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宁先是夹起一块鱼肉送入口中,然后细细的咀嚼起来。
他细品了一下,如果按照前世的标准来说,袁管事做的这道鱼,无论是口感还是味道,全都是顶级的。
只是不过,吃过了灵食的孙宁,现在嘴巴已经养叼了。这也造成,他在吃这些普通食物时候,很难再有那种惊艳感。所以这道菜,在他心中的评分也直线下降。
由于灵笋汤的惊艳,其实孙宁还蛮期待后续的菜肴来着。
正所谓,期待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虽然这道菜并没能达到孙宁的预期,但他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
依然笑呵呵的赞许道。
“这鱼做的真不错。”
“不仅鲜嫩可口,而且没有一丝鱼腥味。”
“这可是很难得的。”
孙宁可不是什么美食家,你要让他吃还行,如果你问他究竟哪里好吃,为什么好吃,他肯定说不出来。
但,他可以在以往的经验中寻找答案。
他刚刚学做鱼的时候,往往做出来的鱼肉都很腥,大大影响了鱼肉的口感。
他记得,教他做鱼的院长奶奶曾说过。“把鱼做熟谁都会,怎么把鱼做的即好吃又不腥,那才是本事。”
所以说,一条鱼要好吃,最起码它不能“腥”。
他前世的时候,买鱼都是买死掉的。不为什么?只因为死掉的鱼比较便宜!
直到有一天,孙宁又去买鱼,有可能是他去晚了,那天死鱼全都卖光了。
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这个国家,像孙宁一样拮据的大有人在。
他总不能白跑一趟吧,最后没得办法,他只能咬牙买了一条活蹦乱跳的鱼。
当他品尝过这条鱼的味道后,孙宁觉的自己发现了一个新大陆。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活鱼要比死鱼贵了。
那种鲜味,是死鱼做出来的菜中不曾拥有的。
从此,他就知道,一道好吃的鱼,首先就得“鲜”。
当然了,除了这些其实还有好多,就比如怎么入味,要知道有些鱼是很难入味的。
“呃……”
袁管事对于孙宁所说,表示很无语。
鲜嫩可口?没有腥味?那不是最基本的嘛!
这会儿,袁管事别提多郁闷了,只因孙宁完全没有说到他的9点上。
“这会儿,大家也算认识了。”
“咱们共同干一碗如何?”
孙宁扫了,袁管事、赵家兴、陈海、姜铁阳等人一眼,提议道。
赵家兴不用孙宁吩咐,主动把桌上的空酒碗全部添满。
期间陈海主动要求接过赵家兴的工作,只是被他拒绝了。
“来,咱们满饮此碗。”
孙宁也不废话,率先一饮而尽。
接着就是赵家兴,袁管事、陈海、姜铁阳等人。
虽然姜铁阳喝的最晚,但喝完最早的却是他。
由此可见,姜铁阳的酒量在他们几个人中,应该是最好的。
孙宁提了这杯酒后,就不在言语。
有人找他喝酒,他就接着。没人找他喝酒,他就安心吃他的菜。
这期间,又陆陆续续上了十几道菜。
这些菜,在孙宁看来,可圈可点,全都在水平之上。
由此可见,袁管事的厨艺也不是吹的。
只是再也没有出现,像灵笋汤那样的菜肴,这让孙宁有些失望。
他思来想去,他觉得今天的宴席,的确有些虎头蛇尾了。
之所以会有如今的尴尬境地,孙宁觉得和菜肴无关,主要是人为的因素。
孙宁认为,袁管事不该一上来就用王炸,白白的把好牌都浪费了。
今天如果反过来,把灵笋汤放在最出场,那今天的局面绝对会是大反转。
在这期间,他们几人,酒也没少喝,菜也没少吃。
只是大家都默契的,没有在动那一瓦罐灵笋汤。
虽然灵笋汤上的最早,但即使在不懂的人,也能看出它的不凡。
大多数人都有这么一个毛病,好东西往往留到最后吃。
虽然孙宁这边略显沉闷了一些,但姜铁阳那边却玩的个不亦乐乎。
除了姜铁阳的性格本就如此外,最主要还得益于陈海的故意推动。
原本威风凛凛的袁管事,在三名小将的轮番轰炸下,随时有醉倒趋势。
“袁管事,小弟在敬你一碗。”
“我也敬您一碗。”
“还有我!”
赵家兴这边还没说完,袁管事也在思量怎么推脱。
姜铁阳、陈海两人,都不甘其后的抢先说道。
尤其是姜铁阳,说的快,干的也快,别人还端着呢,他杯中的酒水早已见了底。
得,一看姜铁阳如此,赵家兴,陈海两人也不含糊。
已不输姜铁阳的速度,一饮而尽。
毕竟都是少年人,正是不服输的时候,谁怕谁啊!
“我这还没说话呢。”
“怎么就干了呢?”
袁管事有些傻眼了。
他端着酒碗,思量着自己,究竟是该喝呢?还是该喝呢?
被三个同时喝多的少年人盯着,袁管事还真有点发怵。他不由自主的就怂了下来。
“袁管事好样的。”
赵家兴鼓励道。
“呃……啊!”
“我实在是不行了。”
“你们三人先喝着,我得缓缓。”
虽然男子汉大丈夫,什么都能说,就是不能说不行。但事到临头,袁管事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其它都是虚的,自己还是先躲过这一劫再说吧!
要说这会儿,就属孙宁悠闲,小酒喝着,小菜吃着,小戏看着。
不过这都是孙宁应得的。
要知道,刚开始,赵家兴、陈海、姜铁阳三人轰炸的对象可不是袁管事,而是他们的好大哥孙宁。
也许他们只是敬重孙宁,并没有什么坏心思。但结果却是,孙宁干了一碗又一碗。
孙宁一看这样子可不行,于是他想了一个馊主意。
就是每当别人敬他一碗酒,他就紧接着回敬别人一碗,也就是说,和孙宁喝一次酒最少两大碗。
只是两轮下来,赵家兴、陈海两人最先是顶不住了。
姜铁阳比较厉害,比他俩多顶了一轮,这才败下阵来。
这也怪不得他们三人,两碗两碗的喝,别说是酒,就是喝的是水,他们也顶不住啊!
从此之后,他们三人,再也没和孙宁提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