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教王在王府大殿接见了萧小墨等三人。
辅教王是个慈眉善目的六旬喇嘛,此刻请三人坐下,苏先生和刘、白两捕头反而只有躬身站于辅教王身后。
辅教王南渴烈思巴由衷地道:“任教主,据老衲所知,圣上对贵教期望甚高,老衲听河州卫境次喇嘛教大首领思巴儿灌顶国师指示,说是圣上因为萧大侠这次大破瓦刺邪教、功在社稷,大有加封贵教之意!对于贵教来说,实在是天大之喜,老衲在这里也为贵教高兴!”
萧小墨暗道:“原来此刻乌斯藏都司的大权还在河州卫的思巴儿手上,不过史书记载,乌斯藏后来兴起黄教,黄教首领便出任乌斯藏都司指挥使,从此,河州卫不再干涉乌斯藏的任何决策!”
任我行说道:“草民教众能够为朝廷和百姓谋福,乃是草民平生之愿!草民深深感激圣上能够给草民一展抱负之机会!至于封赏,草民到是真没有想过。”
南渴烈思巴合十道:“教主乃真英雄也,老衲由衷佩服!由于事态紧急,皇上也甚为关注乌斯藏都司重大事件。因此,老衲已经将萧大侠与任姑娘大破瓦刺五大邪教的事情飞鸽传书于应天府,想来不出几日,京城必有回信。因此,依老衲愚见,萧大侠和任姑娘最好暂留公格尔镇,保持与老衲联系。以免事出突然,而又无法联系两位!这也是老衲今日找三位前来的主要原因。”
任盈盈道:“爹爹,向大哥他们岌岌可危,我与萧大哥愿意追随爹爹前往赴援!”
南渴烈思巴面有难色,忙道:“这…任教主…”
萧小墨笑道:“我认为向兄弟他们应该是有惊无险,至少在短期内可保无忧!”
任我行问道:“你何以如此认为?”
萧小墨正色道:“从地域方面来看,向兄弟他们所在崆峒山属于哈密国范围。
“——哈密国虽然是元末鞑靼一支,但自太祖皇帝取代元室江山之后,这支鞑靼人马便已经诚心归附朝廷,早已经与成吉思汗的黄金家族建立的鞑靼和成吉思汗远亲族人建立的瓦刺断绝了任何关系和来往。
“——因此,太祖皇帝感他们投诚之意,便封其首领为忠顺王,这忠顺王便世代管理哈密国,子子孙孙效忠于大明,此次我教已经诚心归附朝廷,大家同殿为臣,理应互相帮助;”
“——从时局方面来看,消灭崆峒派已经是大势所趋,早在元末之际,崆峒派便实际上被蒙古人控制,崆峒派虽然属于正教六大派之一,但是他们所收的弟子,大多是外族子弟,其中尤以蒙古人为众…”
“——待我们汉人建立大明天下后,崆峒派更是专收鞑靼子弟为门人。说崆峒派没有谋反之心,又有谁信?”
“——历代忠顺王都视崆峒派如洪水猛兽,虽处一域之地,忠顺王一部从未与崆峒派接触,尽管如此,因为朝中小人弄势,恐怕忠顺王为求自保,已经早起除去崆峒派之心。”
“——此次我教问罪崆峒派,忠顺王又岂能不全力相助?因此,东蒙古鞑靼如果敢暗中算计向兄弟他们,忠顺王一定会尽全力保向兄弟他们周全!”
任我行赞道:“小墨子,你分析得不错!如此,你就与盈盈暂留小昆仑山协助童老他们兴建昆仑分舵!”
南渴烈思巴道:“阿弥陀佛,萧施主不但武艺超群,更难得的是智谋无双,日月神教能够网络如此奇才,实乃任教主的吉星高照、统治有方!”
任我行笑道:“大师过奖了!为了让这小子加入我教,我们日月神教上下都答应他今后需得侠行天下,为朝廷为老百姓谋福利,包括我任我行在内绝不能杀半个好人…就连我以前那争霸武林的雄心壮志也被抛在了九霄云外!”
南渴烈思巴念佛道:“萧施主行侠天下、任教主能够善待于人,实乃大明之福、苍生之幸!大和尚在这里代表天下人感谢两位的慈心善行!”
说罢冲萧小墨和任我行深深合什一礼。
二人忙闪过一边,不敢深受他的大礼!
萧小墨觉得这南渴烈思巴才是一个真正修持的善僧。
南渴烈思巴道:“还有一事,老衲也要当面感谢萧施主和任施主,那就是两位帮我们黄教除污去垢。老衲今后唯有向我佛祈祷两位福寿安康、无灾无难。”
萧小墨明白南渴烈思巴的意思,也能够体谅他此刻的心情。
须知道在他没到乌斯藏都司的公格尔镇之前,在乌斯藏的黄教已经被他们中的异类——合欢教这个瓦刺支持起来的邪教压入低谷,南渴烈思巴乃兼乌斯藏黄教首领之一,他的心情和处境可想而知。
他乃大明封赐的公格尔镇辅教王,大明皇帝叫他辅佐的是能促使国运昌隆的黄教,不是合欢教这种欺世盗名、龌蹉污秽的邪教!
如果不清除合欢教,那么他这辅教王的头衔便可以说已经名存实亡!
恰恰消灭合欢教的人是萧小墨!
南渴烈思巴乃真正佛门修士,感恩之心大胜常人,对萧小墨的感激之情那是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这时,府中一处寺庙响起了洪亮的钟声。
南渴烈思巴听见之后,忙起身道:“贫僧礼佛之时以到,请苏先生代为照应贵客!”
言罢冲萧小墨等人打了个佛礼,匆匆出殿而去。
苏先生恭敬的应了声是。
萧小墨等三人齐声道:“大师慢走!”
之后,苏先生吩咐王府厨子上数十道名菜,摆宴客厅,又遣人邀来公格尔镇的有头有脸之人,前来为萧小墨等三人庆功…
喝酒聊天男儿事!
众人几杯烈酒下肚,便开始高谈阔论、互相鼓吹!
其场面犹如闹市般繁华热闹,不过众人谈论的话题始终是离不开萧小墨的人…
酒宴一直从中午欢到黄昏来临,众人才各自散开,虽然大多数人都喝得酩酊大醉,但是萧小墨等三人从始至终都是保持着头脑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