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小墨问道:“敢问恩公高姓大名?”
这人道:“我名叫袁崇焕,以后就叫我袁大哥,千万别再恩公长恩公短的叫!”
果不其然,真的是袁崇焕。
看来自己这个情是差定了,唉!看来以后得尽量阻止他胡作非为,免得救他时大费周折。
于是说道:“是!袁大哥!”
袁崇焕又问道:“夏兄弟,你可知道害你父母的恶人是谁?大哥陪你去报官!”
萧小墨恨恨道:“是五个早就该千刀万剐的畜牲,那五个畜牲的模样,我…我到死都不会忘记。哼!这五人穷凶极恶,官儿如果要管,恐怕早就将他们杀掉…又怎么会等到今天?”
袁崇焕惊道:“你小小年纪,怎会出此惊人之语?”
萧小墨道:“大哥认为我说错了?”
袁崇焕摇摇头,又问道:“那你今后有何打算?”
萧小墨咬牙切齿的道:“当然是报仇雪恨!我要亲手割下温家五老的狗头,以慰我爹妈和姐姐的在天灵。”
袁崇焕大赞其有志气,随即又似乎想起一事,便道:“既然你立志报仇,作大哥的又岂能不成全你?但是温家五老武功高强,你想要报仇,就必须先练好武功。大哥听说华山上的西岳门门主小墨真人萧小墨武功盖世,侠义无双,我打算找人护你达西岳门拜师于小墨真人。”
笑话!有谁敢欺负身带系统的五岁小孩?不过,若是不答应,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搪塞他。而且自己的肉身是夏雪宜,夏雪宜必须遇上其师龙傲天,才能知道金蛇三宝的秘密,进而学会金蛇剑法,闯出一个金蛇郎君的外号。但是我若真拜入西岳门,恐怕这辈子都得不到金蛇三宝。或许这一路下去,极有可能遇上龙傲天呢!估且走一步算一步吧!
萧小墨便装做十分欢喜的答应了袁崇焕的安排。
袁崇焕想到的是什么办法呢?
原来他打算用托镖的方式,把萧小墨护送到西岳门。
他们两个所在地六家村离杭州城只有一里路程,杭州镖局乃是江南地区有名的镖局,就在杭州城里,也是离这儿最近的镖局。
因此,萧小墨他俩的目标便是杭州镖局。
半日之后,这一大一小便已经抵达杭州镖局,双方商妥价格,龙老镖头便决定明日派人护送萧小墨去华山西岳门。
袁崇焕见时近黄昏,已是晚饭时侯,便带上萧小墨去了杭州酒楼吃饭。
萧小墨虽然有些鄙视袁崇焕,但仍然十分感激于袁崇焕的这份细心关怀。
需要知道,袁崇焕与夏雪宜原本就素不相识,却能够做到这个地步,先是葬亲,再是给他找了个安身立命的地方,现在还声怕他饿着,带他来杭州酒楼这个高档的酒楼吃饭!
不用说,袁崇焕这个人的道德修养绝对是很高的,至少比那些屈膝投降鞑子的人要高得多,这样的人背叛大明的机率不是很大。但是他的能力有限,导致五年平辽成为笑谈,也是不争的事实。
萧小墨望着满桌的小菜,见皆是小孩爱吃的佳肴,除此就只有一盘油炸花生米,大概便是袁崇焕为他自己准备的。
萧小墨道:“袁大哥,你人这么好,将来一定会做大官发大财的!”
袁崇焕叹道:“升官发财,原本便是许多读书人追求的梦想,不过大哥我想做官,目的不是什么淘大钱,而是希望凭借手中权利多为老百姓做点事说点话,如此而已。小兄弟,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萧小墨点点头,心下却为袁崇焕的结局叹息,暗中打定主意,不让历史上的惨事重演,当然,崇祯皇帝有了自己这个强悍女婿,恐怕东林党人独霸朝野的梦想应该很难实现,五年平辽的大计,就让我选人来实现吧。
“哎哟!一个小叫花,居然也有人请吃这么多东西?难道这个人是傻子吗?刁敏,你说是不是?”!
说话的人是隔桌的一个七、八岁大小的衣着光鲜的孩童,他旁边仅有一个形容猥琐的管家作陪。
此刻听了此话,这个管家立即陪笑奉承着,样子十分的惧怕,压低声音道:“少爷,这个书生出手阔绰,似乎是个富家公子,我们还是少惹为妙!”
萧小墨见这人仅仅七岁,说话便如此尖利,忍不住起了教训之心,便反唇相讥:“你还比我大些呢,还不是胆小如鼠,连吃顿饭都要别人陪你!你们有钱人最喜欢乱搞关系,说不这人还是你爹呢!臭小子,有种的留下姓名,咱们不比出生,只需比较十年后谁有出息,你可否敢比?”
七岁孩童道:“比就比,谁怕谁?我叫李建泰,你呢?”
李建泰?这人将来也是个人物,不过却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难怪小小年纪,便如此霸横。
他记得李建泰的生平,如下:
李建泰(1595-1649年),字复余,号括苍。明末山西曲沃人。天启进士。崇祯十六年(1643年),提拔为吏部右侍郎兼东阁大学士。次年春,请命驰至山西,以私财召募士卒御李自成农民军。刚出都门,闻家乡曲沃被占,胆惊而病。入保定,为大顺农民军俘获。
清兵入关后,召为清内院大学士,坐事罢归。后姜镶反大同,李建泰在太平与之遥相呼应,为清军所攻迫降被杀。
这绝对是一个小人,从他今日的表现,也可以确定,的确是明末时期的李建泰。
至于其人是山西曲沃人,来到杭州,说不定是随同其父走访亲戚呢!这人投敌卖国,他日定叫他死于我手,但是现在他没有犯什么过错,我自然不能加以惩罚。
萧小墨也道:“我是杭州六家村人氏,你记好了,我名叫夏雪宜!”
旁边的袁崇焕并无半分畏惧之色,反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两小儿斗口,全无半分阻拦之意。
他的这个反应被李府管家尽收眼底,他平日里最擅长的便是逢迎拍马、擦言观色。他担心袁崇焕是本地官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