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边的据点已经被人夺了下来,那位营长彻底慌了:
如果不尽快夺回来,让笃朗知道了,他这个营长做不出事小,小命怕也保不住。
于是,这位营长啥也顾不得了,指挥手下人全力攻击。
魏武师徒见对方的火力太猛,早就撤到最后面的绝壁下,躲在石屋的后面,只是用生物雷达监视着这边的动态。
营长见打了一阵对方不再还手,以为对方人少,这会都已经挂了,或者从后山跑了。
本来,来的路上,他也没怎么听到敌方的枪声,都是己方据点朝外扫射的火力,这说明对方的人很少。
尤其是副营长告诉他,没有发现地方伤亡人员时,他甚至怀疑,是据点里面有人内讧,至少也是里面有人接应,否则,那么少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打下来了。
眼见对面“城墙”上不再开枪,这边的枪声也渐渐息了,营长随手点了几个士兵,匍匐着朝崖壁下面爬过去,同时命令其他人继续开枪,掩护他们的行动。
魏武和迟惊雷听得清清楚楚,根本不为所动,一直到那几个人爬到了石壁下方,后面的人为了避免伤到自己人,不得不停止射击的时候,才重新绕到石壁上。
爬过来的一共8个人,见对方还是没有开枪,胆子也就大了起来,有两个家伙立功心切,开始攀爬铁门,师徒俩依然不去管他,直到他们翻过铁门从里面并把门打开了,后面的人开始冲锋,这才开始扫射。
这一波收割,足足消灭了一多半武装分子,那8个家伙,更是首当其冲,一个也没跑掉,只不过,“城门”已经大开。
此时的左侧据点里,所有人都起来了,或聚集在石壁上面的工事里,透过射击口朝这边张望,或守在仓库洞口。
可是两座山坡相距虽然不是很远,但山高林密,根本看不到,只能竖起耳朵去听。
这边剩下的,也不过三十几个,都是看守仓库的,绝大多数兵力都被营长副营长带走了。
这边的工事比右侧更加坚固,山更陡,上山更加艰难,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有这三十多人,就算十倍二十倍的人来攻,守几个小时,也是一点问题也没有,所以,营长才会如此布置。
黄毛十分机警,没从工事这边开始,而是从最后面的仓库开始下手。
所谓仓库,其实就是个天然的溶洞,洞口也用石块修建了简易的工事,仅留下一条不足两米的通道,用于搬运物资。
此时,工事后面,只有4个人,其余的都去了“城墙”上守着,不过,为了防止万一,狭窄的通道上,也堆满了乱石和荆棘,防止敌人攻进来。
只是,用这些阻挡普通的士兵,可能有些作用,但他们哪想到,来的会是一只黄鼠狼!
黄毛到了近前,并不掩饰身形,从树枝和乱石的中穿梭而过,还不时露出小脑袋来。
那四个看守也看见了,但并没有任何警觉,这种大山里,什么样的动物没有?一只黄鼠狼而已,就算开枪打死了,也没二两肉。
何况,要想打到黄毛,他们也没那么好的枪法。
就这样,四双大眼瞪着两只小眼睛,目睹着黄毛到了跟前。
然后,那个黄色的身影突然消失了,离得最近的看守突然发出“呜呜”两声,双手紧紧捂着喉咙,旁边的同伴正要询问,突觉喉咙一痛,想要大喊,喉咙那儿“呼呼”地冒气,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再看之前那个同伴,已经抽搐着栽倒在地上,而他自己,也全身无力软倒下去。
通道另一边的两个看守,刚发觉不对劲,一阵清风拂面,也都惊恐地捂住喉咙,缓缓倒地。
说是迟那时快,只是眨眼之间,4个看守就被解决了,黄毛又窜进仓库绕了一圈,确定里面没人了,这才跑到“城墙”上,故技重施,只片刻后,二十多个家伙全都没了气息。
再说杨臣,一行15人早就形成了扇形包围圈,渐渐接近了石壁下方,来到了开阔地带的外围,竖起耳朵,聆听上面的动静。
杨臣也是半步元婴境,其余的14人也都不弱,且在杨顺的指导下,都修炼过精神力,耳力虽远不及魏武和迟惊雷,但比常人可是强了太多太多。
黄毛体型太小,动作又极快,且还是半步化神境,远比杨臣他们高明多了,他们自然听不出黄毛的袭击,但那些家伙被袭之后,捂住喉咙发出的“呜呜”声,还有想喊却发不出声音的漏气声,他们还是听到了。
不过,他们也不知那是什么情况,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杨臣试探着扔了一颗石子上去,等了一会依然不见动静,其他几人也试探着抛出石子,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这让杨臣他们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试了好一阵还是没动静,一气之下,杨臣直接抛出一块近百斤的石块,重重地砸在石壁上方,发出“通”的一声巨响。
几乎是同时,右侧的山上传来魏武的声音:
“杨臣,你们的对面,已经没有一个活口了。”
这句话魏武根本没做任何掩饰,15个人都听见了,一个个面面相觑:
怎么?这上面一个人也没有?
还有,这么大声,也不怕对方的人听见?
难不成,他们师徒分开行动了,迟惊雷在这边?把上面的人全剿灭了?
黄毛灭掉最后一个家伙后,早就窜了回去,魏武见到黄毛回来,一脸的邀功请赏模样,就知道它得手了。
于是,他留下了迟惊雷继续在石壁上,自己绕到了敌方的身后,一边出言提醒杨臣后,端起机枪就开始了疯狂扫射。
可伶的营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颗子弹打在了后脑上。
只片刻间,现场又倒了一大片,刚缓过神,回头组织反击时,迟惊雷也已经从石壁上跃了下来,从他们背后又是一阵扫射。
师徒俩前后夹击,只片刻间,现场剩下的人又倒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