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中年苗人叹道:“我们五仙教向来只奉圣女为教主,从来没有让教主之夫继任教主之说。因此,纵然教主答应禅位,万千教众也是不会答应的。何况,你既然深爱教主,就应该为她付出一切,又何必执着于名利呢?”
龙傲天冷冷道:“笑话!一个男人既无名利,又无地位,那么他活着也是行尸走肉。”
另一个矮胖的苗人却冷冷道:“好死不如赖活着!你若不同我们回去,唯一的一条路,便是跳下身后的万丈深渊!”
龙傲天惊道:“我再怎么说也是你们教主的丈夫,你们敢将我逼死?”
矮胖的苗人道:“你不遵教令,五毒教众人人皆可杀得,除非你随我们回去向教主负荆请罪,否则,今日你必死无疑!”
“我大好年华,尚无一事所成,如果就此毫无意义的死去,岂非枉活一世?大不了我暂且随他们回去,下次再找个时间遛走就成了,何必和他们硬杠?”
龙傲天想到这里,便笑道:“有你们武功高强的票史王徐四大护法相邀,纵然天地之大,龙某又能逃往何方呢?”
中年苗人喜道:“如此说来,你是答应随我们返回五仙教了?”
龙傲天微笑点点头。
先前与龙傲天说过话的三个苗人大喜,同时也松了口气。
中年苗人甚至说道:“若不是你为了维护这个孩子,就凭你金身游身步法的高超轻功,让我们追上的机率是微乎其微的。”
听这话的意思,我是罪人了?是我连累龙傲天。
龙傲天冷笑道:“大丈夫立于世,有所为有所不为!龙某纵然铁石心肠,拼去一死,也不容你们伤害这个孩子一分毫毛!”
想不到龙傲天这等侠义。
三人与萧小墨一样对龙傲天由然生出敬意。
另外那个到场后,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高瘦苗人,此刻突然开口道:“大护法,这个小孩不可留,必须杀之!”
‘这个小孩’,在这高峰上,在此刻,这里只有一个萧小墨这个小孩。
这人不说话则已,一说话便语出惊人。
大护法姓何,此刻与另外的人一样懵逼,于是问道:“徐护法何出此言?”
徐护法阴沉着脸道:“我们四人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今日为了截下龙傲天,才不得已用上袭击这个孩童之计…我们是拦下了龙傲天,但是我们的这种做事手段,是绝不容许外人知道的,因此,我才建议杀死这个孩童!”
这徐护法为了维护声名,居然要杀害我这个无辜孩童?未免太过心狠手辣!
萧小墨忙装做很害怕的样子,道:“我一定守口如瓶,绝不将今日的事情泄露半句出去!求求你们别杀我!”
何护法等人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龙傲天已昂然道:“小兄弟莫慌,有我在此,我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你!”
萧小墨感激的看了龙傲天一眼,才道:“多谢大哥哥!”
何护法也道:“残杀小孩,太伤阴德,为天理不容,可否有其他办法,以保护我等声名?”
徐护法道:“还有一个办法,可以不杀这孩子,不过,我看龙大侠客未必肯答应呢!”
龙傲天道:“你估且说来听听?”
徐护法道:“割下这小孩舌头,斩去这小孩四肢,再刺聋他,使得他即不能说,又不能写,更不能听,如此当可保住我等名声不致被损毁。”
龙傲天又惊又怒,道:“你…你真是狠毒!有龙某在此,你休想毁掉这个孩子。”
徐护法冷冷道:“我自然奈何不得你,但是一旦我们四个联手,启动四象困龙阵,别说你龙傲天,恐怕就是教主也未必走得出镇。三位护法,与其以后被今日之事所牵连,不如将这孩子斩手断足扔在这个荒郊野岭,任他自生自灭吧?”
萧小墨吃惊的发现,何护法等三人居然点头同意。
龙傲天忙把萧小墨背上背来,剑指徐护法,一剑刺刺出,剑尖已经刺到离徐护法眉心三寸。
徐护法似乎被龙傲天的威势所逼,惊惧之下,竟然闪过一边。
但就在这个时候,何护法三人的大刀、熟铜棍、烂铁枪先后攻击龙傲天背上的萧小墨。
萧小墨本想用侠道吞噬小系统化去三人兵器,但是龙傲天动作实在太快,但听得丁当声中,他反手连出三剑,荡开三般兵器,同时身子向前游行两尺,但是徐护法则遥遥击出一记劈空掌,其掌力异常雄厚。
龙傲天便身不由己的被推前一丈,脚下一空,连同萧小墨一起落入万丈深渊。
何护法等人大惊失色,龙傲天与萧小墨下坠之势甚急,转眼以下去十多丈,要救已经来不及了。
不由都是怒视徐护法,后者却神色自若,毫无半点杀人过后的疲惫之色。
何护法怒道:“徐兼,你真是胡闹,怎可将姑爷打下悬崖?如今让我们如何回复教主?”
徐护法淡淡道:“就说龙傲天好色成性,偶遇一初出道的江湖侠女,觊觎其美色而调之,紧追之下,不慎失足跌落万丈深渊!教主向来是个醋坛子,听我们如此回报,自然不会怪罪我们。”
何护法冷冷道:“你这是一厢情愿的想法,本教上下有谁不知道龙傲天是个痴情种?
“龙傲天痴情于蓝教主,乃是天下皆的事情,虽然他含怒反出本教,为的不过只是振夫纲而已,对蓝教主的爱恋,那是绝对不曾衰减的。试问又有何人能够相信你的话?”
另处两个护法也附和着点头赞成何护法的说辞。
徐护法转动着他那双黄蜂小眼,面上泛起了狠色,狞笑道:“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也就再无什么避讳,为大家指出一条唯一的活路,只是恐怕三位会记念着蓝教主以往的小恩小惠,而不听我言,唉!我看还是任凭蓝教主斩手断足吧?”言罢不住介的叹息,面现痛惜和无奈之色。
何护法眉头跳了跳,才问道:“到底是什么办法?你说出来又有什么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