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完电话,青柠跟步封黎也就这个问题讨论了起来。
“曲焕会不会真的穿身上那套回去了?”
“十有八九吧,而且,就算他没穿那套回去,你也不知道他将那身扔在哪里了,也找不到不是吗?”
是哦。
“那怎么办?”
“那就只能等下次了,你先随便换个人过来,钦博言留下对方的衣服,等你下次再穿回来,就可以跟宫千暮换了。”
青柠汗。
“你当是穿衣服,还是穿鞋子啊,那么容易穿?必须我再次遇生命危险才能回来,如果我一直安全,就一直回不来,那钦博言不得急死。”
“你还管他?每次你回到这边来,我都急死,你管过我吗?”
呃。
青柠怔了怔,不意他突然说这话。
其实吧,将心比心,看看钦博言,大概也能想到每次她穿回来时,这个男人的慌急程度了。
心头一动,便挽了步封黎胳膊,靠到他身上,嗔道:“管,哪次没管,不管我能回去吗?”
步封黎对她的表现甚是满意,虽没做声,却是抬手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蛋。
“其实,还有一个法子。”青柠陡然坐起身。
“什么法子?”
“当初我跟太后的宫女青柠交换的时候,我是穿着一套睡衣和一双拖鞋的,正好那睡衣和拖鞋,我一样的买了两套,家里还有一套,所以,如果宫千暮能穿着青柠的那身宫女服,我们或许可以交换?”
步封黎俊眉微拢:“但,宫姑娘想不到这样吧?”
一般人应该都想不到。
“那倒是。”青柠低叹,又躺靠了回去。
......
龙吟宫
皇帝屏退所有宫人,示意殿前的龙卫:“说吧,是不是有什么新发现?”
“回皇上,新发现倒是没有,只是将军府的细作跟属下说,宫夫人明日会去百香山的庙里拜佛,属下在想,会不会是去密见四王妃?”
皇帝眸光微微一敛:“有这可能。”
末了,便吩咐道:“你派人盯着,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是!”
“一定一定不要打草惊蛇,朕的目标是四王妃,不是宫夫人。”
“属下明白。”
......
钦博言的经纪人打电话过来的时候,青柠正在厨房里做晚饭。
步封黎拿着手机在边上拍她。
青柠搞不懂,做个饭有什么好拍的,便一边炒菜,一边伸手挡他的镜头。
“你呀你,别拍了,视频很占空间的,要节约内存,拍值得拍的东西。”
“这个就很值得。”步封黎笃声回道,避开她的手继续拍。
青柠汗。
一日三餐,做饭不是最寻常吗?
很值得什么?
不能理解,却也知这个男人的固执,便也没理他,任由他拍。
听到外面沙发上青柠的手机响铃,步封黎才不得不先中断了拍摄,来到客厅拿手机。
本是准备拿给青柠接的,一看屏幕上来电显示“钦博言”,他便毫不犹豫长指一划接听键,自己接了。
“我是钦少的经纪人小黄,明天上午钦少在水天大厦银座有个新闻发布会,针对近段时间的一些负面新闻和传闻做一些澄清,我想要邀请向老师也来出席可以吗?”
“不可以。”步封黎回绝得十分干脆。
虽然有些词他听不懂,但是大概的意思他还是明白的。
为何?凭什么?
话筒那边沉默,大概是没想到接电话的不是本人,而是一个男人。
步封黎正准备挂电话,对方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请问你是?”
“向青柠的男人。”步封黎回道。
“呃......”话筒那头又陷入了沉默。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我就挂了。”步封黎作势又要挂断。
对方急急道:“别挂!”
步封黎俊眉微拢,有些不耐,却还是停了下来。
“既然你是向老师的男朋友,那就最好了,明天你们两个一起过来......”
经纪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步封黎笃声打断:“不会去的。”
钦博言的事,做什么要他们去?
为何?凭什么?
绝对不去!
“难道你们就不想澄清一下钦少跟向老师的绯闻吗?”经纪人有些无奈,“算了算了,我们这边自己对应吧。”
绯闻?
跟钦博言的绯闻?
步封黎眸光微敛,感觉到对方要挂电话,连忙道:“等等,别挂!”
“把话说清楚!什么绯闻?”
“就是上次有狗仔拍到了向老师去了钦少住的小区,还拍到钦少的保镖亲自在门口迎接向老师的照片,便说钦少跟向老师在秘密恋爱。”
“放屁!”步封黎脸色微沉,薄唇逸出两字。
“是啊,现在的媒体看到风就是雨,又加上你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钦少给揍了,是向老师出来将你带走的,钦少受伤,却没追究你的责任,媒体便更加认定钦少跟向老师恋爱实锤,说你是向老师的前男友,或者是......”
“明天什么时候?”经纪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步封黎打断。
“上午十点。”
“什么地方?”
“水天大厦银座二楼。”
“知道了,一定来。”
青柠端着菜从厨房里面出来,就看到步封黎面色冷峻挂掉手机的模样。
“又是钦博言的电话?”将菜放到餐桌上,青柠问。
“嗯,是他经纪人,说是他明天有个新闻发布会,让我们两个也去参加。”
“不去!”青柠当即表明了态度,“他的新闻发布会,我们去干吗?”
“去澄清你们两个人的恋爱传闻。”男人凉凉的声音传来。
青柠一怔。
呃。
......
橙花帮
曲焕来到宫千暮厢房的时候,宫千暮正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一个小簿子,怔怔发呆。
“这些放你这里吧,放我房里我总觉得瘆得慌。”
曲焕将手里的两个包袱往宫千暮面前的桌上一放。
宫千暮回过神,看了看那两个包袱。
一个是青柠藏在床底的装特化材料的那个包袱,一个是她的凤冠和喜袍。
“你跟我说的那些当真是真的吗?我想了想,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曲焕在她对面撩袍坐下来。
宫千暮弯弯唇角:“你可以当它是假的。”
“不是,我不是不信你,只是觉得这事儿太邪乎了。”
宫千暮没做声,她何尝不觉得邪乎,但它就是事实。
曲焕看了她一眼:“那现在怎么办?我原衣服穿回来了,你没法换过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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