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贫道来说,贫道修的不是无为之道,而是入世的人间道,或者亦可称侠道。”
“人间道?侠道?”
众人疑惑不解,齐声问道,当然唐鹤征也不例外。
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嘛!
萧小墨道:“人间道,即为人与之间相处之道。如异世情人之真情大道,亦或异姓兄弟之金兰大道、或父子之间的天伦大道、或兄弟姐妹之间的人伦大道、或舍己为人的忘我大道…诸此类举、不一而足,但是前提条件,修炼此道者必须为侠者,故又可称为侠道!”
众人都是一阵愣愣出神。
周朝瑞深深呼了一口气,又道:“如此说来,道长是个侠者了?”
萧小墨昂然道:“然也!”
孙慎行尤擅于察言观色,知道舅舅十分看重于萧小墨。
于是赞道:“直言不讳,当仁不让,乃大丈夫也。”
萧小墨道:“孙兄过誉了。”
周朝瑞冷冷道:“你以侠者自居,何也证明?”
萧小墨道:“我修建农场,以安置无家可归之人,授其农种之术,使其有食果腹,夜有所住,活有价值,不收其分文,如要我一些田产,贫道亦不拒绝,难道如此还不能称为侠者么?我建立纺织城,广收民工,贩卖所得之才大家齐分,贫道不从中抽利,让许多佃农在完成农耕之余,这有一份找钱机会,使其家人生活美满,贫道不从中刁难,这不是侠者所为?我修建学府,广收贫穷子弟于其间,令其学有所得,不收分文,反助其衣食,彼等感贫道援助之情,无比以保家卫国等追求相报,学之实勤,嘿嘿!他日金銮殿试,未必输于其他学府之学子,为国捐才,能不称为侠者吗?我修建武馆,授体魄强健者以武技兼兵法,拜我为师,不收分文,据其成效而奖之,他日武比之时,亦可一展雄风,卫国保家当不在话下,如此难道不能称为侠者?我修建食馆、铁铺、杂货铺、野肉店及古玩店,正常盈利,所得一半无偿上存国库,皇上皆称我为侠者,难道周兄有所异意?此乃圣上所赐‘绝世好人’金牌,周兄仔细过目!”
说罢取出一块刻了绝世好人四字的金牌给周朝瑞。
周朝瑞仔细端详一番,又见反面还有万历皇帝的宝印,不由信了几分,他本想请示唐鹤征。
但是杨南星也脱口而出:“这是皇上印张,绝计错不了…错不了…啊哈哈…老朽多疑,真人莫怪…”
他口里说着客气话,脸上已经布满笑容,变化的确很大。
周朝瑞白脸变成红脸,不由叹道:“想不到这世上真有侠者,难得难得,小弟愚钝,冲撞大侠,实愧甚汗颜!”
萧小墨微笑道:“周兄学术认真,贫道深感佩服!”
周朝瑞连道:“惭愧惭愧!”
唐鹤征微笑道:“看来真人在出家之前,应该算是一个侠者了,不知道真人仙修之前的姓名可肯相告?”
萧小墨据实以告。
唐鹤征笑道:“从真人的谈话中,真人曾不止一次的以‘我’自居,可想见真人虽然修道,但依然难弃昔日称谓,为止,老哥我不揣冒昧,建议咱们往后交往仍以世俗称谓如何?”
明明是自己说漏了嘴,这唐鹤征才来给自己台阶下,恐怕这些老学究已经怀疑自己是一个假道士了,这些人都不简单。
于是道:“恭敬不如从命,就依老哥便是!”
这声老哥叫得唐鹤征颇为受用,不住介的用手捊着腮边如漆短须。
众人见主人如此偏爱萧小墨,也只得付合着说几句好话。
就在这个时候,家丁又来报告,说是有个地痞在门外胡言乱语,怎么也赶不走,还要主人亲自去迎接等语。
唐鹤征眉头微皱,面上添了一丝迷惑之色。
萧小墨猜测像这种事情,恐怕在唐府还是第一遭呢!因为这是朝廷工部侍郎的府邸,这简直是与拔虎须没有什么两样。
那么来者是谁呢?
萧小墨念间,立即调出全程监控系统,发现在大门外果然有一个十二岁左右的瘦小地痞双手叉腰的立于门外,忙用侦查功能锁定查之,竟然发现这个地痞竟然名叫魏忠贤。
又计算年代时间和追溯魏忠贤早年史,知道魏忠贤在入宫之前,的确是个地痞,确定外面的人就是以后那个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九千岁。
于是收到:“他这是太岁头上动土吧,他又不是傻子,我看肯定事出有因,唐老哥,小弟陪你出去看一看吧?”
唐鹤征大喜,同意,两人携手同出,那情形就像几十年没有见面的老朋友一样亲热。
让左光斗他们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
他们是一年的懊丧,与唐鹤征相处这么多年,就没有看见他对自己这么热情过,说是不吃醋,那绝对是假的。
他们甚至怀疑萧小墨这个人甚至有无穷的魔力。
小小魔他们两人到了门外,唐鹤征看见了魏忠贤此刻的样子,也是不由得起轻视之意,但是他是个厚道的人,还是问道:“小兄弟找老夫有事吗?”他甚至懒得问人家的姓名,可见对魏忠贤,已经蔑视到什么程度了。
魏忠贤冷冷道:“今天是唐大人高就之日,在下当然是来庆祝的,大人难道就让我这个客人在这里站着说话!”
萧小墨突然笑道:“好兄弟,你终于还是来了我以为你不来啦!为兄可是对你翘盼已久啊!你既然是客人,好歹也应该自报姓名吧?”
唐鹤征神色突变,忙嗬嗬笑道:“啊原来你们认识!恕罪恕罪!”
魏忠贤也是愣了愣,方才说道:“在下魏忠贤,今日不请自来,不过是为了叨扰一杯水酒而已,不知道唐大人可否欢迎呢?”
唐鹤征强笑道:“来者是客,老夫当然欢迎之至!小兄弟快往里边请!”
魏忠贤虽然个子小又瘦,但是此刻去昂首阔步当先迈步而行,萧小墨与唐鹤征只得紧随其后。
魏忠贤走到堂中,停下脚步,环视堂上诸人,满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