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晚会最后一场是全体演员上台合唱然后谢幕。
在这期间后台除了几个后勤工作人员便再无他人。
“今年的中秋晚会圆满结束!A国国家电视台祝全球人民中秋快乐!阖家团圆……”
主持人在台上说着谢幕的话,赵卿影则站在后头冲着台下的一个男人笑。
男人从开场就坐到了现在,为的就是能完完整整的看一场赵卿影现场表演。
他当初支持她选择演艺这条路是正确的,赵卿影天生就是为了舞台而生。
回到后台,赵卿影走向休息室换衣服,结果一开门就看到一个身着清洁工衣服的中年妇女脸朝地倒在了地上。
几人连忙冲过去将她翻过身来,结果发现她已经七窍流血,气息全无!
“啊!死人了!”几个胆子小的一下子就弹了老远。
“快报警!还有……叫救护车!”赵卿影喊道。
……
中秋晚会后台死人的事情并没有散播开,别人还以为是这个清洁工心脏病发被送到了医院,最后抢救无效才死的。
“警方调查结果,初步认定是黑粉干的。”明羌将文件放在赵凌南面前,“那人冒充工作人员混入后台,然后奶茶中注射氰化物放到大小姐的位置上。一旦大小姐喝下有毒奶茶,就会像那个清洁女工一样,中毒致死……”
男人闭上眼深呼吸道:“那群人又要开始了……”
“大小姐现在很危险!他们一次没成功就会来第二次!可是我们偏偏又不知道他们是谁!这一次的毒奶茶被清洁工喝了,不代表下一次也有别人喝!”
“那个送信的人的下落……”
明羌回答:“依旧没有,这人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安歼监控着他的身份证芯片,奈何这几个月他一次身份证都没用过!主子,这人会不会躲到深山老林里去了吧?”
“那只有柯胜力这一条线了……”男人靠坐在椅子上,单手支着下巴,“他口中的那个药,查到了生产厂家了吗?”
“是长生制药。”明羌道,“这个长生,表面上做着正经药物的生意,背地里居然还干这种勾当!”
“你觉得长生会和那些杀手有关系吗?”
男人的问话将明羌难住了。
“主子,说实在的这些药虽然不干净,但是知道的人还是挺多的,至少在毒色圈里广为流行,所以我觉得他们还不至于派杀手大费周章地杀掉一个还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吧?”
“如果别人以为卿影什么都知道呢?他们觉得赵卿影会为了包珊妮的死向他们报仇,所以先下手为强。”
男人的话把明羌惊到了,他不可思议地问道:“这些人难道不怕咱们赵家报仇吗?!”
男人冷笑:“会为卿影报仇的也就只有我一个姓赵的,其他人能哭一哭掉掉眼泪就算是有人心了。”
……
赵卿影在剧组休息时,不停地看中秋那天的记者采访回放。
小苏问道:“卿影,你老是看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赵卿影把平板熄屏蔽,“先吃饭吧!”
Xul市。
长生制药厂。
这是一座新建才三年的厂区,厂区内的树苗都还是瘦瘦小小的,完全遮不住阴。
明羌这一次是秘密来到这里。
明地里他是前往首都Jus市参加某时装品牌发布会,实际上他来到了这家药厂会见药厂厂长——澜石。
会议室内。
明羌坐在沙发上,边上的茶几里放着一杯热茶和一盘水果。
澜石很快就走了进来,笑着招呼:“明特助,幸会幸会。”
“澜厂长,你好。”明羌与他握了握手,“没想到一厂之长居然这么年轻。”
澜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才当了不到三年的厂长……今天明特助来有什么指教吗?”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明羌拿出随身携带的公文包,包里有一袋文件,他将文件递给对方道,“这种药,是你们长生的吗?”
澜石抽出文件一看,毫不隐瞒道:“是,这是我们的药,只不过我们没有后边的那一串数字。”
明羌有些意外他的直爽:“你难道不知道这药的性质很恶劣吗?!”
澜石笑了笑:“这药虽然是我们研制的,但是已经停产很多年了,与这药有关的人坐牢的坐牢,枪毙的枪毙……不然哪轮到我做厂长啊。”
他说到这儿,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我们早就不做这玩意儿了。”
“现在市面上又出现了这种药,你觉得是以前的旧药还是新药……”
“哦?”澜石很意外,“这种药又出现了?那肯定不是咱们这儿产的!亦或是披了这个药名的皮……”
说到这,澜石的双目陡然睁大:“生产……生产线……不会是……不可能……”
“怎么了?什么生产线?”明羌追问,“千万别有事瞒着我。”
“你先等等。”澜石说完立刻站起身奔到门外就听他朝着一边吼道:“老陈!赶紧备车!带上旧厂房的钥匙!”
“旧厂房有什么事?和药有关?”
“明特助,你要跟就跟来吧,我只是怀疑……想确认一下。”澜石说着风风火火的走了出去。
……
Xul市是个工业城市,街道并不繁华,天空都是灰蒙蒙的。
此时的街道上,一辆普通的轿车与一辆高档轿车正一前一后在空旷的马路上前行。
很快两辆车便在一个长满荒草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老陈开门。”澜石一下车就直奔大铁门。
被叫做老陈的男人佝偻着身子将门上的几十斤的铁锁链打开。
“吱呀——”
铁门被推开。
“小心蛇。”澜石走到前面,叮嘱他们。
“快三年没来这儿了,草都半人高了……”老陈边走边感慨。
三人走到一间厂楼前,澜石深吸一口气,挥挥手:“把门开开。”
老陈拿出钥匙打开卷帘门,然后再打开里边的铁门,两道门打开之后一股冷风从楼里吹了出来。
“嘶——还真有些凉……”老陈将钥匙别在皮带上,走路铃铃啷啷地响着。
“澜厂长,你来这里是找什么东西?”明羌问道。
此时的澜石已经有些慌了,他走到楼中的一处空地,来来回回打了好几转。
“老陈!老陈!这里……这里是不是应该有个流水线?!那个淘汰的流水线机器呢?!老陈!”
老陈瞪着混浊的双眼,满是皱纹的脸充满了惊诧:“厂、厂长……这是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