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一阵眩晕,当即就吐了,但因为动手术前就空腹,之后都是吃流食和吊针维持,所以也吐不出什么来。
院长忙按动护士铃,说:“马上拿一剂止吐针来!再调配一个眩晕针。”
打了止吐针后王震感觉好多了,院长说:“马上让人给你整理这里。怎么满地的枯藤条,还有叶子。”
这时院长才注意到墙角的洞,又说:“换一个病房吧……”
吴炎在外面又看到医生护士一阵忙碌。
院长出来说:“你们的人力气大,一会帮忙把王震抬到隔壁病房去,你们打架怎么都能把地板打破了,晚点还要找人来补上。唉,不好弄呀……”
齐佬笑笑,没说话。
院长也不好再说什么。
换了病房,院长交代要马上给王震擦身,换衣服。
王守业和王忠义倒是利索,忙活了一阵,让王震感觉舒服多了,但人还是没恢复过来,粘上枕头就昏睡了过去。
吴炎进来看的时候,王守业说:“要恢复精神怎么也要再睡一觉,现在他嗓子都是哑的。”
吴炎说:“那点头摇头也行呀!先解决公司的事嘛!”
齐佬进来说:“现在百盛的牌匾都已经挂到王氏的公司门头上去了,你还想解决什么?”
吴炎紧抓着拳头,说:“那是我妹妹的公司!我可没看到一分钱!”
齐佬拿出手机,给他看了电子文件说:“你看,吴敏霞已经委托一个信托公司,钱已经都打到信托公司的账户里了,至于信托公司跟她是怎么约定的我就不知道了,但我们百盛是不可能拖欠这点钱的,该给的我们已经给了。”
吴炎对王守业和王忠义说:“大侄子们,舅舅还要回公司看看,妹夫醒了给我电话!我再过来。”
王守业早就想赶他走了,便应付了几句。
吴炎走了之后,齐佬说:“你们都跟我出来。”
一行人到了院长办公室,院长让了出去。
齐佬说:“你们两个既然需要齐家的庇护,现在就要表个态,你们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以后想怎么办?”
王守业说:“我还是想我们两兄弟亲自管理两家公司,夫人和孩子趁着暑假就拜托各位了!”王守业猝不及防的又鞠了一个躬。
齐东强说:“你这个鞠躬的毛病要改改。”
齐佬说:“你那个父亲就喜欢这些假把式。”
王守业说:“我和忠义想过了,我们改造一下公司办公室,就住在公司,至少要整顿一年,将公司的人‘洗一洗’。”
齐佬摇摇头说:“你不能像你那个舅舅用人唯亲,社会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谁出来打工都不是为了讲义气的,管理公司不能说非要忠心的人才能用。何况你们公司的规模本就不小,大多数还是临时工,人员混杂,学历普遍偏低。偏听偏信本就是他们的特点。”
王守业和王忠义对看了一眼,都点点头。
齐东强说:“我可以安排一个退役民警、一个安保老经理和一个教练,在部队弄一个短期培训。分几批人再重新训练一次王氏的安保。当然,目的不是训练他们,而是把能力分出来。我们百盛的安保一直都是基本上管到退休的,很少有辞退的情况。有力气的就多安排展会和个人业务,想稳定上班的就安排在物业或者停车场,年纪大的也有各种仓库的岗位。也要让他们了解他们的新东家的新理念。”
王守业说:“我明白了,重要的还是要留住人心。”
齐佬说:“既然背靠大树,当然大树就要给人庇荫,只是如果非要做老鼠屎我们也不手软,你们想留在公司,就要把这些老鼠屎踢出去!”
王忠义想说些什么,王守业示意他别说话,自己便说:“我们明白!这个黑脸我们来做,本来这些人这两天就把我们三兄弟当眼中钉似的,我也不想留他们,可是公司不可能裁员太多人。”
齐佬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你们的火要点起来!别这个叔叔那个伯伯的喊!他们之前可没有站在你们这边吧?”
王守业眼神有些失落,说:“的确。我们明白怎么做。”
黄芊芊说:“裁人容易,那王震这边怎么办?看样子他并没有失忆,只是多了一身伤,但院长说三天能好,那也不是什么大事。但他的股份我们要怎么拿到?”这话并没有避开王守业和王忠义就是要他们也出主意,最好自己摆平这件事,当初也是他们答应好的。
王守业说:“刚才赶走舅舅,就是想再争取一些时间,请百盛的法务准备好文件,彻底收购两家公司,之后就是抬着父亲,都要抬去工商局将公司法人变更。”
齐佬说:“没事,如果你说不通他,我过来说。他现在这个样子,也没法出院,出院了也是要拉回齐家修养的,你们那个家以前有多严密现在就有多像个塞子。”
王守业又鞠了个躬,说:“你们的大恩大德,我王守业永世难忘!”
黄芊芊倒是两手抱胸,无奈地说:“又来了!”
齐家人下楼的时候,吴炎虽然之前就走了,但还是看到他的车队还在停车场没走。倒是见到齐家众人上了车,才驶离。
齐佬说:“这个吴炎,一副黑道做派,我一直就不爱看到他,贼眉鼠眼的躬着个背。”
黄芊芊说:“居然能在病房外打起来,我也是没有想到。我们里面大德热闹,他是听到了也手痒不成?”
齐东强说:“他一直想拦截吴敏霞的那一部分股份,我倒觉得最想王震死的就是他。现在他找不到吴敏霞,如果弄了王震,什么时候吴敏霞都可以主张拿回公司,只是他没想到,王家三兄弟和吴敏霞联手把公司卖给百盛。”
黄芊芊说:“可是阿尔普是派亚的手下,这跟他没什么关系吧?”
齐东强摇摇头,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见得他们不会相互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