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飞鹰冲众人道:“跟在我身后的疯女便是孔真,另外十八个少女便是吴枕天贩卖给山本一夫的八百名歌妓的一小部分。”
妈姐不忍直似众女的惨况,闭上了美目,晶莹剔透的泪滴泉涌而出,打湿了衣襟。
萧小墨指着孔真问:“孔贞,你可认得这位姑娘?”
孔贞道:“当然认得!她是我的胞妹孔真!哼!你不会找一个疯子来充当证人吧?”
萧小墨冷冷道:“不找来当事人,像你这种奸狡的人又怎么会承认罪状?”
孔贞冷冷道:“大家不会相信一个疯子的话的!更何况是诬蔑之词?”
萧小墨取出腰带上插着的那杆生锈铁笔,往空抛出,于空化为十八枚金针,这十八枚金针选定方位分别打入孔真各大穴道,然后他右手一招,打出的十八枚金针尽数飞回掌中,双手掌一合一开间,十八枚金针又合为一杆生满铁锈的铁笔,他若无其事的将它插回腰带。
众人皆吃惊于这等奇异状况,露出难以自信的表情。
萧小墨问道:“孔姑娘,你认得我吗?”
孔真摇头否定。
萧小墨又指三娘子问她,复摇头。
又指白三娘子和妈姐两人问她,皆能够道出两人来历。
萧小墨道:“如此可以证明,孔真姑娘神智已经恢复正常,那这位又是谁?”
他所指的人自然是孔贞。
孔真咬牙切齿的道:“正是畜牲孔贞!”
萧小墨又问道:“孔贞既然是你的家兄,你为何又骂他畜牲?”
孔真牙齿都咬破红唇,泪如泉涌,泣不成声:“他…他对我…我…”
妈姐叹道:“不用说了,我们已经明白。孔贞,枉你知书识礼、学富五车,却实际道德沦丧、卑鄙无止,居然祸害自己亲生妹子,今日不杀你,实在是天理难容!受死吧!”
孙贞突然一屁古坐在地上,全身瑟瑟发抖。
孔真突然咬牙切齿的道:“此人毁我名节,我请求大侠允许我亲自手刃这个恶人?”
萧小墨单爪冲孔贞一抓,孔贞的人便被吸了过来,孔真手起刀落砍下其兄孔贞之头。
孔贞那无头尸体蹬蹬腿,便不再动弹半分。
孔真泣道:“我亲手杀死自己的哥哥,已经违背人伦,无颜再活于人世,唯有一死!”
言罢反手一刀直插向自己心口。
“啊!”
众人大哗!
萧小墨似乎早已经料到孔真有此一着,他左手一招,将孔真手上的匕首抢过捏成粉沫。
孔真哭天抢地的道:“让我死…让我死…”
萧小墨冷冷道:“我向来最反对别人自裁,如果姑娘有勇气去死,便应该有勇气活下去……”
孔真喃喃自语:“活下去?”
萧小墨道:“不错!活下去。用有用之躯替国家和百姓多做善事。”
孔真道:“可是…我毕竟已经身体不洁,根本没有资格帮助其他人!”
萧小墨道:“儒家的那一套却让你哥哥乱姓,你还要坚持么?你要坚信人定胜天,你只有靠自己的双手去不断的创造,才能够改变自己的现状。只要你以后做到为国为民四个字,便已经足够让世人对你刮目相看!”
孔真停止哭泣,眸中重燃生机,喃喃自语:“我会的…”
萧小墨森然道:“传我命令,从今日起,将一干儒教驱逐出境,没我这个镇南侯的命令,不可返回。”
随从四大侍卫齐声应是。
萧小墨单手一抓,将壕镜酒庄老板李乃白抓在手中,眼里泛起了狠色,两眼直钩钩的瞪着李乃白。
李乃白是个大腹便便的肥子,他的腰眼被萧小墨抓在手中,浑身酸软,半分也动弹不得。
李乃白脸色煞白如纸,浑身颤抖,颤声问道:“侯…侯爷…你…你抓我作啥?”
萧小墨冷冷道:“你冒充大诗人李白后人,开了间壕镜酒庄招摇撞骗、借机图利,为了生存无可厚非,然而你为了从龙虎观主不得道人手中套得所谓的采阴补阳之术而迫使你妹李索真委身于不得道人,李姑娘刚烈,以死方保贞洁…你二人禽兽不如,死有余辜!”
话落,左抓将不得道人抓在手中,启动侠道吞噬小系统,手中两人如冰雪消融,瞬间不见。
更获得不菲侠力。
萧小墨冷冷道:“将龙虎观一切人等驱离壕镜,不得我的命令,不可回返!”
四位随身侍卫齐声应是。
萧小墨又将壕镜鱼庄老板张四喜抓入手中,冷冷道:“张四喜,你为了独霸壕镜鱼业,高价购买倭寇将其余鱼庄尽数以火焚之,庄内人不分男女老幼,全部死于非命,其行令人发指,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话罢,也是将张四喜抓入爪中化去。
萧小墨冷冷道:“天主教仁慈堂教父劳耐斯,你的主能够挺救壕镜百姓吗?他们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你又作何感想?良心何安?今日本侯爷将这些恶人尽数除去,你认为本侯爷所持者何?”
劳耐斯满面惭愧,道:“当然是皇上的支持了!”
萧小墨冷冷道:“除了皇上的支持,还有侠义二字。因此,但凡路不平,萧某都会踩上一踩。”
劳耐斯道:“侯爷能够肃清壕镜一切歪风邪气,或许也是上天的眷顾呢,想必是上天派遣侯爷来拯救世人的!”
萧小墨笑道:“此话言之过早,克里克斯先生可是壕镜总商会会长呢,你买通范江山任意哄抬物价,大肆收刮民财,与吸血鬼何异?鉴于尔等远来是客,本侯爷不忍痛下杀手,只要你们率领佛郎机人乖乖的离去,本侯爷可以放你们一马,否则——”
克里克斯道:“能否有另外可行之策?”
萧小墨笑道:“有!只要你把总商会的会长之位让出给本侯,并保证你们佛郎机人安分守己,本侯爷到可以大发慈悲留下尔等。”
克里克斯转动着他的蓝眼睛,不假思索的道:“只要侯爷不赶我们走,我愿意让出这个会长一职。”
萧小墨点点头,方才道:“是否愿意,得看你们今后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