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手一掌往身后拍出,但却拍了个空,突觉前胸劲风袭体,剩下的左手忙在胸前一封,接住了一双粉拳,双方噔噔噔各后退三步站稳。
“黑虎掏心,罗汉拳法,你是福州南少林什么人?”
吴管家此话是冲三尺外的另一个黑衣蒙面人说的,因为正是此人方才出手偷袭他。
来者身材苗条,也是一个女人,只听她脆声脆气的道:“有本事你去查呢?”
吴管家冷冷道:“何须搞那么胡杂?待擒下你便知分晓!”
说罢向后面出现的黑衣蒙面人单爪抓去。
后者对偷窥者叫道:“妹子快走,这个狗奴才我自挡之。”
说话声中她已经用罗汉拳法与吴管家战在一处。
吴管家的真实本领本来在对手之上,本来是可以重伤对手的,只是对手展露的是少林寺的功夫,少林寺家大业大,武林中人任他是穷凶极恶之辈,能避免与少林寺结怨便不会多加开罪少林寺。
吴管家也正是出于这个原因,才没有对这位少林寺门人下重手。
那位偷窥的黑衣蒙面人道了声谢,便飞身往武夷山方向跑去。
吴管家情急之下,转过身来,单手一扬抛出一把七步追魂夺命钉,向逃走的黑衣人打去。
那追魂夺命钉被他加上了内劲驱动,去势快如闪电,转眼追上黑衣蒙面人,黑衣蒙面人一个措手不及,竭力避开了六枚铁钉,却有一枚铁钉打上她的右婉,她闷哼一声,一只右手瞬间变得乌青,显然,铁钉有毒,黑衣蒙面人身形摇摇欲坠。
就在这时,但听得‘呯’的一声,吴管家背心着了与他对战的黑衣蒙面人一记重击,他不由自主向旁跌出五步。
后者乘吴管家跌开的这个当儿,赶上扶起中了毒钉的黑衣蒙面人风驰电掣般的离去。
吴管家望着远逸的两个黑衣蒙面人,狞笑道:“七步追魂钉,中者无救,多好的美人儿呀,可惜不出半个时辰,便会香消玉殒!唉!”
吴管家一阵惋惜,也不继续追赶,而是返回吴府。
当他返回吴府回到金屋之后,吴枕人、文廷正在金屋外边焦急的踱步。
看那文廷一脸疲惫不堪的样子,便可推知他已经云收雨晴、成其好事。
吴管家进来后,回身关上门,但却不是汇报战果,而是气势汹汹的置问道:“吴老板、文大人,你们到底还有多少事情隐瞒三合会?旦凡大家肝胆相照,也不至于出现今夜之事!”
吴枕人怒道:“吴含,我看你是疯了,咱们的机密大事,没必要向你一个小小的管家道明!可曾抓住了偷窥贼?咦!你什么时候学得一身惊人武功的?”
吴管家冷冷道:“是三合会空门宗大宗主金钵大师教的,自从你们与三合会合作开始,我便是金钵大师的人,我奉金钵大师之令留在吴府,就是暗中监视你们的动静…你们派心腹之士加入墨教等事,我已经一一暗中告知金钵大师!”
三合会竟然在自己身边安了吴含这颗毒钉,而自己一向深信不疑的吴含竟然早已经背叛了自己,自己可是待吴含不薄呢?
吴枕人被吴管家弄得怀疑人生!
文廷讶然道:“想不到你是三合会的人!至于我等与墨教合作,乃是我们的权力,贵会虽然也是我等盟友,但也没有任何权力过问,不过令师既然有些误解,那么改日本府一定会遣人至贵会解释一番便是。”
吴管家神情稍缓,道:“还是大人明事理!”
文廷淡淡道:“吴兄弟谬赞了!”
吴枕人又问道:“那个小偷恐怕已经知道了风摆草一事,她若是知会沈泉,沈泉一定会对我与大人恨之入骨,今后沈泉怎么会再为我用?”
吴管家冷冷道:“谁叫你口无遮拦,图那口舌之快?不过,那个小偷已经着了我的一枚喂毒暗器,那暗器厉害至极,想必此刻已经要了那个小偷的命!”
文廷点点头。
吴枕人担心的道:“假如她在死之前向旁人道出我等的秘密,那汪伦又岂肯干休?”
吴管家道:“我那暗器乃是我师父所专治,中者一刻钟后,便会处于昏迷状态,除非有我独门解药,否则断难醒来!因此,老爷的担忧是太过多虑了!”
吴枕人道:“但愿事实真如你所意料,否则咱们便是犹如下棋一样,一着失算,满盆皆输。”
吴管家冷冷道:“若不是少林寺的人插手多管闲事,那个小贼绝对跑不了!”
“少林寺?南少林?”
吴枕人惊道。
吴管家道:“只有南少林离武镇最近,北少林远在河南嵩山,不是南少林捣鬼,又还会是谁?”
说罢将黑衣蒙面人会使罗汉拳的事情道出。
吴枕人犹为震惊!
文廷却断然否定,道:“那人绝不可能是南少林的,因为南少林一直忠于我大明,并且又派了八大铜人入驻武镇,他们不会多此一举!”
吴管家道:“或许他们寺中出了一些不守清规的人呢?”
文廷道:“此事不必声张,待本府抽时间问问八大铜人,看能否找出那个帮凶?”
其余二人只得作罢,即将天明,三人皆颇为困泛,草草睡去。
却说墨教总舵武夷宫这夜姐安无事,众人皆睡得颇为安稳。
不说萧小墨乘睡眠的机会返回本体,拥着娇妻马湘兰,于床榻上了解每天壕镜状况后享那夫妻间的鱼水之欢。
只说新进墨教几个月的毛璧。
她是个勤劳之人,在劳作之余,便会珍惜每一分每一秒的修炼武艺。
因此一天下来,她是浑身困乏,到晚上时,人一沾枕,便呼呼的大睡起来。
这夜也是如此。
正当她睡得正香之际,突然感到脸上有些痒痒的感觉。
她睁开眼睛一看,便见到在自己床边正坐了一个黑衣蒙面人。
此刻这个黑衣蒙面人正用一只白晰的玉手抚摸着她的俏脸。
她正欲张口惊呼,却见黑衣蒙面人打手势让她噤声。
同时对方又扯下黑巾,露出一张比她手还白的绝美脸庞。
她大喜道:“黑大姐?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