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宁通过原主的残存记忆,整理了一下他的现状。
孙宁现在的处境可以说是非常糟糕!
那些觊觎孙家“家产”的人,不仅有孙家商业上的竞争对手,甚至是那些孙家的亲朋故旧,似乎都想在孙家的身上狠狠咬上一口。
面对原主留下来的烂摊子,孙宁不由抱怨道:“别人穿越不是王子就是富二代、官二代的。”
“最不济穿在农家也行!”
“虽然是穷了点苦了点,但好歹没有生命危险啊!”
“我这可好,刚穿来就莫名其妙的受了一身伤不说,而且身边连个照顾自己的人也没有。”
“最悲催的是,自己想跑都跑不了!”
“哎!前世没有父母也就算了,今世好不容易有了一个那么好的父母,一次没见,就出事了,难道是我命犯天煞孤星?”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办法总会有的。”
“只要让我过了这一关,也就有机会研究那些妖兽了。”
“到时候研究出更好的基因药剂,无论是用来提高自己实力,还是用来销售,到时候总有自己一片天地。”
“也许自己有一天,也能站在这个修真世界的顶端,也说不定呢!”
“那些曾经欺辱过我的人,就等着颤抖吧!”
“你们给予我的,我一定会千倍百倍的奉还回去。”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孙宁默默的发下了宏愿。
虽然原主从小娇生惯养,而且还有些不务正业,但在孙父孙母的表率下,原主除了慵懒些,也没什么大毛病。
他在外几乎没有什么仇敌,不存在,失势后被人报复的可能。
孙宁现在就好像是一个怀抱着金元宝的小孩,而他怀中的那块金元宝就是他的催命符。
把孙家的全部家产,就这么平白无故的送出去是肯定不行的。
你想,人家凭什么白白要你东西,万一将来你有能力了,再回来索要怎么办?
那别人图什么?平白做了你的保管者?而且还有可能遭到你的打击报复。
那不是更悲催了?
毕竟在修真界之中,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事,也没少发生过。
再说了,惦记着孙宁的势力,也不是只有一家。
你给谁不给谁?给了李家,李家是满意了。
可是,王家、周家、马家、就会不开心了,他们不开心了会怎么样?
当然是干掉你了!
而且会让你死的很难看,要不然显不出他们威严。
不过这也难不倒孙宁,不就是分蛋糕嘛?
“我行!”
孙宁研究了一下孙家的所有产业和金币。
这个蛋糕究竟怎么切,他的心里也就有谱了。
“你大爷的!小爷我切的蛋糕,保证你们打不起来。”孙宁得意的道。
为什么?
因为孙宁会分析啊!
太小的势力,孙宁就不加考虑了,毕竟太多也实在考虑不过来。
大家族有大家族的体面,正所谓无功不受禄,人家又不是土匪强盗,怎么会白白没了你的家产。
最多他们只会,找上几个强盗顾上几个流氓。
然后你被这些强盗打杀,他们这时跳出来玩一出惩恶扬善,并杀了那些强盗为你报仇。
真是一件一举两得事情,即为你报了仇,又消灭了所有证据。
由于人家帮你报仇时,造成了不小的人员伤亡,拿你些家产给人抚恤,不算过分吧?
反正你家都死绝了,肯定不会有人反对。
孙宁现在做的就是,给他们一个安心从孙宁这拿走这些理由。
他把孙家的所有钱,平均分成了五份。又把孙家所有店铺和地契也有目的地分成了五份。
青云城四大家族,在青云城中都设有各自的赌坊。
他打算以赌坊为切入口,通过输钱的方式,把这些夺命钱给送出去。
反正钱是他孙宁败家,输出去的,俗话说愿赌服输,就算将来孙宁想翻账,他也站不住理。
孙宁没有理会,一直明目张胆跟在他身后的尾巴。
他径直来到了马家赌坊,为什么是马家赌坊呢?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马家赌坊离孙家最近!
孙宁刚一走进赌坊,顿时耳边传来了各种喧闹叫骂声,真是好不热闹。
就在他还没搞清状态的时候,就被一个声音打断。
“哎呦……贵客上门,贵客上门,客官里面请。”
“小的,看客官这面相有些生,客官是不是第一次来我们赌坊。”
还没等孙宁回答,那人又接着道:“不过客官是来对了,咱们赌坊是有名的公平公正,很多客人都在我们赌坊赢了钱。”
他没说的是,其实输钱的人更多。
“不知客官平常都喜欢玩些什么赌法?”
“我好给客官带路。”
孙宁见他闭了嘴,这才有空看了看眼前之人。
孙宁定睛一看,与他说话这人,有中等个头,身材也比较消瘦,面目还长得有些尖嘴猴腮,加之他嘴上的那两撇八字小胡,更平添了一种滑稽感。
孙宁搜遍记忆,发现原主从来没有玩过赌博,至于他,比原着略强,他qq斗地主玩的贼六。
那也得人家赌场有这个项目才行吧!
其实会不会也没啥关系,反正他来赌博,就是为了送钱的。
“玩什么也无所谓了,能输钱就行,要输的快的那种。”孙宁自己都被自己的话逗笑了。
接待孙宁那人,经过一瞬的愣怔,苦笑道:“公子你可难为小的了,输钱最快的是什么,小的不知道,可是赢钱最快的小的但知道一些。”
“一样!一样!”孙宁略有深意的道。
的确,赢得快,从侧面来讲,那肯定是输的也快啊。
“得嘞!赶紧前头带路,小爷还等着大杀四方呢?”孙宁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偶尔客串一下纨绔子弟,还是能胜任的。
那伙计也是一个头脑灵活的人,听孙宁这么说,他也不由心中一喜。
做他们这一行的,就喜欢这种纨绔少爷加愣头青。
于是那伙计更加谄媚道:“那客官可以试着玩几把骰子,这个简单好上手,而且玩多大都行,压的多公子您就赢得多。”
孙宁心道:“真当我是傻子?后面一句你没说全好吧!压的多,如果赢了肯定是赢得多,那万一要是输了呢?是不是输得也多?”
“要不是我现在正需要输的多,非把你脑袋打烂。”
不过孙宁还是吊儿郎当的回道:“好,今天咱们就玩这个,前面带路。少不了你的好处。”
只要能完美的把钱输掉,其实玩什么也无所谓了,孙宁顺手打赏了那伙计一枚金币。
接过金币的伙计,对待孙宁的态度,变得更加恭敬热情了几分,这可是金币啊,不是什么银币或铜币。
在青云城中,一金币,可供一个三口之家,吃上一个月的了。
要知道一金币看着虽然不多,但是换算成银币就是十枚,换成铜币就是一千枚,而一枚铜币可以买一个馒头。
不一会儿,孙宁就被那个伙计,带到了一个围满人的桌子前。
孙宁心中暗道:“看来,来赌博的都是有钱人,这种输赢那么快的赌博方式,居然会有那么多人同时在玩。”
伙计收了钱,做事也非常尽责,孙宁在那个伙计的帮助下,他很轻易的就挤了进去。
惹得孙宁身周被挤到的人一顿臭骂。
“挤什么挤,着急去输钱吗?”
这是比较好听的。
“对,小心一会输得你只剩一件裤衩。”这是诅咒孙宁的。
“最好一件裤衩都不给他留。”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赌场是最忌讳被人说输这个字的,如果是个普通的赌徒,一定会和那几个人,大打出手一番。
不过孙宁,他不一样,他本来就是来输钱的,在别人眼中的诅咒,到了孙宁这里,反而成了祝福。
虽然孙宁并不在意,但是孙宁身边的伙计可不干了。
“这要是把财神爷给气走了,我还不得把肠子悔青了。”
虽然他们和孙宁全都是这间赌场的客人,但是他们怎么能和孙宁比呢。
其实他早就看出来了,孙宁就是一只可遇而不求的超级大肥羊。
更何况刚才辱骂孙宁的那几个人,他也认识,只不过是,附近的一些泼皮无赖。
不知在哪坑骗了几个铜钱,不留着吃饭,反而跑赌坊来过两把赌瘾。
这时他该向着谁,那就不言而喻了。
于是这名小斯对着那几个泼皮,阴声说道:“瞪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这位公子可不是尔等能随便辱骂的。”
这时那几个赌兴正浓的无赖,才用正眼看了看刚刚被自己痛骂的人。
十三、四岁,面如冠玉眼如星眸,唇红齿白衣冠华贵,一看就是某个世家的公子哥。
这样的人,也许只要一句话,就能要了他们的狗命,他们可得罪不起这样的人。
于是三人互换了一个眼色,其中一个年纪大一些的,对着其中一个年纪较小的骂道:“老子平时在家都是怎么教你的?”
“老子常说,无论是在家中,还是在外面,都要讲文明,不要随意的骂脏话,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这下好了,得罪了贵人,我看你有几个脑袋,看我不打死你这个混账,省的活着给我惹祸。”
说罢,大拳头就向那名无赖招呼而去,那名挨打的无赖一面求饶,一面向赌场外跑去。
那名年纪大的无赖,似乎还有些不解气,依然不依不饶的追了上去。
这三个无赖中的老二,一见此种情况,赶紧劝说道:“老大,你消消火,老三他知道错了,在打下去,他真的会死的。”
说完,他也追了上去。
此时赌场外,还隐隐约约传来,无赖老大气哼哼的声音:“我就是要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要不然他一次还得给我惹祸。”
殊不知,他自己也没少骂孙宁。
这几个无赖所耍的小把戏,孙宁怎么会看不出呢。
“唉!这次没白来,免费看了一出好戏,简直精彩!哈哈……”孙宁不禁的笑出了声。
他心道:“这几个无赖,如果知道自己其实是一只纸老虎,会不会气的吐血三声呢?”
孙宁走到那三个活宝空出来的位置前,不过他并没有着急下注,而是先观看了两局,没多久孙宁就摸清了这种赌法的大致规则。
这种赌法说来也简单,无非就是猜点数大小。
一到九点为小,十到十八点为大。三个点数一样为豹子。
一场赌局中出现豹子的几率是最低的,所以豹子的赔率也是最高的。
于是孙宁决定把自己的输钱大业,全都放在豹子上。
自以为看懂的孙宁,终于开始了他的输钱大业。
他取出特意为这间赌坊准备的赌资,他二话不说,一上来就把这些金票全部压在了豹子上,这么多的钱财,还是蛮有震撼力的,孙宁今天在这间赌坊,,也算是创造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历史。
那些赌客看到孙宁的举动,眼睛都直了。
这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赌坊内时不时传出倒吸冷气的声音。
见过败家的,但是没见过这么败家的。
这里少说也有十万金币吧!这可是十万金币呀!都可以买下一个中型赌坊了。
那些游手好闲的老赌徒都不禁叹道:“我和他比起来,我简直就是个好人!人家一把输赢用掉的钱,比起我十辈子输的钱估计还要多。”
更让众赌徒吃惊的是,孙宁不仅单次下注高,而且他居然不要命的买了豹子,那可是豹子啊!这和扔钱有什么区别?我快疯了!嫌钱扎手你给我啊!让我叫你爸爸都行爸爸一,爸爸二。
那个庄家见此,也是吓了一跳,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从他干上这一行起,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只是这种情况还真是第一次遇到,要说不紧张,那也是不可能的。
万一,手一滑,真给整出个豹子来,管事还不得要了他的狗命。
他甚至怀疑,孙宁是不是来捣乱的。
“难道他有什么必胜的诀窍?”
为了安全起见,他和他的副手耳语了几句。
随即副手快步离开了赌坊!
不一会儿,这个副手就来到了一个气派威严的大门前,只见大门牌匾上,赫然写着马府两个字。
经过家丁通报,副手很快被人引进了马管家的房间。
这时,正有一个人在向马管家汇报着些什么,他只得识相的侯在一旁。
原来正在汇报中的那个人,就是在孙家门口监视着孙宁的众多人中的其中一个。
这边孙宁刚离开孙府,大多数人继续跟踪着孙宁,去了马家赌坊。
只有他一人回来,向马管家汇报情况。
马管家听了下人的汇报,说道:“先不要惊动他,看看他想干什么再说。好了,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下去吧!”
打发走了那个下人。
马管家懒洋洋道:“我记得你,你是赌坊的人,怎么赌坊之中出了什么状况吗?”
那副手诚惶诚恐的躬身道:“劳烦马管家还记得小的,小的不胜荣幸。”
“有事儿,说事儿,马屁就不要拍了!”马管家无奈道。
副手连声说是,这次他不在迟疑,直入正题,“今天赌坊来了一个年轻公子哥,一口气押了十万金币的豹子,师傅恐怕他是来捣乱的,所以才派我向管家您汇报一下,然后在请管家大人您给个定夺。”
马管事听了,也不由皱起了眉头。
随后又好像想到了些什么。
“一个年轻人,那个人年轻人长什么样子?”
于是那副手,详细的把孙宁的样貌向马管家叙述了一遍。
马管家不由笑道:“还真的是他,有意思,这小子究竟想搞什么名堂?我今天就要看看你小子能耍什么花样。”
马管事接着吩咐道:“他想怎么玩都依着他,其他的不用管,好了你也下去吧!”
那副手赶紧应诺,躬身倒退着出了马管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