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极!对极!”
“咱们还是另做打算吧!”
那名矮胖杂役弟子附和着说道。
不是谁都能做到,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
现在的孙宁,在这两个人的眼中,绝对是能和老虎相提并论的存在。
如果在老虎和孙宁两个之间选一个,他绝对会选老虎而不是选孙宁。
“???”
阮侃满脸的问号。
他甚至怀疑,自己请来的是假的杂役弟子,是有人冒充的。
可他们身上的杂役弟子服饰,却骗不了人。
“怎么?”
“你不信?”
“不信,你去试试。”
“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瘦高个杂役弟子冷笑道。
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敢怀疑他。
既然阮侃想去送死,他也懒得阻止。
毕竟阮侃是死是活,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他这会儿,恨不得和阮侃撇清关系呢!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只是好奇,他作为一个新人,为什么会这么厉害。”
“既然他都这么厉害了,为什么还在杂役山上待着。”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引擎?”
阮侃逐一分析道。
他能达到今天的程度,至少说明他的脑子还是好使的。
“对呀!”
“以他的实力跟岁数,完全够格加入外门的。”
矮胖杂役弟子接口道。
他作为一名杂役弟子,他的眼界比起阮侃来,还是要强上那么一丢丢的。
外门的这条招收规矩,他还是有所耳闻的。
“什么?”
阮侃震惊的看着矮胖杂役弟子,他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不是杂役弟子,是外门弟子,那可是外门弟子啊!
自己这是得罪了一个什么怪物。
如果只是普通的杂役弟子,阮侃自认,他还不至于太把对方放在眼里。
因为他阮侃马上也要成为杂役弟子了,更何况他还有自己的后台呢!
可如果对方是一名外门弟子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即使是最低等的外门弟子,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阮侃,能够得罪的起的。
对方甚至都不用出手,只要他放出话来,就有大把的人替他做事。
到时候,就真像高瘦杂役弟子说的那样,自己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得了。
“他真的能加入外门吗?”
阮侃犹是不信的问道。
他是多么的希望,矮胖杂役弟子是骗他的。
要不然,他还真没勇气在面对孙宁了。
“理论上是可以加入的。”
“那些世家公子,不都是这样加入外门的吗?”
矮胖杂役弟子有些不确定的道。
主要是他也想不通,孙宁明明能够直接加入外门,为何要来杂役山上受罪呢?
“难道是为了磨砺自己?”
他唯一能想到,也只有这么一个理由了。
“他真的有你们说的这么厉害?”
阮侃这是想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你说话能不能小点声?”
“尤其是关于那位爷的事。”
高瘦杂役弟子,差点没被阮侃吓出尿来。
他倒不是怕阮侃,他主要是怕孙宁听见。
阮侃不清楚,可并不代着他也不清楚。
要知道,随着境界的提升,身体的各个方面都是全面提升的。
这其中就包括眼力以及耳力。
他们躲在树林里面,有树木作为遮挡,即使孙宁眼里再好,他也透不过树木看到这里边来。
但声音就不同了,它可以穿过所有障壁物,然后传入孙宁的耳中。
孙宁突然停了下来,这就是一个很好的佐证。
不用想也知道,他一定是听出了山林中的不对了。
他猜测,孙宁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冲进来。很可能是因为,他不确定,自己这帮人,针对的究竟是不是他。
矮胖杂役弟子认为,这有可能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趁着孙宁还没有搞清他们的意图前,他们赶紧撤。
“这么远,他能听到吗?”
阮侃不信的反问道。
他的声音不但没有减小,反而还提高了许多。
“咳~”
回应他的,是孙宁的一声干咳。
这其中还夹杂了,少许的气血之力。
明明离得很远,可阮侃却觉得这个声音,就像从耳边发出的一样。
那种感觉,就好似儿时玩伴之间的恶作剧。
不只是阮侃有这种感觉,在场的所有人就没有一个不中招的。
“我有事,我先走了。”
矮胖杂役弟子告了一声罪,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生怕跑晚了,就在也跑不了似的。
那个高瘦杂役弟子,连招呼都懒得打一声,紧跟着矮胖杂役弟子身后而去。
他一边跑,嘴里的还一边骂着晦气。
他以为,这次能多少有点油水可捞。
哪成想,油水没捞到,惊吓却受到了不少。
他这会儿,杀了阮侃的心都有了。
别管怎么样吧!他已经是恨上阮侃了。
最厉害的两个人都跑了,那其他人还敢在这里待着吗?
真要说起来,他们也只不过是一群流氓混混而已。
平日欺负欺负老实人还可以,可一遇到比他们还厉害,他们立马就变成了孙子。
如果他们真的有骨气的话,也不至于做出那么多,以强凌弱的事情来。
如果真的有种话,去找世家子弟的麻烦啊!
随便拿下一个世家子弟,就比他们欺负一百个普通人还要强。
阮侃本能的跟了上去,至于其他小弟,慌乱间,往哪个方向跑的都有。
其中甚至有几个,跑向了孙宁的方向。
由于高瘦杂役弟子,跟矮胖杂役弟子,说话时都是压着声音的。
所以即使孙宁使出全力,也没能听清,他们两个究竟说了些什么。
但阮侃说的所有话,孙宁却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虽然孙宁听的很清楚。但没有那两名杂役弟子的话语作为参照,只凭阮侃一人的话语,他还是很难弄清他们说的是什么内容。
这个世界上的文字,比起华夏的文字,还要复杂繁复的多。
华夏文字博大精深,是非常的讲究,非常的严谨的。
自古就有,一字之差,缪之千里的说法。
就更别提,文字更加繁复的修真界了。
如果华夏文字是一字之差缪之千里的话,那么修真界的文字,就是一字之差缪之万里也不为过。
反正孙宁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他们到底针对的是谁。
他觉得阮侃最后那句:“他这么远,能听得见吗?”
应该说的是他。
所以才有了刚才的那一声干咳。
他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他就是想告诉对方,不是我想偷听的,是你们说话的声音太大了。
不是他矫情,这是原则问题。
偷听是一回事,而耳朵好却是另一回事。
他的道德不允许他偷听,但你非要送进他耳朵里,那就怪不得他了。
他总不能把耳朵堵上吧!
要知道,那是对耳朵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