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朱开智便从朱开贵那儿知道了黄金梅便是自己的女儿的秘密,因为朱伶玉的股端有着与黄金梅一模一样的胎印。
“原来如此,黄金梅竟然是一代清官朱开智失散多年的女儿,难怪他特别的关注黄金梅!想不到黄金梅有这么个了不起的爹!等等…当初黄金梅先是黄真的隐形情人,后又被洛阳城师爷充塞地下皇宫,后又有朱开贵前至地下皇宫嫖宿黄金梅…朱开贵恐怕是亲眼目睹了黄金梅的胎印!”
萧小墨听完朱开智的家庭史之后,终于明白了个大概。
于是问道:“金梅终于找到了她的爹啦!岳某在这里恭喜大人找回爱女。对了,令弟朱开贵可曾返回河南府上任?”
朱开智神情黯然,道:“我那堂弟给我报了信后,只说是他们夫妇害了伶玉一生,他悲悲戚戚的回到家里,便与弟媳双双服毒自尽啦。”
萧小墨暗道:“看来是朱开贵自知罪孽深重,无颜苟活于世,方才选择自杀。”
口上说道:“我听得卫国曾言,当日在洛阳城身系嵩阳纺织城奇案,曾经得到朱大人大力援助,以及前几——”
他是想说前些日子的嵩山大会,朱开智助力张永求得圣旨赐封自己为五岳剑派盟主等事,是沾了黄金梅的光。而且史书记载正德皇帝一向沉浸于玩乐,他恐怕无暇分身来管理江湖之事。
朱开智叹道:“就算不为小女之事,本官也不会放过那个祸国怏民的刘瑾。恩公虽然致仕,但朝中还有许多正直清廉的同道,再加上最近张永成了皇上新宠,而我们又发现刘瑾与一直谋反朝廷的幽冥教勾结,于是我便与群臣将这事告诉张永。那张永正愁抓不到刘瑾的把柄,便让大家联名举报刘瑾一切不法行为,张永则负责将联名书呈报圣上。圣上便恢复我原职,并降下圣旨前至嵩山拿人…不成想到那刘瑾居然武功玄乎于此!”
萧小墨道:“大人毫不避讳的向我诉说自家私隐,目的是希望我从中调解令爱对大人的怨恨情结,进而促使你们父女早日相认?”
朱开智点点头,由衷赞道:“盟主不愧为一派领袖,除了武功高强之外,更难得的是这份敏捷心思!不错,我就是希望早日能够与伶玉相认。不过,我二十多年放着她不管,她…她会不会不认我这个爹?”
黄金梅,不,应该叫她朱伶玉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她作梦都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现在有如此良机,她又怎么会错过?不过,矫情一番恐怕是在所难免的!
萧小墨笑道:“我常听得小慧说过,令爱时常于睡梦当中喊叫着爹爹妈妈什么的,可见她一定是非常想见她的生生之父母的。大人,此刻天色已晚,我建议大人稍待一夜,明日与金梅相认如何?”
朱开智见萧小墨肯帮这个忙,立即大喜过望,真是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起身抱拳道:“盟主所言甚是,一切都谨依盟主意思去办,一切都全靠盟主玉成。”
说着朱开智辞别萧小墨,欢天喜地的去了。
“恭喜宿主体擦朱开智忆女情积,积德行善,获得点侠义功德和侠义值。宿主主动摸索出促使朱开智父女相认的支线任务,如果宿主完成任务,系统一定给予丰厚报酬!希望宿主再接再厉!”
又传来侠道修圣系统的提示信息。
萧小墨将这件事情翻来覆去的考虑一阵,希望能够寻得一个最佳的解决办法。
经过一番思索,他终于理出了以下几条循环渐进的思路,相认不是难事,关键是朱开智身份显赫,如今的黄金梅又不甚体面,如果让她沦为黄真情妇兼充塞地下皇宫等事情暴露人前,恐怕连朱开智也无颜做人,因此把这隐私当秘密紧守,才是至关重要的事情!
要守住这个秘密,必须做到以下五点:
一,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当数华山派穆人清等拳宗居多,得与穆人清勾通,让他嘱咐其门下紧守口风,但是唯一的隐患就是已经背叛华山派转投幽冥教的黄真。
二,朱开贵夫妇肯定知道黄金梅的过去,天幸两人良心发现,自绝身亡,这是最可靠的守秘方式。
三,洛阳城刑名师爷孙狐,这人必须得死,他知道得太多。
四,洛阳城的那些耳目灵通之辈,务必防止他们到处宣扬,这些人就得依赖洛阳城府尹张彪管制。要消除这一隐患,必须借助于朱开智的权力才成。
五,卫国那面,黄金梅跃上高枝成凤凰,一旦嫌弃卫国,倘若引来卫国报复就不妥当。
于是,次日。
萧小墨在华山派总堂召见与此件事情相关的人,当然,黄金梅和朱开智则是事先被他支开。
萧小墨将聚会目的说出来后,穆人清极为干脆的答应萧小墨的请求。
回到气宗掌门居,萧小墨亲自到朱开智客房,依照朱开贵的谎言,委婉的说了其女朱伶玉——即黄金梅在洛阳城不幸沦落风尘一事,并建议黄金梅假死以避洛阳城众人耳目,又让朱开智传书洛阳城府尹,请他将黄金梅已死的讣告以官府的名义发布出去。只要以后黄金梅不出现洛阳城,那么应该能行。
朱开智感激不尽的照办去了。
萧小墨又步至书房,令人传卫国来见。
传令弟子过去没有多久,卫国便在书房外求见。
萧小墨暗道:“卫国脑内有我的一丝正气残魂存在,想来他整个人应该只会越来越侠义,而不至于变坏吧。”
于是说道:“是国儿吗?进来吧,门没有闩!”
卫国进来后,冲萧小墨恭恭敬敬的拜跪于地。
萧小墨让他起身去关上房门,又令他到跟前坐下。
卫国却对萧小墨极之恭敬,怎么也不肯就坐!
萧小墨笑道:“你已经是我华山派的军师,在华山派的地位仅次于几个掌门,又何必如此拘礼呢?”
卫国有些激动的道:“徒儿这身武功和地位都是师父所给,即使徒儿以后作了宰相,也不敢忘记师父的栽培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