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巴攻势好快,但是白衣蒙面人的速度比他更快。
旁观的众人见到吴三巴石破天惊的狠狠一刀劈向白衣蒙面人,但是他却一刀落空。
因为白衣蒙面人的整个人已经到了吴三巴身后,一杖出手,且挑下了吴三巴的脑袋,吴三巴那具无头尸体倒在地上蹬蹬腿,便即死去。
吴枕人惊道:“这是什么武功?”
红衣蒙面人道:“八仙棍法!现在我俩兄弟是否有资格和你吴大员外做买卖?”
吴枕人气道:“我都说点到为止,为何你这个同伴还出手这么重呢?”
红衣蒙面人道:“若不如此,又怎么能够让诸位信服?”
吴枕人喝道:“拖出去埋了!”
有两个家丁应得一声,拖走了吴三巴。
物伤其类,吴府管家都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吴枕人道:“你们的确有和我做买卖的资本,先说说吴二归为何背叛我,并且高价雇佣你两个前来抢劫沈夫人?”
红衣蒙面人道:“前几日武镇县太爷文廷落马,并被革除官籍,永为庶民,这都是墨教的雷厉出手,武镇各大巨头都颇为震惊,不少人都开始向墨教靠拢。
但是你的管家吴二归却是比这些人的手段更为高明,其狠辣程度,恐怕纵然是你这个主人也稍有不及呢!”
吴枕人冷冷道:“是吗?我到要听听他有什么手段?”
红衣蒙面人道:“武镇人都知道,沈泉爱妻如命,且沈泉如今可是已经加入了墨教,而且知道沈夫人在你吴府的人可说是屈指可数,而吴二归当然算其中一个。因此,吴二归便动了歪脑筋。他出高价雇请我兄弟俩来劫夺沈夫人,据我估计他是想将沈夫人买给墨教或者是三合会。”
吴枕人冷冷道:“有区别吗?”
红衣蒙面人道:“区别可大着呢!吴二归如果心够狠,将沈夫人买给三合会的强盗头子中的任何一位,都将引起三合会和墨教的剧斗,是为两败俱伤之局,二者大伤元气,自然对你们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大大有利!但是如果吴二归将沈夫人献给墨教,其一可以获得墨教上下感激,其二可以借助汪伦之手吃掉你这个主子,因为你囚禁汪伦的恩人沈夫人。你一倒台,你的一切都将归吴二归所占有。”
吴枕人惊道:“你连沈夫人被囚吴府都知道?”
红衣蒙面人道:“这些都是吴管家吴二归告诉我的,不然我怎么有兴趣与你做生意?”
吴枕人恨恨道:“你到真会浑水摸鱼!”
红衣蒙面人笑道:“你若不给机会,想摸也摸不到呢?”
吴枕人道:“我一定要杀死吴二归这个叛徒!不过,我也想与你做桩买卖,你要花多少钱,才能够将沈夫人留下?”
红衣蒙面人淡淡道:“八万两黄金!”
吴枕人吓了一跳,忙道:“吴二归在哪里?”
红衣蒙面人道:“你们跟我走,我自然带你们去找吴二归!”
吴枕人已经被吴二归的恶行气晕了头,他此刻最想做的事情便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吴二归,然后将吴二归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于是吴枕人率领一百多个家丁大家浩浩荡荡的跟随红、白两个蒙面人出了吴府,迎着月色,急急忙忙的向了城郊的一座古庙赶去。
有条山路直达古庙。
这条山路颇为坠峭,又因山洪冲洗,导致坑凹如沟,露出牢不可破的山体石脊,路两旁灌木丛生,遮天蔽日。
红衣蒙面人等人奋力爬攀了一会儿,终于穿过了灌木丛,眠前又是一亮,出现一块天然石台。
约莫百丈有余,平台东西两面都是些低崖怪石盘旋回绕于下,无草木,使此地显得甚为向阳。
平台正北方却是一间人工置盖的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石庙,前后两门,平平无奇。
居处如此高地,若不是坚石所建,恐怕早就不知在哪年被山洪狂风所卷走。
这就是古庙了。
百余个家丁手持利器,将古庙三面包抄——古庙之后便是万丈深渊。
红衣蒙面人哈哈大笑道:“吴老兄,我已经将沈夫人带来啦!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吧!”
庙门开处,吴管家吴二归大踏步出来,他不看吴枕人等人一眼,只是冷冷的盯着红衣蒙面人,双眼犹如两把锋利无比的大剑扎在红衣蒙面人头上。
冷冷道:“你不是说沈婉儿会来这里对我投怀送抱吗?你又把沈夫人掠来,大家共御她们母女么?怎么把这些臭男人带来?”
红衣蒙面人淡淡道:“没办法,我也不想呢,谁叫人家吴大员外出的价钱比你高呢?”
吴二归冷冷道:“吴枕人,念在以往主仆之情,我劝你立即留下沈夫人,并且将你所有家财全部过继给我,或许我一高兴,便会饶你一条老命!”
吴二归果然是在打我心爱的女人沈夫人风摆草的主意,哼哼!动我女人者死!
吴枕人暗想,恼羞成怒的骂道:“吴二归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老子见你可怜收留你,想不到你却恩将仇报!还扬言抢我女人夺我财?你真是猪狗不如!”
吴二归冷冷道:“你我是五十步笑百步,彼此差不多!”
吴枕人怒吼道:“来呀!将吴二归给我剁成肉酱,谁若得手,奖励黄金一百两。”
“是!”
众家丁齐声呐喊,各执兵器冲上前来与吴二归大战起来。
但见:
一瞬间,群情激奋,刀剑与枪棍齐飞,口水共鼻血一色,场地上下头颅如蝶纷落。吴府家丁们愤怒了、疯狂了…皆杀红了眼,前赴后继,那情状不杀吴二归绝不罢休…
狼嚎声,叫骂声,大哭声,摔倒声,击打声响成一片…
结果——
死尸堆中仅站立着一个血人。
他便是吴二归吴管家。
吴枕人的家丁全部成为了躺地死尸,无一得以幸免。
唯一活着的人,便是吴二归——浑身被鲜血渲染成红色的吴二归,不是他的鲜血,而是众家丁的鲜血。
尸积遍地、血流成河。
空气中飘荡着浓烈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