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势越来越大,青烟也越来越浓,这些人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把楚佫给活活的闷死在洞中。
金贝勒急中生智看向杨惊鸿问道:“惊鸿,八极横云步你练的怎么样了?”
杨惊鸿听到这句话顿时就明白了金贝勒的意思。
“我去把他们引开,你想办法去把火给扑灭。”
二人放下手中的食物不作多想,金贝勒手抓起一根树枝悄无声息的就向山洞口走了过去,而杨惊鸿则是大摇大摆的哼着小曲绕到山洞的正对面,他们虽然年幼不懂兵法,但二人在无形之中就运用了一计调虎离山。
为首戴着独眼眼罩的瘦高男子看见一个小孩在看他们,目露凶光的呵斥道:“谁家跑来的野小子,赶紧给我滚开,要不然爷爷我活撕了你。”
杨惊鸿看着滚滚浓烟心下着急,也不多说废话,脚下踩着八极横云步一溜烟的就来到独眼男子的面前,正当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时,一记清脆的耳光就打在了独眼男子的脸上。这一举动可看呆了所有人,独眼男子也没想到这孩子出手竟会如此之快,就在他一个愣神的功夫,杨惊鸿脚下后滑,又退出了几十米远。
另一个瘦高男子好像看出了什么大喊道:“抓住他,这小子刚才走的正是楚佫最擅长的步法,八极横云步。”
杨惊鸿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有把所有人都引开才能给金贝勒灭火争取时间,可是他想错了,毕竟他还是个孩子,十几个壮汉怎能为了一个小孩而一起出手,只有两个人在后面追赶他,其余的人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杨惊鸿这下傻了眼,事情并未朝着他想象中的那样发展,后面的两个人虽然被他给耍的团团转,可这样还是无法将师傅给解救出来,他心中百感交集,这下可该如何是好。
站在洞口的那几个大汉一脸严肃的看着杨惊鸿踩着的步法啧啧称奇。
“楚佫有徒弟?这事我怎么没听说过。”
“不像是楚佫的徒弟,八成是楚佫在外面鬼混时留下来的野种也说不定。”
众人一听有人敢这么说楚佫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金贝勒恨的牙痒痒却毫无解救师傅的办法,他冷冷的看着这几个人的面孔,每一张脸都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杨惊鸿的体力已经达到了极限,他已没有再继续跑下去的力气,正当他就快要被身后的两个大汉抓住时,忽然一个面遮黑布身着夜行衣的高挑男子脚下踩着竹竿朝着他的方向就飞了过来。
那黑衣男子在空中垂手抱起杨惊鸿,脚上几个连环踢腿就把那两个壮汉给踢晕了过去。
守在洞边的十几个大汉一见来了高手也不惧怕,一个个都举起手中的兵刃喝道:“好小子,留下姓名,我卸岭门定不饶你。”
那黑衣人冷哼一声骂道:“卸岭门的名声就是败坏在你们这群无名鼠辈的手上,睁大了你们的狗眼好好的看看我是谁。”
黑衣人一把撕掉遮在脸上的黑布漏出真容。
那几个大汉一见到这黑衣人的面容时“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原来……原来是二当家的,小的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是您,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额,额……”
孤月云扬与繁星楚佫齐名,二位同是卸岭门的二当家,都享受着一人一下万人之上的尊贵,这几个卸岭门里的无名门生胆敢与他这般讲话,他们的生命也就在他们说话的那一刻被决定了。
没有任何声音,痛苦,哀嚎全都没有,每个人的死法都是一样的,内脏被震碎,震得粉碎,至于云扬是如何出的手,没有人能够看得清楚。
杨惊鸿被云扬夹在腋下有些透不过气来,他喘着粗气说道:“快放我下来。”
这时金贝勒已经从旁边的大树后面钻了出来,他赶紧把洞口的火给扑灭。
“两个小娃娃,这洞里是否有人?”
“没有。”
“没有?那你们为何要冒死保护这洞里的东西?”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云扬转过头有对着杨惊鸿问道:“小娃娃,我刚才见你脚下踩着的步法很是面熟,是不是八极横云步?”
杨惊鸿支支吾吾的说道:“什么…什么八极什么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云扬微笑着没再说话,而是同样也走出一套八极横云步,虽然他的身上没有八极真气,但他的内力极为深厚,以内力逼出的招式走出来的步法也是相当漂亮。
杨惊鸿看呆了,同样的步法人家走出来就是绝世武功,而自己走出来就是逃命的把式,他在心中暗下决定,一定要把这套八极横云步给学成。
“我的八极横云步比起你的来怎么样?”
杨惊鸿默不作声,金贝勒忽然跳起来喝道:“看掌。”
金贝勒运用的正是楚佫交给他的八极封天掌,招式虽精却奈何没有真气。
云扬面部表情严肃,他已断定了这两个孩子与楚佫关系费钱,而且楚佫八成就在这山洞之中。
“繁星,旧友拜访,为何不现身相迎。”
“当日多亏你那一掌才保住了我的性命,不过如今的我已是残废之身,实在是不便起身相见,如不嫌弃,还请故友洞中一叙。”
云扬眉头一皱,他犹豫了一下,缓步走进了山洞里去。
杨惊鸿与金贝勒紧紧的跟在云杨的身后也一起走了进去。
此时的楚佫赤着上身,面容泛起红光,浑身上下都是一片血红之色,就连身上流淌下来的汗水都是红色的。
“你突破了?”
“还差一点,不过内力倒是提升了一大截。”
云扬抱拳说道:“真是可喜可贺。”他发现楚佫的双腿是平摊在地上随后又问道:“你的腿怎么了?”
“我的下半身已经完全瘫痪,你现在若想要取我性命是再容易不过了。”
云扬叹道:“楚兄说的这是什么话,卸岭铁甲也好,卸岭门主也罢,我云扬几时把这些莫须有的东西看在过眼里,我现在只想知道我义父他到底在哪?”
楚佫叹了口气说道:“我说我不知道你会相信吗?”
云扬冷哼一声说道:“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出实情,难道你真的就信不过我?”
楚佫摇头说道:“我现在已是身残之人,能活多久还是未知,如果我真的知道门主在哪里又怎么会不告诉你呢。”
“卸岭铁甲一直是门主的贴身信物,如今铁甲在你的手上这又作何解释?”
“卸岭铁甲确实是门主亲手交给我的,就在虞忶坛上,他把铁甲交给我后就离开了,我也曾问过他要去哪里,但是他走的很仓促,只告诉我收好铁甲不要让任何人拿去。”
很显然,楚佫的话不能够让云扬相信。
云扬眉头一皱,他还是无法相信楚佫说的话,义父为何会走的仓促,而且临走时也没有告诉任何人,但是看楚佫的神情又不像是在撒谎,他总觉得这其中还少了点什么事,但究竟少了点什么事他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