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壮说得振振有词,颇为不平的样子。
二人皆是骇然,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朱大壮气愤道:“只要你汪伦肯站出来,堂堂正正的与我一战,让我报了石虎之仇,我便不会再屠杀山民;只要你这老不死的献出你孙女卫国英,我便不会再坚银民妇…这一切皆是你二人造成的!姓汪的,你可敢过桥来与我一战?”
萧小墨暗骂道:“娘的,若不是老子故意不用吞噬功能,会这么废?会怕这区区的几个毛贼?唉!自己平时忙于打造暗器钓廉镖和砍伐木材,只花三个时辰练习长拳、轻功及暗器,到目前为此,能用来对敌的武功,也仅仅是长拳而已,至于其他如鸳鸯连环腿、三才剑等等,招式虽然深印于我脑海里,但是却因四力及熟练度不够而无法用来攻敌。”
口上冷笑道:“你想诱我过桥,聚众将我杀害?简直是意想天开!有种的你过来。你们三合会本来就是强盗窝,平时杀人越货,任性为之,武镇之人又有哪个不知?没的像你这种干了坏事还要找借口掩饰自已的罪行,无耻嘴脸,真是恶心死人!”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发自被捆绑得不能动弹的卫贯口中。同时,数滴血雨伴随一只耳朵飘落在九曲溪水面,将清澈的溪水染红了好大一片。
朱大壮手执一把明晃晃的剌虎剑,一挥手便剁下了卫贯一只耳朵,并将之扔进了九曲溪。
朱大壮冷冷道:“汪伦,快快过来!否则我剁下这个老家伙另外一只耳朵!”
萧小墨双唇溢出了丝丝鲜血,并垂落下去,飘入了溪水,那是因为他努力控制自己紧咬牙关之故。
萧小墨眼内的那两团怒火,越烧越旺,似乎有焚毁一切的态势。那是因为一个字——恨。
他不是恨朱大壮的残酷无情。毕竟天底下比朱大壮更凶残的恶徒多如牛毛,手段也比朱大壮更残忍,杀的人更比朱大壮为多!
他是恨自己,恨自己因为体质差,四力更差,而不能痛快杀敌。
恨自己建立门派成为掌门人后,无不争分夺秒,勤勤恳恳的劳作,尽量让自己多做杂役,让别人多有练功的机会。
这并不是说萧小墨自己品格有多么高尚,而是有他自己的非那样做的原因。
因为他知道一个提升四力的办法,那就是挖矿、伐木、练丹、制造兵器等杂役。
但他忽略了一点,他的四力起始质为30,离最高的9999相差太远,且比起普通弟子都不如。
他刻苦劳作,努力缎炼身体,又经过两场战斗,经验垒积,让他升到了两级,四力也升至50左右。
他此次出征带足了27枚钩廉镖,在短时间之内,因为发暗器消耗内力的缘故,他只能发出一枚钩廉镖。
换句话说,他用暗器对敌,短时间之内,只有一击的机会,因此不容他失手,否则他若一击不中,内力却耗尽,结果只能导致连长拳都施展不出来,更无招架之功,只有挨打的命。
卫贯的一声惨叫,将萧小墨从沉思当中唤醒。
原来这个当儿,朱大壮又斩下卫贯一根手指。
萧小墨忙看去,只见朱大壮面露拧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似要生吃人肉一般。
朱大壮恶狠狠的道:“听说匈奴人有吃人肉的习惯,几千年以来,我们汉人到真没有人尝过!汪伦,你若再不过来,我们将这老家伙于龟桥之旁烤来吃掉。”
萧小墨大惊,问道:“我若走过来,你便会放了卫老?”
朱大壮嘿嘿笑道:“那是,朱哥我何时骗过人?”
萧小墨道:“好,你先替卫老止血松绑?”
朱大壮照做。
萧小墨叹息着的步过桥去,进入了九个毛贼的包围圈。
不远处,躲入树丛中的龙少刚与明月奴却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里。
明月奴平静的面上也略微显出了惊慌之色,双眼瞬也不瞬的看住被围于圈中的汪伦。
龙少刚道:“不是说好了诱敌深入的吗?怎么教主没按原计划进行?”
明月奴更为担心,急切之情显露于容,没好气的道:“他大发慈悲、舍己助人的老毛病又犯了,唉!自己都这样废了,还不忘救人?”
龙少刚皱皱眉头道:“朱大壮当着教主的面故意折磨老丈,显然是欲引诱教主,然后对教主不利,不行,我们得赶快去支援教主!”
明月奴却拦住他,说道:“教主轻身功夫高过九个毛贼,若他救出了人,一定会逃向我们这个方向的,因此,我俩在此以逸待劳,能突袭一敌便是一敌。”
龙少刚点头。
萧小墨道:“朱大壮,我人已经过来了,赶快放了老丈,与我单对单的大战三百回合?”
朱瓜反而挡在卫贯身前,冷冷道:“有了这老家伙在手,还何愁卫国英那小美儿不就范?因此,这老家伙是不能放的。”
萧小墨惊道:“你们居然言而无信?”
朱大壮摇头嘲笑道:“你可曾听说过毛贼讲过信用?汪伦,听说你两次用计群殴我们三合会的人,今天引你来此处,也是要你尝尝被人群殴致死的滋味。兄弟们,大家一起上,合力碎剐了这个废物。”
朱大壮九人慢慢的缩小包围圈,萧小墨脸色被吓得全无丝毫血色,卫贯皮肤黝黑,到不怎么看得出异样,只是浑身发抖,牙关打战。
九个毛贼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密集,到后来那笑意已经布满了整张脸。这不是和善的笑容,而是让人窒息般的狞笑。
可萧小墨这时却看向龙少刚和明月奴藏身的那片密林,他两眼发直,面上的恐惧一扫而无,换来的是一派欣喜若狂的表情。
同时口上大叫:“明护法,龙长老,你两来得太好了…”
朱大壮等九人听得萧小墨的怪叫声,不自觉的顺着萧小墨眼光看去。
时机稍纵即逝,萧小墨甩手打出一枚钩廉镖,正中擒住卫贯的朱瓜右眼。
那枚钩廉镖全部打入朱瓜右眼球,鲜血长流,痛呼声中,他忍不住放开卫贯,双手掩眼,人已经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