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大年初一了,整个安乐殿都喜气洋洋的,挂着红灯笼和红对联。
看着喜庆又热闹。
司荼抱着大白指挥着小太监们挂灯笼,手腕有点酸,感觉抱它挺费劲啊。
“这几天都是谁在喂大白啊,怎么感觉越来越胖了?”
她都快抱不动了。
对于兔子能长得这么胖,春禾也是十分疑惑,
“一直都是奴婢喂着的,但每次都有给它们控制着食量啊。”
小动物太胖了也不好,所以她喂食的时候都限制了数量。
一天一根胡萝卜,这个样子也会胖吗?
“那可真是奇了怪了。”
司荼嘟囔着,也没把这件事看得太重。
只不过手腕发酸实在是抱不动了,就换了个汤婆子。
“什么奇怪的?”
去给小太监帮忙挂灯笼的司权凑了上来。
这几个月经过她细心的调养,这个子都快比她高出一个头了。
“就这兔子啊,忒胖了些,我都抱不动了。”
司荼指着笼子里的三团雪球,无奈的叹了口气。
“抱不动就别抱了,省得把阿姊给累坏了。”
司权嘴角微微上扬,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最终还是把这三只兔子养肥了!
“行吧,那到时候再养几只小狗吧。”
狗身上也暖和,抱起来的效果应该跟兔子差不多。
司权眉头倏然皱起,好不容易送走了兔子,这要是再来几条狗。
那他可真就没几天的安生日子了。
“那个阿姊啊,我有点害怕狗,咱养这三只兔子就够了,再多了整个安乐殿都要装不下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开动物园的呢,什么都养。
看他满脸紧张,司荼只好打消这个想法。
不过之前没听说过司权怕狗啊……
很快夜幕降临,年夜饭冒着腾腾热气,色香味俱全。
三人围坐在桌前,还真有几分其乐融融的样子。
“这些日子小六读书辛苦了,来,这个大鸡腿奖励给你。”
贤妃见两人相处得好,自己也跟着高兴。
再加上司权嘴甜会来事,打心眼里就将他当做自己的儿子养了。
“还有阿荼啊,你爱吃什么就自己夹吧。”
刚做好准备被贤妃投喂的司荼满脸懵。
说好是她的宝贝女儿,贴心小棉袄呢?
就这?
大年三十嘛,自然是少不了烟火晚会的。
三人吃完年夜饭,黑暗的天空中骤然被一道白光划破。
紧接着就是五颜六色的烟花,噼里啪啦地,热闹极了。
春禾此时捧着一堆枯树枝丫,仔细地摆到小院的长廊里。
“你这是做什么呢,摆这些干嘛?”
司荼试探性地踩了踩,顿时就是清脆的响声。
“这是芝麻秸秆,踩上去就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啊!”
声音听起来脆脆的,寓意也好。
“那小六你快来踩踩。”
司荼把身旁的司权拉了过来,迫不及待地跟他分享着。
主要是踩起来的感觉太爽了!
“小六也是你喊的?”
脑门被贤妃弹了下,司荼嗷了一嗓子。
“她是我弟弟嘛,这么喊有什么问题?”
就算是喊他小六子又能怎样,他还不得乖乖受着。
【宿主你好勇哦】
也就仗着那七十五的好感度了。
不过自上次好感度波动外,这个数值已经维持好几个月了。
这可都得归功于它的‘好宿主’啊。
明明雪天怕他染上风寒,亲自去尚书房给他送去了伞跟披风,偏偏被戳破就说是春禾送的。
还有明明就不会荷花酥,司权想吃,宿主就跑去自己做。
结果热油溅伤了手不说,还把功劳都归到了别人的头上。
挥一挥衣袖,深藏功与名是吧?
行,你赢了。
“阿姊想怎么喊就怎么喊。”
少年低着头,替她整理着微乱的发髻,一双黑眸里溢满了宠溺。
“看吧,小六都不介意!”
司荼看向贤妃,见她满脸都是‘真拿你们两个没办法’的表情,撇了撇嘴。
不过她怎么觉得司权跟她拿得剧本互换了?
明明就该是她摸他的发顶啊!
烟花再次在夜空中绽放,吸引了司荼的全部注意力。
缤纷的烟花倒映在她的瞳孔中,而司权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她的身影。
芝麻秸秆踩了,烟花也看了,该要红包了!
“母妃!”
司荼伸出白嫩嫩的掌心,要压岁钱的意味很明显了。
“啧,小财迷。”
从春禾那接过两个荷包,贤妃分别发给两人。
荷包上绣制的花纹不一样,司荼的那份是牡丹,而司权的那份是仙鹤。
寓意嘛都很吉祥。
不过红包收了,接下来就该守岁了,司荼可不吃这一套当即就要开溜。
“那个母妃我困了,我得回去睡觉了。”
熬夜可不是个好习惯,会把皮肤熬坏的!
“小六你也回去吧,这里我替你们守岁就行了。”
两个都是小孩子,哪经得住熬夜啊,闹了一天了,也该让他们好好休息了。
“母妃也早点休息。”
司权带着困蔫蔫的司荼走出房门,可下一秒呼吸到新鲜空气的司荼,立即就撒了欢。
握起一团雪球就朝司权砸了过去,当然是没砸中。
司权也不甘示弱,捏了个大雪球就往司荼那扔。
不过他本来就没想着要砸司荼,这雪球自然也砸不到。
看着两个在雪地里打雪仗的两个,系统陷入了沉思。
怎么越来越感觉宿主在放飞自我了呢?
好歹也是神界女战神啊,眼前这个满头都是雪花的人是谁?
它不认识!
两人在雪地里闹累了就回去休息了。
不过司荼的头发湿了,于是就让春禾拿了块锦帕来擦擦再睡觉。
“给我吧,我来帮阿姊擦。”
少年动作轻柔地替她擦拭着发丝,神色专注。
“今日阿姊借口困了要离开,是给母妃留下独处的空间吗?”
自家阿姊是个什么样他还是清楚的,哪有这么早睡觉的时候。
“父皇很少来安乐殿,过年的时候基本都在皇后那,母妃每到这个时候都会很难过。”
不过司荼感觉,贤妃应该不是难过司隶不来这儿,而是另有其事。
之前她一门心思都扑在搞事业谋反上,对原主的身世还真没咋上过心。
自然不知道原主的生父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