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管事本意是,他亲自下厨炒上几道菜,请一请孙宁就完了。
哪成想,今早意外得了一株灵笋。
当他得到灵笋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天人交战了一番。
毕竟一株灵笋,对于他这个级别的人来说,可以说是至宝都不为过。
他有了这株灵笋,无论是再进一步,又或是成为一个富家翁,都不是没有可能。不过,最终他还是咬牙放弃了。
他都记不清,自己来到杂役山,究竟有多少个日夜了。
他只记得自己来时,还是一名青葱少年,如今的自己已沦为油腻中年。
但比起大多人来,他依然是幸运的,至少此刻他还能留在这里,只要在这里,他就有机会,触摸那虚无缥缈的仙道。
不只是他,来到杂役山的所有人,又有哪个不期望步入仙道呢?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再也不是那个,什么也不懂愣头青。
他看待问题,也不在是,单单只看表象。
他思索再三,最终在灵笋和傍上孙宁之间,他选择了傍上孙宁。
“只要傍上孙宁,一株灵笋又算的了什么?”
袁管事,也不是掉嘛的,他深知,只是普通的做几道菜,很难得到孙宁的认同,如果真是那样,孙宁的友谊也太廉价了。
“老五你给我打下手,我今天要亲自下厨。”
“今天招待的这个人很重要。”
“给我用点心。”
袁管事不愧是厨子出身,他只要往灶台跟前一站,整个人的气质一下子就不同了。
袁管事今天可以说是超常发挥了,他做的每一道菜,都比平时有了明显的提高。
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一盘接一盘的,从他的手中诞生。
“老大,你这么好的手艺不当厨子可惜了。”
要不说,跟谁像谁呢。老五在袁管事手下待久了,厨艺没见长,拍马屁的本事,却学了个十足十,不要钱的马屁,可以说是张嘴就来。
“滚你的!”
“你这是咒老子呢?”
袁管事说完还不解气,一脚踹在了老五的屁股上。
“哎吆呦!”
老五疼得呲牙咧嘴,即使痛成这样,他还一句难听的话都没有,反而不住的给袁管事道歉。
“小的该死。”
“瞧我这张臭嘴。”
“该打!”
老五可不是说说而已,那可是真的打。
因为他深知,袁管事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他才会这么惧怕。
因莫名其妙的一件小事,而遭袁管事报复的人还少吗?
只是他看到的,两只手数都数不过来。
“行了,行了。”
“今天,本管事有要事要忙,没空搭理你。”
“不过,你要耽误了我的事,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别人骂街,扒了你的皮,那只是说说而已,绝对没有真扒的。而袁管事也不同,他的扒皮那可是真扒,绝对不给你打一分折扣的。
要不然,老五也不会那么恐惧了。
要不说,马屁也不是能胡乱拍的,如果拍在马蹄子上,那也是能要人命的。
其实袁管事,多数时候,也没有老五想象的那么残暴。
他更多时候,只是迫于无奈,因为在杂役山就这样,你不对别人狠点,别人就会对你狠。
他通过自己的钻营,才到了今天的位置。
从理论上说,他的位置来的不算很正。
没有实力,你偏偏还要占在这个位置上,底下的人肯定不服。
这也造成,他刚上位的时候,许多老人都和他别过苗头。
虽然他是管事,但在这些老人眼里,他连废物都不如。
没人尊敬他,有的只有各种不配合,各种穿不完的小鞋。
他也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性格,最终他还是做出了反击。
他虽然很废,但他也有着别人无法比拟的优势。
他是管事,他是这些人的直属领导,他就是这些人的天。
于是他装得越来越懦弱,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在袁管事的不断放纵下,这些人的胆子越来越大。
终于有一天,他们犯下了足以毁灭自己的错。
袁管事不在懦弱,他带着执法队,给了这帮人致命的一击。
那些曾经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那些曾经伤害过他的人,全都被他一锅铲除。
也是从那天起,膳堂里的饭菜,开始变得越来越难吃。
因为厨子都被他杀光了!
“祝……”
刚刚逃过一劫的老五,那拍马屁的小话就要脱口而出,可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原因,那随口而出的马屁话,就这样卡在他的喉咙里,不上不下的。
“菜已炒得了,再叫几人,随我把菜上上去。”
袁管事端起两道他最满意的菜肴,率先端了上去。
这会儿,孙宁带来了的普通小弟,早就大吃大喝上了。
而他这个大佬,却只能干巴巴看着。
他桌上的确是有一道菜,但孙宁除了刚开始时品尝了一点,再往后他一点没动。
如果是普通人,多半是经不住这个诱惑的,然而孙宁可是吞天巨蟒血肉随便吃的主,这株灵笋做的汤,虽然也不错,但比起巨蟒血肉来,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因为它俩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
灵笋,光看名字就知道了。
笋是什么?
竹子的幼苗是也。
即使灵笋也带个灵字,但依然改变不了,它只是个幼苗的事实。
也就是说,你光有灵气还不行,还必须经过时间的沉淀。
这也是,年数越高的灵草药效越高的原因。
出于礼貌,孙宁最终决定,还是等主人家上来后,在一起品尝。
孙宁的这个决定,可就苦了,赵家兴、姜铁阳和陈海三人了。
“老大,要不我还是去那边吃吧!”
姜铁阳吞了吞口水,率先说道。
“对啊,老大。”
“毕竟袁管事,今天主要请的是你,我们在这蹭吃蹭喝,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啊?”
这次说话的是陈海,陈海这会儿,比起姜铁阳来,实际上也强不多少。
只是他心眼比较多,他嘴中的那些口水,早就被他分为几次,一点一点偷偷咽咽了下去。
所以他看起来才会这么正常。
“我觉得,陈海说的非常有道理。”
“要不然这次就算了。”
“下次我们在坐一桌?”
赵家兴附和着陈海说道。当然了他也不是一味的附和,也适当提出了自己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