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子未语脸先红,咬牙切齿的道:“那见人口没遮拦,说话语无伦次,实在是枉为郡主之尊!我好意向她呈以厉害,她…她却口出污言,说我与兄弟你关系不清不楚…唉!这见人…满口污言,气煞我也!”
萧小墨道:“我俩坦坦荡荡,天地可鉴,老姐不必为见人的污言秽语生气!”
三娘子点点头,
又担心的问道:“那泼妇这般不可理喻,兄弟你可曾想到了应对之策?”
萧小墨便将对付苏里当姑的预想告诉三娘子,三娘子拍手称好,赞道:“大明能够拥有老弟这等奇才,何该大明兴盛?”
萧小墨笑道:“蒙古拥有老姐这等不世出的女中豪杰,更是漠南人民之福!”
两人相视而笑。
萧小墨突然醒起一事,问道:“老姐,若梅前不久所中之毒,名为大漠奇毒,你世居漠南,可曾听说何人曾使过此毒?”
三娘子惊道:“你确定李姑娘中的是大漠奇毒?”
萧小墨道:“千真万确!”
三娘子道:“一百年前,漠南有一个猎户,于打猎途中,巧入一个不知名的山洞…在洞中隐秘处取得一本《奇毒真经》,不久,此人凭书中所栽,用毒如神,五年之后便创立一个门派,自立为掌门,名为奇毒门,其中大漠奇毒便是该门派的镇派之技,但是大漠奇毒乃历代奇毒门掌门所专用…
“而传到这代,掌门人名叫克尔克多,是我夫忠义王之心腹异士…因此,下毒害李姑娘的人绝对便是克尔克多无疑,只是此人一向效忠我部,明知道我与李成梁李老将军交好,他却仍然毒害李姑娘,他目的又何在?”
“哲别十二,何在?”
哲别十二自厅外快步步入,冲三娘子跪下,道:“属下拜见王妃。”
三娘子点点头,嗯了一声,道:“哲别十二,本宫令你即刻返回漠南,将逆贼克尔克多找来见我。记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哲别十二领令,叩拜而去。
三娘子叹道:“克尔克多一向是大汗的左膀右臂,希望他此次只是被逼的!哎!这些人啊虽然骁勇善战,但是却只图自己享受,不顾老百姓的死活!与李老将军的护国爱民相比,岂非要愧死?
“这次我们曾去过李府,李家人却只字不提李姑娘中了大漠奇毒一事,只是传扬萧大侠医治好了重病的李姑娘…想不到其实李姑娘是中大漠奇毒才身子不适,而不是简单的害病。”
原来是克尔克多这厮暗中动的手脚,希望哲别十二能够找到克尔克多,以报其投毒之仇。
萧小墨暗道。
他当然不知道克尔克多已经被奴儿皇极御磨杀驴踢下下崖的事。
又过了一天,萧小墨开始实施对付苏里当姑的策略,即向苏里不古求恳。
苏里不古是居住在哈密避暑山庄养老的。
避暑山庄在王城东街,占地里许。
萧小墨携手三娘子于这天黄昏抵达避暑山庄山门外,投了拜帖,门卫自去通报。
不久,一个管家来将两人引至客厅侯茶。
三娘子驾到,苏里不古居然不曾亲迎,可见此行并不顺利。
两人都是愁眉不展。
接着有个四十多岁的侏儒身穿华贵衣装背负双手,踏着方步来到客厅,并坐入主人位置。
来人自称是苏里不古,又分别与萧小墨和三娘子见礼。
与萧小墨见礼时,苏里不古可是寒着一张臭脸的,但是当他与三娘子见面时,除了满面堆笑外,脸上荡意盈然,一双黄豆小眼更是骨溜溜的在三娘子那具苗条别致的玉体上打转——
这显然又是一个酒色之徒。
三娘子被他如此逼视,眼里边已经充满了怒火,只差没有出言呵啧了。
萧小墨咳嗽一声道:“不知道王爷可曾看过萧某所投拜帖?”
他已经在拜帖上注明来意。
苏里不古这才极不情愿的收回笼罩着三娘子身体的视线。
点头道:“看过了。”
萧小墨问道:“那王爷可肯容纳我等流民于火州安家立命?”
苏里不古冲三娘子吃吃一笑,厚厚的嘴唇张开,露出两颗犬牙,道:“那大姐需要我怎么做呢?”
三娘子强忍恶心,随即报以嫣然一笑,娇声道:“我自然希望你能够答应我这个兄弟的请求!”
苏里不古似女人般撅嘴道:“俊男自然是你兄弟,像我这样的丑八怪,便不能作你兄弟了?”
三娘子格格笑道:“谁说你丑了?你身体虽然娇小,但是精神面貌却高大无比,你若答应下来,不但我三娘子似你是偶像,就连孤山堡移居的万千美貌少女,也会视你为梦中情郎、争夺对像!”
苏里不古见她乱颤花枝,一下子骨头都酸了,笑得更银:“如此,我就先答应小美人你的这个要求——不过请美人稍待,待我与女儿磋商磋商,劝她答应你俩的要求!”
说完这句话后,便即下去,至女儿苏里当姑闺房,果真逼迫苏里当姑去了。
过了半天,苏里不古父女才齐来见他俩。
苏里不古对三娘子羞愧的道:“好叫美人儿得知,只要你们两个能够答应我宝贝女儿的一个条件,我便答应让张奇葩等孤山堡迁移过来的人安居火州。”
三娘子大喜道:“兄弟,李老将给你的任务即将完成,恭喜你啦!”
萧小墨报以一笑,却无多大喜色,他估计这对父女又会狮子大开口。
于是淡淡道:“你要我答应你什么条件?”
苏里当姑道:“其一,你萧小墨作我的终身奴隶;其二,三娘子作我父王的终身奴隶。两者只需满足一个,我便答应收留孤山堡的移民!”
“作梦!”
萧小墨和三娘子齐齐吐出这两个字,离开这对父女的狗窝。
后面还传来这对父女的得意大笑声。
两人从避暑山庄出来时,已经明月高悬,往来行人并不多见,看来大多数人都已经劳作一天,回到家里面休息了。
只贝四个黑衣蒙面人抬着一顶彩轿凌空踏虚而来,轿内隐约传出女人呼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