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常青早早等在艾吉玛的帐外,一个时辰还不见人出来,她看着帐外的侍女,问道:“艾吉玛还没起吗?”
那侍女听到称呼,微微皱眉道:“琪琪格已经去陪阿娜日夫人了。”
“不是说好出去玩嘛?不去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那侍女眉头皱的更紧了,“我不清楚,你请回吧。”
常青疑惑的回到王帐,李瑾菀正在调色素,今朝和时夏在处理胭脂虫。
时夏看到她疑惑道:“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常青上手帮忙,有些愁眉苦脸,“艾吉玛不在,去了阿娜日夫人那里。哎,早知道她不出去玩,我就不去等她了,有这时间帮可敦做口脂也好啊。”
“她没提前告知你吗?”今朝把处理好的胭脂虫放好。
常青摇摇头,时夏道:“可能是忘记了吧,她腼腆又小心,肯定不是故意的。”
今朝没有接话,常青接道:“我知道,我没有怪她。”
又过了许久,常青才想起刚刚忘了的事情,“啊,我这个脑子。可敦,今日宣传栏张贴了达那和他额吉的处罚,还有修改的女子保护政令。”
“政令上如何写的?”
“第一条是不允许欺辱、虐待任何女人,包括自己的妻子、女儿。违者从重处理。”
“第二条是允许守寡女再嫁,但不可强迫其再嫁,要考虑女人的意愿。违者从重处理。”
常青说到这停顿了一下,明显有些话没说。
李瑾菀疑惑的望过去,她无奈道:“还有一条。”
“嗯,继续说。”
“第三条…是每个女子至少孕育一位子嗣,有疾病者除外。”
李瑾菀听完后,不动声色的问道:“常青,你认为这条政令有什么问题?”
常青挠挠头,“我觉得这不需要颁布政令,男女成亲的目的不就是繁衍子嗣吗?”
时夏点头,“确实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李瑾菀没有试图改变这个观念,在古代,这个人口成活率极低的年代,生生不息的人力才是朝代生存的基石。
她看着一脸赞同的三个人,笑道:“我觉得有疾病者不能默认是女人。”
常青惊讶道:“男人也会有病吗?”
“当然,不行的男人有各种不行的理由,只有你想不到。”李瑾菀意味深长的给了她一个眼神。
今朝有瞬间的怔愣,随即道:“可敦,这话不能乱说吧。”
“这是事实啊。”她无辜的眨眨眼。
今朝还想再说什么,有人掀帐而入,排排站的三人如惊弓之鸟一般,齐齐回头行礼道:“可汗。”
阿古善淡淡的‘嗯’了一声。
时夏和常青看向今朝,她硬着头皮道:“可汗、可敦,我等先下去了。”
李瑾菀随意道:“你们三个把准备的材料搬到那边的新帐,明日去那边调色。”
“是。”
三人上前收拾东西,刚想退出,李瑾菀吩咐道:“等一下,记得避光,每个帐角都摆一盆冰。”
等人全部出去,阿古善坐在李瑾菀旁边,一直沉默,没有说话。
她转头看他,那阴沉着的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倒了杯茶,放到阿古善手边,问道:“怎么这个表情?可是发生了什么棘手的事?”
李瑾菀一开口,阿古善就忍不住了,冷着声音问道:“阿菀,你是如何知道男人会不行的?”
“啊!这个问题,,,就是知道啊,哪有什么为什么?”
阿古善皱着眉头转头看她,还没开口,李瑾菀就先发制人,“你怀疑我?”
他像是没听清,停了一会才回道:“我没有,我只是想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瑾菀看着追根问底的他,朝他招招手,“我悄悄告诉你。”
他俯身上前,李瑾菀轻声道:“你知道我不是她,我之前看过不少书籍,有一本书中提过一些。”
阿古善沉思后,问道:“是避火图吗?”
李瑾菀差点一口水呛在嗓子里,连忙反驳,“不是!只是一句话,你别多想。”
阿古善点点头,喝下李瑾菀给他倒的水,紧紧地盯着李瑾菀,问道:“那你之前有没有夫君?”
这个问题,阿古善之前会不时的想起,基于男人的自尊心和嫉妒心。他之前一直不敢问,是怕李瑾菀生气,现在终于由着这个事情问了出来。
李瑾菀坐直身体,正色道:“没有,我只有你,始终如一。”
阿古善慢慢勾起嘴角,心里甜的冒泡泡。
他牵起她的手放到嘴角,还没亲上,李瑾菀就抽出了自己的手,抬起眼睛睨着他,“你呢?之前我在史书上看到,历代王子都要在成年时接受自己的成年礼,其中有一项就是行房,释放初始欲望。”
“阿菀,你是个小娘子,怎么总是看些不着边际的书?”阿古善有些不可置信,这本书是他和乌日图成年前才被允许看的,后来这本书就被他锁在书库了。
所以李瑾菀到底是怎么看到的呢?当然是00小可爱了。
那时两人刚刚圆房,00不仅恭喜了李瑾菀拿下阿古善,还说了一下阿古善之前差点被迫行房的丑事。
李瑾菀脸色不变,“你在这顾左右而言它,是什么意思?”
阿古善急忙道:“阿菀,我没有,你要相信我。”
李瑾菀自是相信的,但是,她不想就此放过这件事,“那你是怎么逃过去的?”
阿古善掩饰般的喝了口水,含糊道:“我绑了那人,没让她近身。”
“那……”李瑾菀眼神瞟向他的下半身,意思不言而喻。毕竟他们当时都被下了壮阳的药,发泄是必须的。
阿古善起身走到李瑾菀面前,她身子后仰,手臂横在胸前,“你想干嘛?”
他俯身抱起她,在她耳边低声道:“想知道?那要付出些代价,我相信阿菀应该挺乐意的。”
李瑾菀挣扎两下,发现自己像粘板上的鱼,颇有些自暴自弃道:“哥哥,这是白天。白日宣淫可不是明君之道。”
阿古善加快脚步,“谁说我要做明君。”
本想询问何时摆膳的今朝听着帐内不时的呻吟喘息声,红着脸离开了。
李瑾菀吃上午饭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她手抖的夹住面前的虾仁,回想起阿古善床上的骚操作,依然羞的红透了脸,只想说骚不过,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