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住王振的同时,齐佬命张利民秘书和周利国秘书分别带着财务部去安保d地区分公司和安保E地区分公司封门查账,表面上跟员工们说有抽成算错,且有高管克扣加班费,总公司主动为员工们维权,要加班盘点。这两个公司是离总公司最近的安保分公司。
而公司的高管们在经理办公室被控制起来,连办公室都不能出去,一个个冷汗直流。
张利民:“王经理已经在齐佬那里下台了,以后会换一个总经理,你如果好好说,说不定还有‘爬一爬’的可能。”
安保d地区分公司的白经理立马回说:“不!不!不!哪敢呀!王经理的确跟我们专门安排了几个奇怪的任务,我们也是按他的安排做的呀!”
张利民问:“那天和昨天,是他亲自下命令让你安排人去的?”
白经理哆哆嗦嗦地说:“我就说!我就说会出事!怎么能这么干呢!可他要罢了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我……”
张利民问:“我是问你!他怎么下的命令!你再避重就轻黄总就让我带刑警队来问你了!”
白经理从沙发一下滑坐到地上,又哆哆嗦嗦地说:“他是找了个小公司下的单子,但特地打电话来说一定要接。”他爬到桌子边找了找抽屉,把一个资料夹给了张利民,“我看着要求太奇怪,特意多留了一份订单资料,还特意要了几个身份证复印件,我害怕呀!”
张利民:“你为什么觉得这订单奇怪?”
白经理说:“这么小的公司,我们本就很少接单,就算接都是临时运个钱、送个东西的单子。怎么会有叫到什么地方,一会又要盯着谁,又非要开在什么车前面的单子?”
张利民:“那是公司的车牌你认不得呀!?我看你是不是中年不到就老糊涂了!”张秘书虽然是女的,但平时除了有个马尾之外,几乎就是个男人一般,肩膀的肌肉线条明显,身材高挑,下颚方正,是颇有英气的女子。这对着白经理的胸口就是一脚,地板光滑,白经理被踢得滑了一段撞到书柜上。
白经理:“我就说不行!不行!王经理的儿子跟我儿子在同一个班,那天他让他儿子带我儿子回他家吃饭!我害怕!”
张利民:“你意思是他威胁你了?不是吧?他是引诱你吧?”
白经理又爬到张秘书脚边,拉着张秘书的脚:“他说另外给我提成,以后去别的公司会带着我!我不想呀!可我没办法呀!”
张利民:“除了你,你知道还有谁跟你一样被他找了?”
白经理回想了一下:“那天E地区的吴经理也在,王经理怕我临时变卦,又让吴经理也一样接单,吴经理当时没有答应……我,我找了一个无业记者去跟着他,他被王振关起来了,今早回他公司了。”
张利民问:“记者?”
白经理又回到桌子上拿自己的手机:“您看!他前天发给我的。”
张利民看着看着更怒了:“你拿了钱!又有证据!他是锯了你的手脚吗!?你不会去找齐佬吗?!你自己就是安保的头子,有人又有钱,你就不会自保!?难怪你被王振一直压着。”
白经理五体投地的不停的磕头:“是我没有用!我在齐佬那里没有脸呀!我害怕!”
张利民看着这样的白经理,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他的处境,可这样没有原则的管理者在任何团队都是不能重用的:“呵呵!跟我回主屋,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在齐佬面前嘴甜点……”
白经理都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眼泪横流又呵呵的抽泣:“谢谢!张秘书!谢谢齐佬!谢谢齐佬!”他知道,工作保不住了但至少不会被集团追究刑事责任,已经算是齐佬给他抽身的机会了。
这边厢,周利国秘书让一群安保围着吴经理,让吴经理被挤得两脚离地。
周秘书也不说话,就在一边看手机玩小游戏。
吴经理一开始还嘴硬,慢慢的感觉肋骨要断了,手脚也发麻。开始不住的求饶。
周秘书挥挥手,让安保们散开,吴经理全身脱力坐到地上。
周利国问:“你知道我为什么出现在这吗?”
吴经理点点头:“知道!您该早来呀!”
周利国:“哟!怎么说?”
吴经理:“王振那个该死的东西,找了个小公司让我和白经理接了几个奇怪的单子,我一看就觉得不对,我没答应,他用家人威胁我们。哼!我家只有我老娘,死就死了,我不稀罕,反正她平时也看我不顺眼。他看我不吃他这套,就关了我三天。今天早上才送我回办公室,我想去集团,他居然让我手下的人把我盯死在这里,我的手机都不在我身上,也不让我出去。”
周利国:“那意思是没你什么事了?”
吴经理缓过气来,倒是镇定:“但我知道,下面的人肯定是照做了,不然您也不会坐在这。”
周利国:“王振是怎么找你的?”
吴经理:“前几天有几个小公司的单子,因为单子小,并不过我的手。可王振突然打电话来专门交代,我就觉得奇怪。本来他是我的领导,我觉得那么小的单子也许是他的什么关系,打个招呼,可能回头想拿点回扣。也不是没有过,他交代的单子,从我的佣金里抽回扣,我要是不给,也不可能坐到这个位置。可那天他约我去郊区,我见到白经理也在就多少有点明白了。虽然我没有看单子到底是什么,但一定是不能做的事,他威胁白经理,控制了他的儿子,又说我母亲的保姆是他的人。呵!”吴经理示意想抽支烟,周利国点好一支递给他,:“谢谢,我妈我巴不得她早点死,骂了我一辈子,好像生我出来就是世界末日了一样,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跟狗似的被她骂。我不在意,但也是我妈……不过,我还是没有答应。他们就关着我,刚才你们到楼下,我都松了一口气,他到底干了什么?”
周利国:“……事很大,你不知道可能对你来说更好……齐佬让你回主屋给个交代,你机灵点。”
吴经理用力抽了一口烟,就把只抽了一半的烟掐了。