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镇定。
妙鱼还是个孩子,可他不是。
如果他也乱了,那么妙鱼该多无助。
所以即便他相当头疼,也要尽可能表现得镇定。
他安抚地开解道,“妙妙,你先冷静一点,听我跟你解释好不好?”
妙鱼怎么都记不起昨晚究竟发什么了什么……
而且她越想,头就越疼。
她的记忆之停留在战慕谦带了内阁要员之女颜笙回总统府用晚餐。
然后晚上过了几个小时,颜笙一直都没走。
不与就有些沉不住气了,心道这女人难道第一次就要留在这儿过夜么。
她不是不能接受二叔有女人。
只是,太快了吧……
之前连一声招呼都不打。
一切都太突然了,所以她心里才会那么的不适应。
对,就是因为二叔把女人带回家之前连招呼都不打一声,所以她才会表现得如此……妒意满满。
妙鱼忍不住在心里头自说自话。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她不正常的反应是从何而来。
归根结底,都怪他!
……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妙鱼也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那种女孩。
她咬了咬下唇,斩钉截铁地道,“好,我可以听你解释,但是你离我远点,你别靠近我,别碰我,否则我会杀了你的!”
她小脸上写满了戒备,生怕男人会碰她一下。
战慕谦在短时间内思索整件事。
编故事也是需要时间的。
临场发挥极有可能会漏洞百出。
但无论如何,漏洞百出的故事也比告诉她……
她并不是自己的养大的女孩,而是……而是另一个完全不同的身份来得好接受些。
而且医生也说过。
在治疗没有达到人格可以融合的程度之前,任何人是不能擅自去破坏妙鱼的自我认知的。
不能让她产生错乱的感觉……
战慕谦轻咳一声,俊脸上总算流露出一点歉疚之意。
“妙妙,昨晚……的确是二叔的错,但……这是个意外,的确是意外,二叔并不是有心伤害你的,我对你多好……你该是明白的。”
妙鱼明显并不能接受这种解释。
她拼命摇头,“什么意外?我不明白,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你不是和颜笙在一起了吗,你到底吃错什么药了?!”
战慕谦目光如炬。
心里忽然想到一个法子。
他不擅长编故事的……
妙鱼无意识的一句话倒是给了他绝佳的提示。
“对!就是吃错药了,二叔是被下了药,才会一时失控,我从来没想过会这样对你,妙妙……我把你当孩子,一直把你当女儿的。”
妙鱼浑身酸疼。
尤其是从身体上难以启齿的地方不住扩散的……对她而言完全陌生的痛楚。
对她来说不仅仅是疼,更是羞耻。
她明显不相信。
“你,你骗人的吧?昨晚我肚子疼,你来看我的时候还好好的,哪有被下药啊……我看你就是蓄谋已久!你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