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南宫玥装作一副完全不知道皇后会在这里的样子,惊讶地脱口而出,她连忙起身行礼,但腰还未弯下,就被皇后扶了起来。
“玥丫头,你无须多礼!”皇后勉力做出安抚的神情,“在这里,本宫也只是一个心忧孩子的病的母亲罢了!玥丫头,你快告诉我,皇儿、皇儿……”忧心之下,她几乎连话都说不全。
南宫玥露出为难之色,道:“没有为五皇子殿下诊过脉,臣女也无法判断这些!如果娘娘相信臣女,可否让臣女为您诊脉。既然是胎毒,从娘娘的脉象,应该也能看出些什么!”
皇后没有丝毫的犹豫,便同意道:“好。”
两个人隔着一张小桌坐下,皇后伸出洁白的素手。
“臣女得罪了!”南宫玥伸出右手在皇后的皓腕上轻轻一搭,细细为皇后诊脉,渐渐的,她的秀眉轻轻蹙了起来。
恩国公夫人和世子夫人在一旁看得忧心如焚,这短短的诊脉时间在她们而言好像有一辈子这么久。
片刻后,南宫玥收手长吐了一口气,凝重地道:“臣女的推断没有错,五皇子殿下果真中了胎毒!现在娘娘的体内,还残存着那毒的余毒!在娘娘妊娠期间,毒素大部分都转移到了五皇子身上,但还有少量毒素残存在娘娘体内!”
一语激起千层浪,恩国公夫人和世子夫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
皇后面色冷凝,眸中仿佛染上了火焰,指尖开始微微发颤。
“娘娘是否当年生下五皇子后就时常心悸,手足冰凉,月事混乱,容易发怒?”南宫玥面色凝重地细细询问道。
皇后还未回答,南宫玥已经从她那不可置信的表情,就知道了自己说的全中。
“不仅如此,娘娘自五皇子后就再无身孕,这也是这余毒在作祟!”南宫玥接着说道。
“玥丫头你可有治疗的办法?”怒到极致,皇后反而平静了下来。这么多年来,自己想方设法求子,终究不得。因为唯一的嫡皇子是个先天不足的病秧子,连皇帝都甚为失望,对她也逐渐没了好脸色。本以为这些都是命,却忽然知道了这不过是因为有人给自己下了毒!
“娘娘身上的只是余毒,比五皇子要轻多了,臣女是可以治疗的!”看着皇后平静的神色,南宫玥不禁有些佩服,这是个坚强的女人,身处如此恶劣的环境,她还能临危不乱……只可惜前世,这位皇后也没落得什么好结局!
“那,就多谢你了,玥丫头!”皇后缓缓开口,她的身子不能垮,只有健健康康的,她才能查出究竟是谁下此毒手,然后将“她”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皇后的眸中闪过一丝狠绝。
“臣女愧不敢当。”南宫玥温婉地施了一礼,“还请皇后娘娘移驾,让臣女为娘娘施针。”
“娘娘,这……”李嬷嬷有点犹豫地微微皱眉。这施针可不是小事,皇后娘娘的凤体可不容有失!
皇后抬手打断了李嬷嬷接下来的话:“无妨,本宫信得过玥丫头的医术。”说着,她盯着南宫玥柔声道,“相信玥丫头必有万全之策,不会让本宫的身子有丝毫损伤。”她语气轻柔,可是身为上位者的威仪却是铺天盖地地冲向了南宫玥。
南宫玥没有受任何影响,仍是从容淡定,欠欠身道:“臣女多谢娘娘的信任。”
皇后目光一凝,她倒没想到这么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娃,居然镇定如厮,名门嫡女果然不凡!
她微微颔首:“本宫自是信你的。”
说罢,众人便来到了恩国公夫人的屋子里,在南宫玥的示意下,李嬷嬷和一个宫女服侍皇后上床,宽衣,只留下白色的中衣。
一切准备完毕,南宫玥便为皇后施针。
恩国公夫人和世子夫人是亲眼见识过南宫玥的医术,对她还算有几分信心。可是皇后娘娘毕竟身份尊贵,因而两人心里还是难免有几分忐忑。
相比较之下,李嬷嬷那是如临大敌,死死地盯着南宫玥的一举一动,深怕出个意外,让皇后娘娘的凤体有失。
可是看着看着,李嬷嬷的心倒是定了下来,没想到这南宫府的三姑娘,虽然小小年纪,医术倒还真的了得!那行针手法如行云流水,丝毫不见其迟疑,怕是连宫里的太医都没有这等手段……再观皇后娘娘的面色,不见丝毫不适,反而面露轻松,李嬷嬷心喜的同时,心中也不由一阵稀罕,如此小小年纪就医术如此了得,这果真是家学渊源!
南宫玥自然不知道李嬷嬷心中所思所想,此时的她全神贯注地为皇后拔除体内的毒素。皇后体内的毒素盘踞多年,想要完全清除实非易事。但如今能遇皇后实属难得,若是能医治好皇后,才有机会为五皇子医治……一旦五皇子身体康健,那么今生“那人”想要再次荣登皇位是难上加难!
南宫玥一连为皇后连扎了几处大穴,又为皇后的指尖扎针放血,血液潺潺流出。众人见了却是悚然一惊,只见那血液并非鲜红,而是绿得发黑,让人见了心底直冒凉气。
直到皇后指尖流出的血恢复成了健康之色,南宫玥这才取回还插在她身上的银针,福了个身道:“臣女已施针完毕,娘娘可有何不适之处?”
皇后在李嬷嬷的服侍下起身,道:“并无不适。”然后她看着盆里那一滩毒血,问,“本宫体内的余毒可是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