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
“我也吃过。”
“我们都吃过。”
众少年纷纷回答孙宁道。
他们这里属于湿热地带,而辣椒又有着祛湿的作用,所以辣椒和人们的日常生活息息相关。
能吃辣,爱吃辣,在这里属于普遍情况。
“既然这样,那就好办了。”
“那辣椒好吃吗?”
孙宁接着问道。
“好吃。”
“不好吃。”
大家异口同声道。说不好吃的只有极少数,也就是一个人。
也幸亏孙宁耳力好,一般人,还不真一定能听得出来。
同时他也松了一口气。
如果这帮少年中,全都是喜欢吃辣的,那这个例子还真就不好举了。
一个虽然还是少了些,那总比没有强吧!
“刚才,大家的回答,我全都听到了。”
“几乎所有人的回答,都是好吃。”
“不过也有例外的。”
“他回答的就是不好吃。”
孙宁环视了一圈,这才指着那个唯一回答不好吃的少年道。
“轰——”
木屋中,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辣椒多好吃啊!居然有人不喜欢吃?”
“对呀!”
“不吃辣椒,身体之中的湿气怎么办?”
“要知道湿气多了,人可是会生病的。”
众少年,完全不能理解,辣椒这么好吃的东西,居然有人会不喜欢。完全不可理喻,殊不知,最不可理喻的人是他们。
“停停停!”
孙宁赶紧打断道。
“现在明白了吗?”
孙宁云山雾绕的问道。
“我明白什么?”
“我明白个锤子!”
众少年七嘴八舌道。
不觉间,他们少了一些,对于孙宁的敬畏。
就因为他们认为,孙宁亵渎了他们心中的辣椒。
“我懂了!”
那个唯一说辣椒不好吃的少年,忽然道。
原本喧闹的木屋,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一个连辣椒都不喜欢的人,你能知道什么?”
某少年不屑道。
“喂,你这就有点过分了。”
“如果吃辣椒管用的话,我们还读书干嘛?”
“等科考的时候,直接吃辣椒就完了。”
“还有,你也别去讲法堂学习了。直接吃它几大捧辣椒就完了。”
“反正你说的,吃完辣椒什么都能懂。”
孙宁无不调侃道。
他就见不得这种人,什么话都敢往外说,说穿了就是愚昧。
“我……”
那名少年被孙宁喷的哑口无言。
孙宁也不是胡乱喷的,毕竟他讲的也是有理有据,绝对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别说辣椒没有这种功效了,就是那千金难买的灵食,也决然没有这种功效。”
孙宁不耐其烦的训道。
不是他心狠,而是他深知愚昧的可怕之处。轻飘飘的几句话,是无法让他们转变过来。乱世用重典,大病用猛药。与其相比,说几句重话,其实也算不得什么。
“你能说说,你为什么不喜欢吃辣椒吗?”
孙宁点了点那名少年,试探着问道。
“就是觉的太辣。”
“每次吃完都会拉肚子。”
“而且屁股还特别的疼。”
那名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毕竟少年人的攀比心还是挺重的,别人都吃的了辣椒,唯独他吃不了,他会产生一中,平白比别人矮了一头的感觉。这也是不可避免的。
“哈哈……”
木屋中,毫无征兆的爆发出一阵哄笑。
“都别笑了!”
“这有什么好笑的。”
“我就不信了,你们辣椒吃多了,屁股就不会痛。”
孙宁有些不爽的道。
他最见不上的就是这种人,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叫做损人不利己。
“你实话实说,有没有吃多过辣椒。”
“第二天方便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屁股痛?”
“不许扯谎。”
孙宁一字一顿的逼问道。
“没……”
“有!”
那名被孙宁逼问的少年,刚想回答没有。只是当他迎上,孙宁那如潭如渊的眸子后,他的心里不由一惊,他这才意识到,眼前之人,和他们所有人都不一样。
他心里也冒出一个念头,那就是,他不能也不敢欺骗孙宁。于是他转口说了实话。
“这就对了嘛!”
“你们几个也别不服。”
“你没出现那种症状,不是你们不会出现那种症状。”
“只是你们吃的辣椒还太少。”
“不信你就试一试。”
孙宁冲着那几个,满脸都是不以为然表情的少年道。
“好了,怕了你们了。”
“咱们就不说辣椒了。”
“你们想想,平常生活中。”
“有没有一种食物,你不爱吃,你的家人却十分喜欢吃。”
“又或是,你爱吃,你的家人却十分讨厌的情况?”
孙宁举例提醒道。
他觉得用辣椒做比喻,就是一个败笔。现在改变,应该还来得及。
“有!”
“我爹就特别喜欢吃臭豆腐,可我和我娘却不喜欢吃。”
“我不喜欢吃韭菜,可我的家人却十分喜欢。”
“我这不知道算不算,我喜欢吃凉面,可我弟弟却喜欢吃面汤。”
众少年纷纷回答道。
“够了!”
“已经够了!”
“大家不要说了。”
“这件事说明什么?”
“这件事说明,好吃不如好吃。”
“一个东西,你喜欢吃,它在你眼里就是好吃的。”
“一个东西,你不喜欢吃,你就会认为它难吃。”
“酒这种东西,也是同样的道理。”
“酒的味道区别于普通食物,它的刺激性一般都比较大。”
“尤其是白酒,会给初尝者以辣以烧的感觉。”
“所以说,酒究竟好不好喝,除了取决于酒的品质,更重要的还是取决于喝酒的人。”
东扯西扯了大半天,孙宁最终给下了自己的结论。
他之所以那么费劲,也是为了这帮少年负责。
至于这帮少年,会不会因为孙宁的席话,从而过早的饮酒。
其实孙宁一点也不担心。原因也很简单,主要是,想在杂役山上喝上一点酒,实在是太困难了。
别说这些普通人,就是阮侃那个级别的,酒也不是他想喝就能喝的到的。
孙宁接连两天,之所以能够喝上酒,这主要是沾了袁管事的光。
而袁管事作为膳堂的管事,想要弄些酒出来,那还不容易。
“明白了吗?”
孙宁等众少年消化了一阵儿,他方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