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云纵的话,金贝勒已经完全的弄清楚了云纵当年为何要举行那场以武争位,但他现在又在这个以武争位的基础上衍生出其他几个问题来,并且这几个问题都很至关重要,所以他不得不问。
“前辈,您刚才说的时光隧道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还有就是这个时光隧道为何偏偏要把您给送到这白骨岭来而不是其他的人?”
云纵慢条斯理的解释道:“所谓的时光隧道其实就是一道来自于异度空间的光,至于时光隧道为何要把老夫给送到这白骨岭来,那还要从进入时光隧道中必须特有的三个条件开始说起。”
“哦?三个条件?那敢问是哪三个条件?”
“第一,时光隧道是在一个特定而又不固定的时间内才会打开,所以这个特殊的时间就是第一个先决条件。”
金贝勒点了一下头在心里默记住“时间”两个字。
云纵继续说道:“时光隧道打开后就要由第二个条件来做辅助,也就是光影重叠,只有在这个世界的光线与时光隧道里的光线重合交织,那么时光隧道才会应运而起。”
金贝勒听的是兴致盎然,这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很是吸引他的集中力,他迫不及待地说道:“如前辈所说,第一个条件是时间,第二个条件是光线,那剩下的第三个条件又是什么呢?”
“第三个条件刚好可以解释出你刚才所提出来的第二个问题,也就是时光隧道为何偏偏会把老夫给送到这里来。”
“为什么?”
“就因为老夫是此次浩劫的主宰。”
金贝勒的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瞳孔也是一阵收缩。
“什么?您也是此次浩劫的主宰?”
“没错,老夫正是此次浩劫的主宰,就因为老夫是此次浩劫的主宰所以才会进入到时光隧道当中来,而这第三个条件就是,入此时光隧道者必须乃是天选之人。”
“前辈,晚辈还有一事不明,不知道这个所谓的主宰和浩劫二者之间到底存在着一个怎样的关系,是对立?还是并存?”
云纵转过身去背起双手说道:“浩劫与主宰是对立的两个词汇,但在对立的同时,二者之间又是一个并存的关系,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你就明白了,在万年之前,这片土地上曾发生过一场毁天灭地的大浩劫,那就是先人与虞人的对决,正是因为那场对决才会使得整个大地更换了最终的统治者。”
“晚辈听问天居士说起过虞人一词,据问天居士所说,此次浩劫就是虞人破门来犯,但是这个虞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虞人曾经是这个世界上最庞大的一个种族,也曾是这个世界的统治者,只是由于先人的进入,虞人才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金贝勒似懂非懂的看着云纵。
“莫非前辈口中的先人就是我们华夏的先祖?”
“没错。”
“那虞人的先祖岂不就是九黎之祖蚩尤魔君。”
“其实蚩尤魔君也算是我们的先人,据传说是炎黄二帝联合蚩尤魔君打败虞人之后才反的目,所以虞人的先祖并非是蚩尤。”
金贝勒习惯性翻开手掌盘起了核桃,思路已经开始慢慢清晰,但他对于浩劫和主宰两者的关系还是有一些模糊不清。
云纵斜眼看着金贝勒又说道:“两军交战是为浩劫,胜利者是为主宰,楚汉之争为浩劫,汉高祖最终安天下是为主宰,我这样说你总应该能听明白了吧。”
金贝勒恍然大悟的说道:“我明白了,我我明白了,主宰就是天下归一,而浩劫只是其主宰前的一个过程,你我二人是为主宰,也就是要打赢万年后虞人与华夏的较量。”
“没错,天降大任于斯人也,你我即是天选之人,必是上天有意而为之,与虞人一战,你我皆不可避免。”
金贝勒点了一下头,他终于知道“主宰”的含义了,而且他还知道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主宰”并非只有一个人。
云纵接着说道:“世间本就是一个圈,结果早已注定,只是过程不尽相同罢了。”
“结果固然重要,但其过程才是最精彩的。”
“金贝勒你猜此次浩劫最终的结果是否会像万年前一样颠倒众生?”
金贝勒摇了摇头,他从不喜欢去猜测未知的事情,他也不是一个注重结果的人,他只是想知道自己在这个浩劫中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而已。
“晚辈还有一事不明,前辈为何会对万年之前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莫非前辈手中还握着什么非常有力的证据不成?”
“当然有证据,如果没有证据,那老夫岂不是在信口开河了吗。”
“证据在哪里?”
“证据就在卸岭谱上。”
“前辈以何担保这卸岭谱上记载的就全都属实?”
“卸岭谱上记载的皆是历代卸岭门主所遗留下来的事迹,所以老夫敢用性命担保此书上记载的每一句话都是最真实的。”
“那前辈可知道虞人何时来犯?他们又是从何处而来?虞门又在哪里?”
“虞门就在这白骨岭上,而且据老夫的推测,白骨洞就是虞门所在之地,这也间接的证明了时光隧道为何会把老夫直接送到这里来。”
金贝勒看着白骨洞的洞口,神经一下绷紧了起来。
“现在地点已经有了,剩下的就是时间的问题了。”
“老夫已经在此等候了三十多年,我想时间也应该快到了。”
“晚辈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不知……”
“你只管但说无妨,老夫今日邀你来此就是为了一解你心中的迷惑。”
“问天居士到底是什么人?”
“我早就想到你会提起问天来,问天是谁老夫也不甚清楚,我只知道卸岭谱上的文字只有他认识。”
忽然,洞中传来了魔皇的声音。
“云纵,你唠叨完了没有。”
“魔皇,你还是那样心急。”
“这一刻我已经等了三十多年了。”
“三十多年都等了,难道你还差这一时半刻吗?”
魔皇气急败坏的质问道:“云纵,你到底在等什么?”
忽然,另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他在等虞人。”
金贝勒听得出这是问天的声音。
“问天,你来了。”
“残道早就来了。”
“好,我也等你很久了。”
魔皇话音刚落,只见一道黑风从白骨洞口里窜出。
金贝勒一见魔皇现身忙躬身招呼道:“大师伯安好。”
魔皇捋了一下两鬓上的长发说道:“嗯,你可以走了。”
“走去哪里?”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金贝勒刚要开口说话却被另一个人给打断了。
“我们都不会走。”
说话的是鬼杰,鬼杰居然开口说话了。
金贝勒瞪着眼睛看向鬼杰,他不是已经被云纵给点了穴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