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墨寻不动声色的对比了下两人的长相,发现宋坦坦和宋追燕的确有五分像,不过宋追燕的五官更大气,是英气的那种美。
而宋坦坦的五官却更精致柔和,不过她脸上肉乎乎的,可能是没长开的原因,等长开了,或许就和她小姨更像了。
其实不然,宋坦坦和宋追燕只有五分像,两人气质相差很大,宋坦坦前世长开后,五官也是偏柔和,看起来温婉甜美。
“吃完饭还要帮其他人修屋顶,小姨要不换我在屋顶,你在下面递材料?”宋坦坦吃饭很多快,说话语速也很快,动作也利索。
可惜一说话,什么温婉柔和统统和她没关系,她就是一个性格大大咧咧的小炮弹,武力值还特别高。
“叶墨寻你吃错药了,干嘛偷偷看我,看一眼又摇头,你说你心里到底在编排我什么?”宋坦坦摆出‘我已经看透你’的表情。
可很多时候她的心思细腻,观察敏锐,总之这一大一小两女子都是厉害角色。
短短一瞬间,叶墨寻心思百转千回,他咽下嘴里的食物,淡定道:“刚才你脸上有饭粒,我正想提醒你,它自己又掉了,我就觉得没必要再提。”
宋坦坦并不相信他的说词,不过又找不到破绽,只能暂不与他计较。
其他人都不敢爬到屋顶上去,那个十岁的孩子阿柱倒是敢,但他不知道怎么修,所以最后还是宋追燕帮他们修的屋顶,这一忙就忙了整整两天。
接下来的日子,宋坦坦便跟着宋追燕出门找下个落脚点,出门找了两天,并没有找到更好的地方,反而他们现在住的小村子相对更安全些。
“我现在恢复的差不多了,过几天我出去看看情况,也许情况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坏。”钟青衣这几天脸色红润了些,他觉得只是赶路又不是做苦力,他出去逛一圈完全没问题。
宋追燕对这里的环境不熟悉,出去查探也没什么头绪,只能在附近打转,钟青衣出去的话,肯定能找到别的村庄或府城。
“你一个人我们也不放心,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吧。”宋追燕说。
钟青衣下意识就想说不用,但看她态度坚决,就没再反驳。
“附近到处是荒山野岭,想找到城镇肯定会花不少时间,这一去一回估计至少得十天,阿寻和坦坦两个人在家,怕是不安全。”阿寻从小到大都没离开他身边,放阿寻一个人在家,他放心不下。
其实宋追燕也不放心宋坦坦一个人在家,万一有坏人进村,她还这么小怕是应付不了,就算她能躲进空间,那其他人怎么办?那么多孩子,还有几个女人,但如果他们带上叶墨寻和宋坦坦,其他人肯定会担心,想要跟他们一起走。
两人一时间竟是为难起来。
“钟叔叔你不用担心,我会保护好你的阿寻的,我很厉害的,”宋坦坦小手拍拍胸前,然后又向小姨保证,“小姨别担心我,我能保护好大家。”
她这么一说,宋追燕更担心了,一个小奶娃,现在每天晚上还要抱着奶瓶喝奶粉呢,保护大家?这是有危险就要第一个挡在前头的意思,她能挡住几个人?
“我看还是算了,外面的情况无非就是难民越来越多,不少人死于瘟疫,还有被传染的一些难民,这里很偏僻,难民很难找到这里,这段日子我们在山上多转转,肯定能找到藏身地方。”
想来想去,宋追燕还是觉得待在村里最安全,整个大晋朝都乱了,探听来的消息最坏就是改朝换代,民不聊生,没个几年这光景都缓不过来。
他们又不想当官,不考虑前程,也没有亲人要寻,坦坦空间有的是食物,不怕会饿死,尽快找个世外桃园隐居起来才是正事,至少这几年得先躲躲。
钟青衣是想出去打听消息的,他想找到叶正,也就是叶墨寻的父亲,叶家家世显赫,他觉得叶墨寻回到叶家以前才有更好的仕途。
“舅舅,我们不急着回去,现在世道太乱,百姓活命都难,朝庭也自顾不瑕,何来前程可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先保命要紧。”叶墨寻知道他的想法。
不过说他不想再回叶家舅舅肯定是不答应的,只能用权宜之计先稳住他,“我们现在都不知道叶家人逃往何处去了,去找一进半会儿也找不到,说不定找个几年十几年都可能找不到,你伤势未痊愈,怕是护不住我,我身子骨弱也经不起折腾,只怕半途中就出事了。”
所以还是跟着宋家两位姑娘找个安全的地方老实待着吧,别瞎折腾,后面这句潜台词他没有说出来,只在心里默默补完。
钟青衣最在意的是什么,当然是他妹妹留下的唯一骨肉外甥叶墨寻,想到路途凶险,这次要不是宋家姑娘救了他们,他怕是坟头草都比人高了,阿寻也凶多吉少。
罢了,什么都没有人重要,让阿寻平平安安长大才是最重要的。
“我们在村子周围设一些陷阱,还要锻炼大家。”宋坦坦眼睛发亮,兴冲冲的站起身准备开干。
看她那样子,估计是计划很久了,恨不得马上实行。
“这主意不错,只是能布什么陷阱呢?”宋追燕认真思考起来。
自然是挖坑那些捕猎的手段,其他慢慢想呗,于是几个成年人就开始在村子周围挖坑,坑必须要挖的深,至少得有三米高才顶事。
这就很累人了,唯一的壮汉钟青衣因为伤未恢复完全,不能干太久的活,其他几个成年人都是女人,力气有限,在村头挖一个大坑就花了三天时间,而且都累的够呛。
“如果慢慢挖倒是能坚持,若要赶时间我们实在是坚持不住啊。”朱秀有气无力的摆摆手。
每天只能吃个半饱,那点子力气全使完了,肚子里没有油水,她们虚的慌。
“不用挖坑了,我们想到别的办法了,布置陷阱的事就交给小姨和钟叔叔,我们有其他的事要做,你们都跟我来。”宋坦坦兴冲冲的扛着和她差不多长的大刀,小短腿迈出六亲不认的步伐。
于是,朱秀和另外两个妇人,还有一群孩子每天被宋坦坦操练的半死不活,上午蹲马步,下午比赛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