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
“是,殿下。”
李靖云冷着脸道“告诉初一几人,蒋茂恒和李靖贤两人给我盯紧了,有任何妄动立刻来禀。明日一早进宫,准备些东西。”
“是。殿下,属下还有一事要禀。”
“说。”
清风直接说,“皇子妃让蒋夫人找了些医女,准备不日送进府,殿下,这事?”
提起蒋润宁,李靖云皱了皱眉,“告诉她老实安分些,她还是皇子妃,本殿的儿子就是她的儿子,是嫡子!”
清风明了,“那属下去回绝皇子妃。”
“等等!”
对于蒋润宁,李靖云很是复杂,她从没将他放在心上,他也不稀罕,甚至有些厌恶,但尊贵如他还是想让自己的女人为自己命是从,就非要叫这个劲。
他唇角微勾,“告诉她,想要医女进府就来求我。”
“是。”
次日卯时。
“大哥,三王子,来的好早!”李靖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几人打招呼。
李静贤笑笑,“四弟也不晚。”
乌日图也笑笑,一副关心到食不下咽的样子,“舅舅身体有恙,本王实在坐不住,便早早来了。”
见此,李靖云笑笑没说话。
辰正,王喜小跑着朝几人而来,“大皇子、四皇子、三王子、雅倾郡主,皇上身体不适,不便各位,各位请回吧。”
几人皆是沉默,乌日图率先回道“王喜公公辛苦,本王和雅倾就先回了,还请王喜公公多多费心。”
王喜笑着躬身,“三王子哪里话,奴才必会仔细妥帖,三王子尽管放心。”
旁边李婧贤也道“父皇醒来,本殿便放心了,有何事烦请公公通知,本殿过会再来。”
李靖云没有犹豫,从袖口掏出一红色福袋递过去,“父皇身体不好,本殿夜不能寐,特意去龙华寺求了平安符,希望能保佑父皇身体康健。请公公帮忙呈给父皇。”
王喜双手接过,笑着道“奴才必将原话转达,请各位主子放心。”
临走雅倾忍不住道“公公,别忘记让舅舅喝药。”
“郡主放心,奴才省得。”
几人恭敬有礼的告别,转头便换了神色。
大皇子阴沉着脸靠着车壁,张庭文抿着茶看他,“殿下此行不顺利?”
李靖贤端过茶杯一饮而尽,低沉着声音,“姐夫,这大周皇位老四上心也就算了,那位草原三王子这么主动是作何?”
张庭文笑笑,“据探子来报,这位三王子是为了感恩皇上的照拂和恩情才留下的,自是要做到位。”
“实际呢?”
“只怕起了杀心。”
李靖贤略一思索,“是为那位初曦公主?”
张庭文点点头,“皇后娘娘的死也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他看向李靖贤,神色郑重,“殿下,局势紧张,一触即发,殿下可能看得清?!”
李靖贤握紧拳头,隐忍开口,“你想说的我知道,母后突然薨逝,宁国公府被贬,我被禁足,大姐小产,一切都太突然,措手不及。”
“这个仇我一定报,这个位置我不会让。可眼下京城只我和老四,父皇病重,老四手握兵权又即将迎来皇长孙,这样看,胜算不大。”
“殿下安心,探子来报,四皇子和西南传信频繁,恐怕有变。”
李靖贤惊讶抬头,“老四莫不是急于成事?这…”
张庭文笑笑,“殿下,迟则生变。”
马车缓缓停下,张庭文躬身行礼,“殿下,草民告退。”
…
马车上,“哐!”的一声,茶杯砸向车壁,应声而落。
清风低头拾起,又擦拭干净放好。
李靖云冷声道“没想到老大还真的出来蹦哒了,最近盯梢的人可有消息?”
清风低声道“回殿下,大皇子最近和荣安巷走得很近。”
“荣安巷?”
“宁国公府被贬后一直住在那,除此之外大皇子并未有其他动作。荣安巷也一直有人监视,并未有不妥。”
李靖云单手点着方桌,一下一下敲在清风心里。
“此事之前为何不禀?”
清风连忙跪下,“殿下,奴才也是昨日才知道的。您昨日突然说加强对大皇子府的监控,奴才这才整理了之前的消息。”
李靖云收回方桌上的手,淡淡道“起来吧,回去领罚。”
“是,多谢殿下。”
…
雅倾累的歪在车厢还不忘关心宣威帝,“哥哥,我们何时再去看舅舅?”
乌日图看了她一眼,笑着问道“雅倾,我还从未问过你,你为何这么喜欢…舅舅?”
雅倾坐起身,笑得欢快,“因为我从小就只知道舅舅,长大了舅舅对我也很好,他还给了我好多东西。我自是最喜欢他。”
乌日图若有所思,“既然你这么喜欢舅舅,那午时我们再来,到时煲些汤,舅舅也会欢喜。”
“真的吗?太好了哥哥。”
“当然。”雅倾或许是接近宣威帝最不会起疑的幌子。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草原,不过一日,阿古善便收到宣威帝病重的消息。
巴图不禁猜测,“可汗,这宣威帝不会就这么去了吧。”
阿古善冷笑一声,“怎会,皇位未定,他还得撑着。”
他将信放下,“这大周还真是热闹啊!”
巴图笑道“不久会更热闹,听闻四皇子和大皇子都不安分呢。”
巴图接着感慨,“没想到宁国公府还有些本事。”
阿古善脑中思绪一闪而过,没有抓住,仔细想又没有印象。
“可汗?可汗!”
阿古善回神看他,巴图问道“你怎么了?”
“总觉得忘了点东西。”
巴图叹了口气,“没几日便是恩和森的初宴,您忙,忘了些事也正常,等查干巴的事情了结就好了。”
阿古善揉揉眉心,“海日古的信送出了吗?”
“您放心,已经送了,不出意外,明日便能有回信。”
“可汗,可敦到了。”
巴图撤退,阿古善接人。
“天这么热,你怎么过来了?”
时夏将手中的食盒交给阿古善,也跟着撤退。
李瑾菀不答反问,“哥哥,你最近总忧思过重,是为何?”
阿古善笑笑,“看出来了?”
李瑾菀捏着他的手指,像是在泄愤,“是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半夜总是悄悄睡不着。”
随后又舍不得反握住,“我知道你担心我,我不会有事,你知道的。”
她眨眨眼示意他,她可是有个不着调的系统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