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天,1切都跟第1天1样,1切都是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第3天上午,魏武刚刚结束上午的“教学示范课”,因为患者的情况都有了明显的好转,有些轻微的患者,魏武直接就让其他医生进行针灸,他在1旁指点和提醒就行了。
这样1来,速度就快了很多,因为同1间病房,3名患者,可以由3个医生同时施针。
所以,上午的“教学示范课”结束时,也不过9点多。
接下来,又是“教学总结课”,3组人员集合起来,甚至连没有治疗任务的其他医生,也都参加了。
能得到魏武的亲自指点,对每1个医门弟子来说,都机会难得。
魏武正在上课呢,1名神威安保的人敲门进来,跟魏武说门口有人找他,说是受了1位毛先生的委托,特意来找他的。
魏武估计,应该是毛利让来的,不过,他也觉得奇怪,毛利有事为什么不打他电话,或者自己过来呢?
毛利的情况,现在应该彻底恢复了,完全可以出院了呀!
于是,魏武把讲课的工作交给了父亲,自己跟着保安来到医院门口。
医院附近的道路被管控了,车辆很少,行人也不多,但门口的保安和警察可不少,所有人进来都要查验身份并登记的。
魏武远远就看见1个人站在门口,正是之前见过的毛利的律师,便去把他请了进来。
寒暄之后,那位姓何的律师说:
“真不好意思,魏神医,我知道您这段时间很忙,可受人之托,不得不来打扰您。”
魏武笑着说:
“何律师客气了,你说的受人之托,是毛利毛总吗?
这几天我也没跟他通电话,也不知毛总现在怎样了?”
“是的,毛总3天前就出院了,昨天他找到我,委托我来找您。”
魏武有些奇怪:
“既然已经出院了,为什么不自己过来1趟呢?”
何律师苦笑道:
“魏总你不知道,毛总他,也出家了。”
“什么?”
魏武大吃1惊,怎么出家这么流行的?夫妻俩1个接着1个出家,传染还是咋的?
哦,也不算是夫妻,最多算是假夫妻。
“我知道了,都怪我。”
魏武不无懊恼地说:
“1定是这段时间,那些国外的专家和媒体,老是打扰老毛,他的信息,几乎全都扒了出来,毫无隐私可言,老毛不堪其扰,被迫出家的。”
何律师摇了摇头,说:
“魏总,您多心了,其实这1次,那些专家和媒体找老毛,他根本没有反感,反而主动跟他们接洽,用他的话说,这也是宣传中医药,宣传魏总您的1次机会。
毛总说,他早在好几年前,就有了出家的想法,并1直和某座寺庙的住持保持着联系,每1年都会向寺庙供奉数额不低的香火钱。
只是,因为他之前的那位同性伴侣不同意,再加上生意上的事放不了手,所以才拖到了现在。
这以后,毛总1直以居士的身份,在那座寺庙带发修行,虽未皈依,但也算是佛门弟子了。
在他那位伴侣染病之后,毛总就意识到了自己也不能幸免,早早就把生意上的事情安排好了,并立下了遗嘱留在我的事务所,只是,后来他的病好了,遗嘱也没法生效。
3天前,毛总出院后,先把那位伴侣的资产处置好了,然后赶去那座寺庙,剃度之后,才来找的我,我想要制止,也来不及了。
而且,他也不告诉我在哪座寺庙,并让我告诉您,不要去找他,就算找到了,也不可能回来了。”
魏武听了唏嘘不已,为毛利和颜梦萍的遭遇和选择,感到特别难过,却又无计可施,唯1能做的,只能是叹息。
何律师稍稍停顿了1下,继续道:
“他那位伴侣是他大学时的学长,生意比他做得还要大,因为不肯结婚生子,早年就跟家庭决裂并移民海外了,在他染病之后,便把所有的资产全部赠予了毛总,不久之后便病故了。
毛总之前立遗嘱时,把能卖的资产都卖了,并指定您的女儿金丫为唯1的继承人。
那些还在经营的公司,全被毛总都委托了力资产管理公司代为经经营,等金丫成年后,由金丫自主决定。
这1次,因为毛总的病好了,便废除了先前的遗嘱,重新签了赠予协议。
除了京都和龙江的房子,还有不少存款,都赠予给了金丫,其他的资产,包括还在经营的公司企业,全都捐赠给了神威基金会。
我这1趟过来,就是办理这些事情的。”
魏武猜到了毛利可能把所有资产都留给了金丫,却没想到还有另1份来自毛利伴侣的资产,更没想到,毛利会把这些都捐给了神威基金会。
见魏武要拒绝,何律师又道:
“魏总,毛总特意交代了,让您务必不要拒绝,说这些资产捐赠给神威基金会,就是希望能培养出更多的中医人才,为更多的病人造福。
他还说了,感谢您为他这样的人群做的1切,他也希望,自己也能出1份力。”
魏武听他这么说,只得把拒绝的话咽回肚子里,想了想,又打了个电话给戴思宁,让他派集团在金陵这边的法务过来1趟,和何律师把事情交接1下。
中午,魏武就在医院的食堂请何律师吃的饭,正好戴思宁派的法务也来了。
吃饭的时候,魏武跟法务,还有何律师探讨了1下,可否在神威基金会的框架下,再设立1个“毛先生特别基金”,以后艾滋病特效药的国内售卖价格减半,减半的部分,就由“毛先生特别基金”来支出。
何律师和法务都觉得可行,不过需要向有关部门申请备案,并进行公示。
听说可行,魏武总算松了1口气,指示法务,尽1切努力,争取尽快办好,早日让其他的艾滋病患者,切实感受到来自“毛先生基金会”的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