然偷窥的对象是自己的后辈?难道风清扬才是华山派的真正的伪君子?”
那个冲击太大了,让萧小墨对风清扬的敬意荡然无存。
萧小墨忙把镜头拉近,随着风清扬的目光看下去,不觉得面皮发热,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风清扬也是如此。
房里的人当然是封不平和他的妻子左明媚…
萧小墨只是觉得画面有些不堪。
只听那风清扬仰天长叹道:“酒色之徒,纵情声色,又哪有一点修道者的样子?难道是天忘我们华山派剑宗吗?”
但见他一阵叹息,又将瓦片归位。
然后不再迟疑,居然跳了两跳,赶到了华山派气宗弟子居,也是上了屋顶。
萧小墨见风清扬所立足的正是令狐冲那一间卧房。
令狐冲已经睡了,同屋有陆大有等其他几个师弟。
这时候令狐冲突然梦呓道:“小师妹,我想的你好苦啊,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在一起?我们要是能像师傅师娘那样做一对神仙爱侣,该多好啊…小师妹,我一定会为你做,天底下任何事情,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对你好的…小师妹…小师妹…”
风清扬摇摇头:“冲儿,想不到你和令狐小师妹一样你也是个多情种子,唉!你不愧是令狐小师妹的后人啊。可是你知道吗?天下间除了情爱之外,还有很多比情爱更重要的东西!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老是儿女情长?一个合格的侠士,除了要封妻荫子之外,还得保家卫国。令狐冲啊令狐冲,要你像王重阳那样舍弃情爱,为天下黎民谋福利,保家卫国,恐怕是难于登天。这华山派掌门之位恐怕你也不能胜任。令狐小师妹,你可不能怪我了。”
风清扬说完这句话后,仍然像先前一样,把瓦片归位,他的人更不再迟疑,居然向着华山派气宗掌门居赶来。
侠道修圣系统突然说道:“表现表现…”
萧小墨已醒悟过来,意识到风清扬是来勘察自己的行为。
这个老头?
萧小墨忙站起身来,两脚与肩同宽,两眼似闭似似睁…居然练习起全真道的站桩…
他当然知道,这时候风清扬已经到了书房之外,因为此刻,整个气宗掌门居只有她的书房还有灯光外射。
他这个时候,当然不能观察那仍然悬于面前的那个屏幕,以免风清扬所发觉,现在他只能凭着听觉判断风清扬是否来临。
他闭上眼没有多久,便感觉到有一片树叶似的东西落在了书房外面的走廊上。
知道风清扬已经在书房之外了,于是他更加的专注的练站桩似的,过来许久,又感觉走廊之外飘起了一片树叶,我稍微睁开眼睛向屏幕看去。
果不出他的所料,风清扬已经御空飞出了华山别院,直向华山派思过崖赶去。
萧小墨收回站桩功和侠道修圣系统的全程监控功能,心下十分纳闷:“这风清扬既然不赞成封不平和令狐冲的处事为人,那么自己便是风清扬传剑之必选之人物。那缘何他不将独孤九剑传给我呢?风清扬的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难道我做得还不够吗?”
萧小墨满满的希望,却变成了彻底的失望。他垂头丧气的回得卧室,除去了衣服,当然连同宁中则的—并拨光,扑向了犹如待宰羔羊般的宁中则…
这么大的动静,当然把熟睡的宁中则惊醒。
只见她羞红着脸,把师兄搂在怀中,轻声问:“师兄,你终于想通了,你终于愿意让小妹为你们岳家留个根吗?”
萧小墨似乎有些疯狂,点头说道:“当然,要是能给灵珊生个弟弟就好啦…”
萧小墨肆意在宁中则身上驰骋,仿佛要把自己的烦恼,以及对风清扬的不满,完全的发泄出来。
风清扬不是反对纵情声色吗?那么他偏要反着和他干,因为他自暴自弃的认为,即使做了一个真正的正人君子,外加不贪淫好色,依然不能得到世俗风清扬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