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小墨轻抚着她的玉背,安慰道:“盈盈,这些萧大哥都知道…当务之急,是要设法营救岳父大人。”
任盈盈突然仰起玉容,喜道:“萧大哥,你武功盖世、智谋无双,一定能够救爹爹的是不是?”
萧小墨毅然道:“盈盈,你放心,萧大哥一定设法救出岳父大人。不过,岳父大人当日离开峨眉之时,曾留下了一封信,还嘱咐我俩在十日后即明日同折,我认为这封信应该与他投案有关。盈盈,你认为是现在折阅这封书信呢,还是要等到明天?”
任盈盈道:“救人如救火,当然是半分也当搁不得,因此,我认为必须立即折阅这封信。”
说这句话之时,她的人已经离开萧小墨的怀抱,忧急万分。
萧小墨暗道:“任我行当日给我书信之时,慎重其事的要求我在十日之后与盈盈共折此信,而且还扬言日月神教的生死存亡在此一举。
“——如今看来,这是任我行用父女之情来迫使任盈盈同我奉旨完婚,如此纵然任我行或许会被斩首,但是日月神教到是可以保存!恐怕当日任我行离开峨眉派之时,自己也抱着了必死之心!唉!父爱何等伟大?当务之急,乃是如何拯救任我行!只是先要弄清楚任盈盈是否肯为了拯救任我行而放弃出家还债。”
萧小墨便道:“我观岳父大人此举,觉得他一方面当然是维护日月神教,另一个方面则又说明他老人家是在舍弃自己性命来成全盈盈你的孝心。因此,我认为盈盈你还是安心还你的债才是正理,我既是你爹爹的部属,又是你爹爹的准女婿,尽全力的营救他,乃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任盈盈断然道:“我若连亲生爹爹的性命都不顾,还算得上一个人吗?我想竹翁在天之灵,也不会乐见我忤逆不孝!萧大哥,我已经下定决心同你一起前去营救爹爹!”
萧小墨听得此言,立即欣喜若狂,大声道:“好!你我夫妻以后同生共死,萧小墨此生绝不负你。”
说完这句话后,萧小墨便与任盈盈共阅任我行留下的那封书信。
一看之下,萧小墨这才明白任我行为何非要一个心思的争霸武林,原来都是为了一个女人。
而这个女人便是任盈盈那个她记事以来从未见过一面的生生之母云盈袖。
原来当年任我行荣任教主之位不久,一日偶经河北府城郊,于一群山贼手中救下一女,该女气质高绝、明**人,姓云名盈袖。
云盈袖自言随其父卖唱为生,经过景山之际,被一众山贼劫持,其父为保女儿清白惨被众山贼分尸…眼看身将遭污,幸得年少任侠的任我行相救…
后云盈袖自愿将清白之躯赋予任我行…两人由此成为生死相许的夫妻…
谁知好福不多,红颜遭天忌!
在云盈袖生下任盈盈三个月之后,任我行率众前往河北府对付一干为非作歹的妖人,谁知就在这个时候,却有一群黑衣人光然杀上黑木崖,重伤留守长老不算外,还劫走了教主夫人云盈袖,最重要的是还给任我行留了一封信。
任我行返回黑木崖后,折信才知道,掳走妻子云盈袖者为幽冥教众,而且还强制给任我行订了一条协约——
即任我行统一武林之际,便是他与妻子云盈袖重逢相见之日!
于是,任我行便把这个协约当做人生最高追求目标和最大的心愿…
但是任我行几经纠结,还是为了日月神教和女儿幸福,放弃了自己与妻子见面的唯一心愿。
任我行书信的末尾注明,将日月神教教主之位传给女婿萧小墨
…
萧小墨看完任我行的书信后,暗道:“原来任我行是一个情种,却被世人误认为武林霸主!不过这幽冥教真是神通广大,居然敢捋任我行虎须!幽冥教主到底是何方神圣呢?看来除非协助任我行统一武林,才有机会近一步了解幽冥教主进一步意图。”
要是他知道左冷禅也是受到任我行同等的遭遇,那他一定会惊呆当地。
萧小墨说道:“盈盈,原来你爹爹为了帮你达成心愿,居然放弃了见你娘唯一的机会!岳父他老人家真是个好父亲,更是个好教主!盈盈,事不宜迟,咱俩立即火速赶往京师!”
任盈盈满心欢喜,应了声是,却又道:“萧大哥,我这么待你,你一点儿都不怨我吗?”
萧小墨坦然道:“若说没有半分怨气,那是假的!不过,更多的是我对你的爱恋!谁又让我爱你爱得如痴如狂呢?”
任盈盈扑入萧小墨怀抱,用坚定的语气道:“萧大哥,你对我真好!你放心,从今以后,无论发生任何事情,盈盈都会伴在你身边。”
两人去意以决,在皎洁的月光映照下,出了净心堂,要不多久,便到了大雄宝殿外边大坝,从这儿往南穿过一个庭院,再行十丈,便是峨眉派山门。
可是就在这时,四周一下子围上几百个峨眉派弟子,却由峨眉四艳率领。
萧小墨冷然道:“挡我者死,还不让开?”
话落,拨下腰间那支生满铁锈的铁笔,虎视众尼。
任盈盈却道:“萧大哥,莫要害他们性命。”
峨眉四艳当中一人道:“姓萧的,你爱去哪就去那,我们也懒得理会,不过,净心身负重责,是半步也不能离开峨眉的。”
萧小墨松开任盈盈,双手握住手中铁笔,心念一动,那支铁笔便幻为一双金环握于他双手。
萧小墨双手执环,使出破玉拳奥义裂石破玉,双手贯注侠力左右连冲出两拳,同时身形绕着身傍的任盈盈转了半圆。
侠力过处,四周两百多个尼姑包括峨眉四艳在内,都被他那凌空遥击的侠力封制大穴,一时间,全部呆如木鸡。
“阿弥陀佛!净心,你难道真的不顾养父恩情?就此一走了之?”
晓风师太带着她的亲信净照赶到。
任盈盈道:“师太见谅!我父危在旦夕,不得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